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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带上萌崽去种田]小说免费试读_「云芷太子妃」更新/连载更新

江山为聘:带上萌崽去种田

已完结 免费

女强男强/先虐后甜/基建种田/萌娃助攻/破镜重圆末世木系异能女王VS冷面暴君孤绝帝王末世救世主云芷,穿成被太子厌弃的妃子,身怀异能却被发配荒芜皇庄。被太子夫君亲手驱逐那日,云芷便当他死了。很好,男人靠不住,那就靠自己!她挥土为田,点木成林,将不毛之地建成世外桃源,更收获三位忠心能干的部下。她带着未出世的孩子,在荒芜皇庄另起炉灶,凭借异能与智慧,硬生生建起一片令人艳羡的桃源。儿子萧念云天生能辨别人心真假,是唯一看清父皇冰冷外表下深藏爱意与悔恨的人。三年后,大旱降临,民不聊生。帝王萧弈亲临桃源,所见却是妻儿相依,其乐融融,他成了那个多余的外人。那个曾弃她如敝履的暴君前夫,终于低下高傲的头颅,携万里江山为聘,求她归来救世。云芷端坐于藤蔓王座,身后是滚滚麦浪,轻笑问道:“求我?陛下,这一次,你准备拿什么来换?”面对他的恳求,云芷尚未开口,小团子却挡在母亲身前,奶声奶气地问:“父皇,你这次来,心里说的和嘴上说的,是一样的吗?”一场以江山为聘的追妻之路,在萌娃的“读心”助攻下,正式开启。

马车在官道上狂奔了约莫一刻钟。

云芷不敢停,也不敢走大路。

在第一个岔路口,她猛地勒转马头,驱车冲进了路旁的密林。

车轮碾过灌木丛,发出噼啪的断裂声,车厢在树干间磕磕碰碰,好几次险些翻倒。

她腰侧的伤口还在渗血,每一次颠簸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眼前阵阵发黑,握着缰绳的手因为失血和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但她不能晕。

末世里,她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状况——被变异兽群围困三天三夜,左腿骨折,仅靠半瓶水和一点草药粉熬到救援;在辐射区搜寻物资时中毒,全身皮肤溃烂,硬是爬了二十里路回到基地……

那些经历刻进了骨子里,成了某种本能: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活下去。

又向前冲了百余丈,密林越来越深,光线昏暗下来。

云芷终于勒住马匹,马车在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停下。

她先侧耳倾听。

风声、鸟鸣、树叶沙沙……没有马蹄声,没有追兵的脚步声。

暂时安全。

“呼……”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疼。

低头看去,月白衣裙已被血染得斑驳——有自己的血,也有刚才那个黑衣人的血。

肩头、手臂的伤口不算深,但腰侧那道箭伤比较麻烦,皮肉外翻,还在缓慢渗血。

她撕下另一片干净的衣袖,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动作熟练得不像个深宫妇人——末世里,处理伤口是每个人必备的生存技能。

做完这些,她才转身看向车厢。

那个锦衣公子还昏迷着,侧躺在车厢地板上,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背上的三个箭伤虽然被她暂时止血,但箭簇造成的内部损伤才是最致命的。

若不及时处理,他活不过今晚。

云芷跳下车,绕到车厢另一侧。

她蹲下身,伸手探向公子的颈侧。

手指触到的皮肤冰凉,脉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她皱起眉——情况比她预想的还糟。

目光扫过他的脸。

即使在昏迷中,即使脸色苍白如纸,这张脸依旧俊美得惊人。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刀削,唇形优美却毫无血色。

他的年纪看起来不大,约莫二十出头,但眉宇间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气质——或者说,是曾经有,此刻被重伤和昏迷掩盖了。

“你运气不错,”云芷低声自语,声音沙哑,“遇上了我。”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片桦树林,树干笔直洁白,树冠茂密。

林间空地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和灌木,远处隐约能听到溪流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腐叶和……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来自马车周围。

云芷的眼神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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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马车后方,果然看到一路滴落的血迹——从官道一直延伸到这片密林。这就像一条醒目的路标,指引着追兵的方向。

必须处理掉。

她先检查了拉车的两匹马。

那匹受伤的马前腿中箭,伤口不深,但流血不少。

另一匹马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云芷走到受伤的马匹旁,伸手抚摸它的脖颈。

木系异能从指尖渗出,极其微弱,但足够安抚动物的情绪。

马匹原本焦躁的喷鼻声渐渐平稳下来。

“忍着点。”她低声说,然后握住那支箭。

噗的一声轻响,箭矢拔出。

马匹嘶鸣一声,但没有剧烈挣扎。

云芷撕下自己已经破损的裙摆,给马腿做了简单包扎。

做完这些,她开始清理痕迹。

先从马车开始。

她拔下车厢板上那几支黑羽箭,又检查了车轮、车辕上的血迹。

没有水,只能用土掩埋。

她蹲下身,双手按在地面,木系异能全力催动。

这一次,不是为了治愈,而是为了沟通。

微弱的意识像涟漪般扩散开去,触碰着周围的植物。

杂草、灌木、树根……她“请求”它们帮忙——不是操控,她现在没那个力量,而是一种本能的吸引。

奇迹发生了。

以马车为中心,方圆三丈内的杂草开始缓慢生长,藤蔓悄悄延伸,覆盖在血迹和车辙印上。

虽然速度很慢,效果也有限,但至少能让痕迹变得不那么明显。

做完这些,云芷已经满头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异能耗尽了。

她扶着车厢壁喘息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向那个昏迷的公子。

现在,该处理最棘手的问题了。

她将他从车厢里拖出来——这很费力,公子看着清瘦,实际分量不轻。

她咬着牙,一点点将他拖到空地边缘一棵巨大的老槐树下。

槐树树干粗壮,至少需要三人合抱。

树根虬结,在地面隆起,形成天然的隐蔽空间。

树后有片茂密的灌木丛,是个理想的藏身之处。

云芷将公子安置在树根凹陷处,让他背靠树干。然后,她跪坐在他面前,深吸一口气。

疗伤。

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正式使用治愈系异能,对象还是个濒死之人。

她闭上眼,双手悬在公子胸前。

掌心相对,意念集中,调动体内那缕微弱得可怜的异能。

淡绿色的光点从她掌心浮现,像夏夜里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缓慢飘向公子的身体。

光点没入他的胸膛,顺着经脉游走,寻找着最严重的损伤。

云芷“看”到了。

三处箭伤,箭簇撕裂了肌肉,伤及肺叶。

内出血严重,胸腔有积血。

更糟糕的是,有一支箭擦着心脏边缘而过,只差半分就会当场致命。

“真是命大。”她喃喃道。

绿光开始汇聚。

先是封住主要血管,止住内出血。这个过程极其精细,需要将异能凝聚成比发丝还细的线,在复杂的血管网络中穿梭、修补。

每进行一点,云芷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公子的衣襟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

日头渐渐西斜,林间光线变得昏黄。

不知过了多久,云芷终于完成了对致命伤的初步处理。

公子的呼吸平稳了一些,脉搏虽然依旧微弱,但不再有随时停止的危险。

她收回手,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扶住树干,她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低头看去,掌心的绿光已经完全消散——异能耗尽了,一滴都不剩。

但还不够。

外伤需要处理,否则感染会要了他的命。

而且那些箭伤需要缝合,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做不到。

云芷的目光落在公子腰间。

那里挂着不少配饰:香囊、玉珏、一枚铜钱大小的金印……以及,那枚青白玉云纹玉佩。

她伸手,解下玉佩。

玉佩触手温润,质地极佳。正面雕着流云纹,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篆字——“沈”。

字迹古朴,显然是家族标识。

“姓沈?”云芷挑了挑眉。

她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原主的记忆里,朝中似乎有几个沈姓官员,但都不算显赫。

不过这公子的衣着、马车、护卫的素质,都显示他身份不凡。

也许,是江南那个沈家?

她想起原主偶然听过的一则传闻:江南沈氏,百年望族,富可敌国,连皇家都要给几分面子。当代家主沈墨言,年纪轻轻就执掌家族,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沈墨言……”云芷念着这个名字,目光落在公子脸上。

如果真是他,那这场刺杀就更有意思了。

什么人敢动沈家的家主?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

不管他是谁,现在都只是个需要救治的伤员。

玉佩在她掌心转了一圈。

云芷看着它,忽然想起末世里的一条规矩:救人可以,但要收报酬。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为了划清界限——救命之恩太大,用财物两清,双方都轻松。

“就当是诊金了。”她低声说,将玉佩塞进自己怀里最内层的暗袋。

然后,她开始处理现场。

先是公子身上的衣物。

锦绣华服太显眼,必须换掉。

云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动手解开他的外袍。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末世里,伤员不分男女,她作为医疗官,早就习惯了。但此刻,看着公子精瘦却结实的胸膛,她还是微微别开了视线。

快速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伤口后,她脱下他的外袍和中衣,只留下贴身的白色里衣。

又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件素色外衣——这是原主最朴素的一件衣服,粗布制成,没有任何纹饰。

她给公子套上这件粗布外衣。

衣服有些小,勉强能穿上。

再将他原本华贵的衣袍卷成一团,塞进老槐树的一个树洞里。

然后是随身物品。

除了玉佩,其他的香囊、玉珏、金印,她都原样放回。

但想了想,她又从金印上刮下一点点金粉,用布包好,也塞进自己怀里。

“利息。”她面无表情地说。

做完这些,她将公子拖到灌木丛更深处。

这里几乎被枝叶完全遮盖,从外面很难发现。

她又扯了些枯草落叶,盖在他身上,只留下口鼻呼吸的空间。

“能不能活,看你的造化了。”她看着昏迷中的人,轻声说。

最后,她回到马车旁。

两匹马已经平静下来,正在低头啃食地上的青草。

云芷解开缰绳,将受伤的那匹马牵到远处的一片草地,拍了拍它的脖子。

“你就留在这里吧,伤好了自己走。”

马匹似乎听懂了,轻轻蹭了蹭她的手。

另一匹马,她留下了。

这匹马体格健壮,只是受了惊吓,现在已恢复过来。

她将它套回马车——车厢虽然破损,但还能用。

将自己的包袱搬上车,检查了一遍现场。

血迹被植物掩盖得七七八八,马车痕迹也被新生的杂草覆盖。

公子藏在灌木丛深处,只要不是仔细搜查,应该不会被发现。

至于那些追兵……

云芷看了一眼来路。

她清理痕迹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追兵如果沿着血迹找来,应该已经到了。

但现在还没动静,要么是追错了方向,要么是被她布置的假象误导了。

不管是哪种,这里都不宜久留。

她跳上车辕,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灌木丛。

晨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枯叶覆盖的人形上,隐约能看到苍白的侧脸和微弱的呼吸起伏。

“再见。”她说,然后扬起马鞭。

马车缓缓启动,驶出这片桦树林,重新回到官道上。

这一次,她选择了另一条岔路——不是直接向西去西山,而是先向南绕一段。

追兵如果发现痕迹消失,第一反应肯定是向西追,她需要迷惑对方。

车轮碾过黄土,扬起淡淡的烟尘。

云芷坐在车辕上,腰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全身疲惫得像要散架。

但她挺直脊背,目光平静地看向前方。

怀里,那枚青白玉玉佩贴着皮肤,传来温润的凉意。

她不知道今天救下的这个人,将来会以怎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也不知道这枚玉佩,会成为未来某个关键的信物。

她只知道,自己活下来了。

并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救了一个可能活下来的人。

这就够了。

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官道的拐弯处。

而在那片桦树林深处,灌木丛中的枯叶轻轻动了一下。

昏迷中的公子,睫毛颤了颤。

他依旧没有醒,但呼吸,比之前更平稳了一些。

风吹过树林,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一个秘密——

今日种下的因,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结出意想不到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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