「父母和妹妹死后,我成战场修罗」后续在线阅读_阿桐赵怀瑾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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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战火与风霜里颠沛多年,早已以为至亲皆散,直到那个夜晚,我在奔逃的人群中瞥见熟悉的身影。当我颤抖着喊出妹妹,那“少年兵”浑身剧震,缓缓回头——月色下,她满脸血污与尘土,瘦削得只剩凸起的颧骨,可那双骤然睁大的眼睛里,映着我的模样,也映着刻在骨血里的羁绊。她迟疑着吐出“兄长”,血脉的呼唤刚唤醒沉睡的记

时间:2025-12-13 00:05:10

章节试读

月在中天,冷光如霜雪一般洒遍漠北的荒野。戈壁上的砾石映着月色,像无数散落的碎银,晃得人眼疼。赵怀瑾的甲胄缝隙里早已填满干燥的黄沙,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起一股粗粝的摩擦感。白日里厮杀的血腥味仿佛还滞留在鼻腔深处,与此刻冰凉干燥的空气搅成一团难以言喻的铁锈与尘土的气息。他站在哨楼上,目光越过起伏的荒凉沙丘投向东方故土的方向,耳边除了风声,只有营帐深处伤兵们断续的呻吟。

故乡江南此时应是怎样的光景?他闭了眼,仿佛又看见屋后那条河,岸边竹影婆娑,水面上笼着薄雾,摇橹声由远及近。母亲立在河边石阶上,远远地唤他:“阿瑾,归家食饭矣!”那声音温柔又清晰,穿透了十五年的黄沙和记忆的风尘,炊烟的暖意似乎隔空而来。

那年他才十岁,与五岁的妹妹阿桐在江南水乡无忧无虑地戏水。水波温柔,映着日光,像揉碎的金子;两岸青瓦白墙,静静地倒映在水中。小舟在河道间穿梭,橹声欸乃,时光悠长如缓慢舒展的缎子。阿桐的笑声像一串滚落的银铃,清脆地溅落在水面上:“阿兄,你看鱼儿在亲我的脚趾哩!”他低头看去,妹妹赤着的小脚丫在清浅的水里轻轻晃动,细小的游鱼果然环绕着那白皙的脚踝。那一刻,他以为这水乡的温软静好就是永恒的模样。

世界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先是爹娘日渐频繁的争吵,那声音起初压得很低,像闷雷滚过紧闭的房门,而后越来越高,再也没了门板的遮挡。爹绷着脸,紧抿的嘴唇几乎成了一条线;娘眼里含着一包泪,在日光照射下,亮得刺目却始终不肯落下。最后那个傍晚,爹把那只不知拨弄了多少遍的旧算盘猛地摔在青砖地上,小小的檀木算珠瞬间迸裂着四散滚开,噼啪作响,如同碎裂的玉珠,滚落一地,再也无法聚拢。

母亲带着阿桐远走巴蜀的那一天,江南的雨下得没尽头。檐上的水线断了又续,在门前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湿冷的深坑。他躲在门后,眼睁睁看着母亲牵着小小的阿桐踏上乌篷船。阿桐还穿着那件鹅黄的衫子,小小的身影在灰暗的雨幕里缩成一团模糊的暖色,不断回头张望。小船在迷蒙的雨气里缓缓驶离河岸,母亲和阿桐的身影一点点融化在无边无际的雨帘之中,只留下阿桐哭喊的尾音被水声吞噬:“阿兄……阿兄……” 他猛地推开木门冲到河岸边,冰凉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

“娘——阿桐——”他朝着烟雨迷蒙的水面嘶喊,声音却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从此,家只剩下两个男人沉默的呼吸。爹终日酗酒,眼神浑浊,似乎总在看穿墙壁,投向不知名的远方。他独自坐在门槛上,看着门前那条河,水波依旧,载着日升月落,载着人去舟来的寻常日子,却再也载不回他生命里那抹温暖的鹅黄。河水流淌了几年,爹的头发白了,他的身量也高了,默默收拾着简单行囊——朝廷征兵的檄文送到了村里。

都城长安的朱雀大街宽阔得令人眩晕,两旁商铺林立,酒旗招展,行人摩肩接踵,织成一幅喧嚣的盛世浮世绘。在这里,他遇见了李茂——一个从陇西来的同袍。李茂有着西北人特有的粗粝面庞和爽朗性情,一笑起来声音洪亮,在营房狭小的空间里能激起嗡嗡的回响:

“嘿!赵怀瑾?江南那软绵绵的水泡大的,到了咱陇西的风沙地界,怕是三天就得哭鼻子跑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豪气地拍着赵怀瑾的后背,震得人胸口发麻。

李茂的家在陇西,沟壑纵横的黄土坡上窄小的窑洞,顶上炊烟袅袅,是贫瘠土地上温暖的生命记号。他口中的阿爹是个沉默的牧羊人,背脊弯得如同承受了太多风雪的枯树,脸上刻满了黄土高原粗粝的风痕。李茂常提起他瘦小的妹妹阿芷,说她在窑洞前追着自家那只跛脚山羊奔跑的情景:

“那丫头,跑起来像只小雀儿,两条辫子甩得飞起,”李茂比划着,粗糙的脸上漾起柔和的光,“见我回家,隔老远就喊‘阿兄’,嗓音尖尖的,山坡上都能听见!”李茂的语气里充满了溺爱。

李茂家贫,但窑洞里的灯火总有一盏为他而留;赵怀瑾家散,水乡的河岸只剩下空荡荡的回想。两个少年在长安的月色下,一个讲述陇西的沟壑纵横,羊群在夕阳下归圈;一个遥想江南的水巷弯弯,炊烟在暮色里升起。他们分享着各自破碎的家园里残存的暖意,也交换着心底那份无声的牵挂与担惊受怕。征召的号角响起,他们并肩踏上征途,少年鲜衣怒马,年轻的心中燃烧着模糊的家国热血与对建功立业的朦胧向往,以为这便是男儿该有的前程。

这虚幻的泡影,在北境第一场惨烈的遭遇战中就被冰冷的铁器轻易刺穿。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人的性命贱如草芥。赵怀瑾第一次真切地闻到战场上浓稠的血腥味,那气味粘腻地附着在鼻腔深处,混合着尘土与硝烟,令人窒息。马蹄踏过残肢断臂,骨骼碎裂的声响异常清晰。身边的同袍嘶喊着倒下,眼神里凝固着惊骇与不甘。李茂的手臂被弯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半片衣袖。赵怀瑾奋力将他拖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土墙后,两人背靠着冰冷的夯土墙喘息,泥土的腥气混杂着浓烈的血腥扑面而来。

李茂喘着粗气,疼得龇牙咧嘴,冷汗混着尘土从额角流下,在脸上冲出几道泥沟:“狗日的……这帮狼崽子!”他一边骂一边摸索着往伤口上撒药粉,动作因为疼痛而颤抖。赵怀瑾撕下自己的衣襟,抖着手帮他捆扎。包扎时指尖触到温热的粘稠血液,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急速流失。

“怀瑾……”李茂的声音嘶哑下去,带着苦涩的笑意,“你说……阿爹的羊……还在山坡上跑吗?阿芷那丫头……会不会……哭鼻子了?”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视线似乎穿透了云层,落在那遥远的陇西窑洞前。

赵怀瑾的心猛地一揪,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起阿桐最后消失在雨幕中的鹅黄身影,那湿漉漉的哭声:“阿兄……”江南的雨丝仿佛此刻冰凉地落在心上。他用力勒紧布条,声音干涩:“……会的。一定会的。阿芷……会好好的。”这话像是对李茂的承诺,又像是对自己渺茫希望的呓语。雨丝带着江南的寒意,无形地渗透进漠北这堵冰冷的土墙,将他们紧紧缠绕。

巴蜀的山路崎岖得如同上天随意抛下的绳索,绕不开躲不过的绝壁深涧。母亲牵着阿桐的手在这绝险之路上艰难求生。母亲那双原本执笔刺绣的手,如今布满粗粝的茧子和冻裂的口子,厚厚的老茧覆盖了昔日抚琴的痕迹。她们辗转流落,最终在一个偏僻得几乎被遗忘的山坳村落勉强安身。

小小的阿桐每日黄昏都会爬上村口一块光滑的大青石,踮着脚,固执地向那条通往山外的羊肠小道尽头张望。暮归的老牛脖子上的铜铃声在山谷间回荡,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每一次铃声响起,阿桐的眼睛都会瞬间亮起希望的光,屏住呼吸,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小小的石雕。然而每一次,老牛和牧童的身影清晰出现,阿桐眼里的光便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归于沉寂,只剩下暮色沉甸甸地压在她单薄的肩头。

“阿娘,”她小小的身子依偎进母亲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后的疲惫与迷茫,“阿兄……是不是也像爹一样,把我们……丢下了?”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在母亲心口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母亲浑身一颤,将女儿冰冷的小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住她柔软的头发,声音哽咽在喉咙里,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胡说!你阿兄……他在天边……打仗呢。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会回来的!一定……会护着我们阿桐的……”母亲的声音在渐沉的暮色里飘荡,仿佛是说给女儿听,又像是说给这无情的高山深谷听,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心中那摇摇欲坠的信念。母亲枯槁的手一遍遍抚摸着阿桐稀疏发黄的头发,那触感轻得像抚摸着随时会飘散的灰烬。

江南的冬天湿冷彻骨,寒意能钻进骨头缝里。赵怀瑾的父亲,那个曾经摔碎算盘的男人,在一个滴水成冰的雪夜里无声离世。没有亲人在旁,只有一只破旧的炭盆里残存着微弱的火星,在寒冷的空气中明灭了几下,最终彻底熄灭,留下一截冰冷的死灰。窗外的雪无声地下着,一层层覆盖了屋瓦和小院,也覆盖了他生前最后的孤寂。

消息辗转数月,才传到漠北黄沙弥漫的军营。赵怀瑾接过那张薄薄的信纸时,手指冰凉僵硬几乎失去知觉。他独自走到营外空旷的沙丘后,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报告着他父亲的下葬日期。他看着看着,那字迹在眼前模糊、晃动,最后终于看不清了。他不是没有恨过父亲,恨他将离散的种子种在那个落雨的黄昏。可此刻,那滔天的恨意竟像沙丘一样被朔风吹散了,只余下一种巨大的、空茫的钝痛。他仰起头,灰黄色的天空中,一只孤雁发出凄厉的长唳,奋力地拍打着翅膀,在狂风中艰难地向南飞去。

他慢慢解开颈上的粗布巾子,那是离家时母亲塞在他行囊里的。江南寻常的蓝印花布,已被边地的风沙磨得发白变硬,边角毛糙。他把它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能从那粗粝的纤维里触到一丝江南的水气和母亲指尖的温度。他展开布巾,颤抖的手指沾着沙尘,在布面上费力地写下一行字迹粗粝的挽歌:

鹧鸪天·闻父丧

塞雁南飞唳朔风,家书一纸墨痕浓。

离肠已断江南岸,霜鬓空埋雪夜中。

恩未尽,怨成空。薄衾怎敌五更冬?

黄泉若有相逢路,莫向孤魂问旧踪。

写罢最后一个字,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跪倒在冰冷的沙砾之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悲鸣。脊背剧烈地起伏着,滚烫的液体终于冲破堤坝,汹涌地砸落在沙地上,瞬间被贪婪的沙土吸干,只留下几个深色的、瞬间消失的印记。他攥着那方被泪水浸透又弄脏的布巾,如同攥着父亲冰冷的手,攥着江南那个永远回不去的家,攥着自己无处安放的破碎灵魂。朔风卷着沙粒,无情地抽打在他脸上身上,呜咽着,像一首无休止的安魂曲。

在同一个寒冷的冬天,巴蜀山坳里那个贫瘠的村落也未能幸免。风雪围攻了数日,柴薪早已烧尽。母亲在透风的木板房里咳得喘不过气,一声接一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她把最后一件能蔽体的破袄裹在阿桐身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内衣,蜷缩在冰冷的稻草堆里。阿桐惊恐地望着母亲蜡黄枯槁的脸,小手紧紧抓住母亲冰凉的手,一遍遍地问:“阿娘,你冷吗?阿娘,你很冷吗?” 母亲艰难地睁开眼,嘴角努力向上弯起一个极其微弱的弧度,想给女儿一点安慰,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仿佛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抽动。外面呼啸的山风像无数厉鬼在拍打着摇摇欲坠的木板门,雪花从门缝挤进来,落在泥地上,久久不化。

母亲的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凉。阿桐拼命摇晃着母亲的手臂,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阿娘!别睡!阿娘你看看我!看看阿桐啊!” 泪水汹涌地冲出眼眶,在她脏污的小脸上冲出两道沟壑。她俯身贴在母亲耳边,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地、绝望地唱起一支歌谣,那是幼年在江南时,母亲抱着她,在温柔的月色下哼唱的江南小调,也是陇西的李茂曾无数次唱起思乡的曲子:

月亮走呦,我也走,

霜雪漫天白了头。

阿兄征衣旧,

阿娘倚门忧。

山高高,路悠悠,

何日归家洗客愁?

母亲的身体在女儿的歌声里冰冷僵硬下去。阿桐的歌声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嚎,在狭窄的木板房里回荡,又被门外的风雪无情地吞没。她小小的身体趴在母亲僵硬的躯体上,哭得声嘶力竭,小小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直至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剩下无声的抽噎和绝望的颤抖。她紧紧地抱着母亲蜷缩的冰冷身体,小小的脸颊贴着母亲冰冷的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把母亲身上残留的最后一丝暖意吸进自己身体里。昏暗中,只有窗外雪光映出的微弱惨白,照着一方人间地狱,照着一个孩子世界彻底的崩塌。

光阴在漠北的朔风和巴蜀的苦雨里无声流淌了五年,带来更深沉的绝望与茫然。命运的丝线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骤然收紧。

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在边境爆发。赵怀瑾所在的队伍被敌军割裂包围,激战从正午持续到黄昏。黄沙被染成了赤黑色,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与铁锈味。赵怀瑾拼死杀出重围,背上插着一支折断的箭矢,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剧烈的疼痛,鲜血浸透了背后的衣服,留下一片暗沉的湿冷。他踉跄着奔逃,视线已经模糊发黑。

追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在心上。就在他几乎力竭倒下时,前方山坳的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冒了出来——那是个穿着明显不合体的、沾满尘土和血迹的军服的少年兵,背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或许是误以为赵怀瑾是溃散的敌人,少年惊慌失措地转身就逃,动作却因恐惧而笨拙。

赵怀瑾看清了那少年兵奔逃时露出的半截脖颈——靠近左耳根的发际线下方,竟有一点殷红如血的朱砂痣!那一点鲜艳的红色,如同阴沉天际劈下的闪电,瞬间击穿了他尘封多年的记忆!十多年前那个落雨的江南黄昏,阿桐小小的身影在乌篷船头最后一次回望,细雨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耳后那粒小小的、红豆般的朱砂痣,在灰暗的雨幕中显得格外清晰!

“……阿桐?!”一个破碎喑哑、连他自己都几乎辨认不出的声音,带着极度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狂喜,从他撕裂般的喉咙里冲出!

那奔逃的“少年兵”猛地浑身剧震,如同被雷电击中,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她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转过头来。

月色恰好在此刻穿透了浓郁的乌云,清冷的光辉照亮了她的脸庞。那是一张布满尘土、汗水与血污的脸,瘦削得颧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出血口,唯有一双眼睛,骤然睁得极大,瞳孔里映着清冷的月光,映着赵怀瑾布满血污和风霜的面容,映着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刻在骨血里的轮廓!纵然岁月已改换了少年的容颜,纵然风霜侵蚀了她的记忆,但那血脉深处的呼唤足以唤醒一切!

“……阿……兄?”一个同样嘶哑、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极大不确定和巨大惶惑的试探的声音,从她干裂的唇间挤出。那声音轻飘飘的,充满了破碎的不确定和巨大的迟疑,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就在这电光火石、血脉苏醒的一刹那——

“噗嗤!”

一支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箭矢,裹挟着凄厉的破空之声,精准地、残忍地,从背后洞穿了阿桐瘦弱的胸膛!

一朵凄艳的血花在她胸前猝然绽开,在惨白的月光下,红得触目惊心,红得惊心动魄。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成了冰。

父母和妹妹死后,我成战场修罗新篇章阅读_阿桐赵怀瑾番外篇阅读

阿桐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挺,那双刚刚燃起一点微弱星火、正努力辨认着兄长的眼睛骤然失去了所有神采,如同瞬间熄灭的烛火。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像个破败的布偶一样向前扑倒。

“不——!!!”赵怀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绝望嘶吼。那吼声冲破了喉咙里的血腥味,带着摧毁一切的痛苦与疯狂,瞬间撕裂了寂静的夜空,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哀鸣,在空旷的山谷间激起层层叠叠的回响。

他全然不顾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马蹄声,如同离弦之箭般踉跄着扑上前去。箭杆还在阿桐幼小的身体上微微颤抖着,箭头透胸而出,带着淋漓的温热血液。

他颤抖着、无比轻柔地将妹妹的身体翻转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又像当年江南水面上飘零的落花。温热的鲜血瞬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那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皮肤,也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阿桐……阿桐!你看看阿兄!是阿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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