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沈未晞季屿川的燃尽余温之美:燃尽余温最新篇章,免费限定!

「燃尽余温」完结版全文_「沈未晞季屿川」完结

燃尽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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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跨越七年暗恋追到的“高岭之花”,结婚三年,她燃尽所有温柔,只焐热他一副得体皮囊。直到他刻在心底的白月光归来,她平静摘下婚戒,递上离婚协议。他以为这又是她的小把戏,冷笑签字。后来,他翻遍世界,只找到她病历上“阿尔茨海默症早期”的诊断,和她留下的最后一行字:“季屿川,恭喜你,我终于开始忘记你了。”------

季屿川站在沈未晞的工作室门前,抬手,又放下。

这是他第七次来这里。前六次,敲门无人应答,打电话被挂断。他知道她在里面——楼下的保安说,沈小姐这几天都住在这里,每天按时出门买菜,只是脸色不太好。

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里面是她最爱吃的那家老字号糕点,还热着。另一只手握着一束白玫瑰,她曾说这种花最配她工作室的青瓷。他记得,他什么都记得。记得她爱吃什么,记得她喜欢什么花,记得她怕冷,记得她喝咖啡要加半勺糖...

可他偏偏忘了,她也是需要被看见、被珍惜、被捧在手心里的人。

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沈未晞站在门口,穿着宽松的米色毛衣,浅灰色运动裤,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她看起来比三天前更瘦了,下巴尖尖的,衬得眼睛很大,眼下一片淡淡的青黑。

“季屿川,”她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说过,协议书签好交给我的律师。你不用来找我。”

“我来看看你。”他把糕点递过去,又举起花,“还有这个...”

“我花粉过敏。”她平静地说,没有接。

季屿川的手僵在半空。花粉过敏?她什么时候花粉过敏了?他怎么...不知道?

沈未晞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心里那点微弱的刺痛,很快被麻木覆盖。看,他连她花粉过敏都不知道。结婚第一年春天,她因为卧室花瓶里的百合进了急诊,他当时在出差,是保姆打电话告诉他的。他大概早就忘了。

“还有事吗?我要出门了。”她说着,侧身拿起门边的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保温盒和一本厚厚的书。

“你去哪?我送你。”季屿川下意识地说。

“去医院。”沈未晞关上门,上了锁,“产检。”

简单的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季屿川的心里。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

“我陪你去。”

“不用。”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沈未晞,我是孩子的父亲!”他压低声音,额角青筋跳动,“我有权利知道孩子的情况!”

周围有邻居开门探头,又赶紧缩回去。沈未晞不想在楼道里拉扯,深吸一口气:“松手。”

季屿川没动。

“季屿川,”她抬起眼,看着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看着这张曾让她魂牵梦萦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孩子的父亲,首先得是母亲的丈夫。你现在,算什么?”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季屿川脸上。他手指一松,沈未晞立刻抽回手,手腕上已经红了一圈。

她不再看他,转身下楼。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一声声,敲在他的心上。

季屿川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糕点,还温着,白玫瑰开得正好,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多么讽刺,他第一次如此用心地准备礼物,却连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不,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他追下楼,沈未晞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开着自己的车,不近不远地跟着。这不是他惯常的作风,跟踪,尾随,像个可悲的偷窥狂。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见到她,必须和她谈清楚。

出租车停在市妇幼保健院门口。沈未晞下车,走进门诊大楼。季屿川停好车,跟了进去。医院里人来人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看到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产科候诊区,取了号,坐下等待。

她拿出保温盒,小口小口地喝着什么。是汤吗?她以前总爱煲汤,说他胃不好,要养着。他每次喝得漫不经心,有时应酬多了,回家看到汤在锅里温着,还会嫌麻烦。

现在,她煲汤给自己喝,给肚子里的孩子喝。没有他的份了。

叫到她的号了。沈未晞起身,走向诊室。季屿川想跟进去,被护士拦住。

“家属外面等。”

“我是她丈夫。”他脱口而出。

护士看了他一眼,公事公办地说:“那在外面等。医生叫了才能进。”

季屿川只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他拿出手机,想处理工作邮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沈未晞那张苍白的脸,和她那句“你现在,算什么?”

是啊,他算什么?一个在妻子怀孕时,还在为前女友心乱如麻的丈夫?一个连妻子花粉过敏都不知道的丈夫?一个直到妻子递来离婚协议,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能要失去她的...傻瓜。

门开了。沈未晞走出来,手里拿着新的检查单。季屿川立刻起身迎上去。

“怎么样?孩子还好吗?你...”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突然顿住。

她的眼睛很红,像哭过,但表情却很平静,平静得近乎诡异。那是一种认命般的、绝望之后的平静。

“沈未晞?”他心下一沉,伸手想去拿她手里的单子,“给我看看。”

她侧身避开,将单子折好,放进包里。

“孩子很好。”她说,声音很轻,“你可以走了。”

“那你为什么...”他想问为什么哭,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他有什么资格问?让她哭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吗?

“季屿川,”沈未晞抬起头,看着他。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协议书,你签了吗?”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说:“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未晞,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忽略你,不该...不该还和林薇有联系。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我...”

“你爱她吗?”沈未晞打断他,问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问题。

季屿川愣住了。

爱林薇吗?大学时爱过,那是少年人炽热又笨拙的初恋。后来她走了,那份爱在岁月里慢慢风干,变成了一种执念,一个符号,一个“未完成”的遗憾。他以为自己还爱,可当她真的回来,站在他面前,他除了最初的悸动,更多的竟是...茫然。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看,你连骗我都不会。”沈未晞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季屿川,你不爱我,也不爱她。你爱的,只是那个深情的、长情的自己。你放不下林薇,是因为她是你‘爱而不得’的证明;你娶我,是因为我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证明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你沉浸在这种自我感动里,觉得自己深情又伟大。可你有没有问过,我们要不要你的深情?我们要的,只是被看见,被珍惜,被独一无二地爱着。”

她顿了顿,眼泪终于落下来,一颗一颗,砸在地砖上,悄无声息。

“我要的,你给不了。林薇要的,你也给不了。你只爱你自己,和你想象中的爱情。”

这番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季屿川精心伪装多年的皮囊,露出里面苍白空洞的内里。他站在原地,如遭雷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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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晞擦了擦眼泪,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他。

“这是今天刚拿到的B超单。孩子已经十周了,有手有脚,心跳很好。”她的手指抚过单子上那个小小的影像,眼神温柔了一瞬,随即又变得决绝,“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签字离婚,孩子出生后,你可以探视,但抚养权归我。或者...”

她抬起眼,目光像冰锥,直直刺向他:

“你可以不签,我会向法院申请强制离婚。理由是,婚姻期间,你与他人存在不正当情感关系,对孕妻妻子漠不关心,导致夫妻感情彻底破裂。季屿川,你知道的,我有证据。林薇回来的那天,你身上的香水味,你公文包里那张她手写的便签纸...我都留着。闹到法庭上,对你,对季氏,都没好处。”

季屿川看着那张B超单,看着影像里那个模糊的小小身影,那是他的孩子,他和沈未晞的孩子。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未晞,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孩子需要完整的家庭,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

“来不及了。”沈未晞摇头,将B超单塞进他手里,“季屿川,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像摔碎的瓷器,你可以用金漆把它补起来,看起来完好如初,但裂痕永远都在,轻轻一碰,还是会碎。我们的婚姻,早就碎了。在你无数次晚归的夜里,在你对着手机发呆的时候,在你把我的心意当成理所当然的时候...它就碎了。我只是,到今天才肯承认。”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如果我没收到签好字的协议,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她转身离开,背影挺直,脚步坚定,没有一丝留恋。

季屿川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张还带着她体温的B超单,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周围人来人往,孕妇,家属,婴儿的啼哭,医生的叫号声...一切都那么嘈杂,又那么遥远。

他突然想起结婚那天,他给她戴上戒指时,她笑得眼睛弯弯,小声说:“季屿川,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他说:“好。”

然后呢?然后他就把她的好,当成了空气,当成了水,当成了理所当然。他享受着被爱,却忘了去爱。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林薇发来的信息,只有一句话:“季屿川,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B超单从手中滑落,飘在地上。影像里那个小小的生命,安静地蜷缩着,对即将到来的、没有父亲参与的命运,一无所知。

阳光依旧灿烂,透过玻璃窗,在地上投出明亮的光斑。可季屿川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开始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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