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见状慌忙后退,双手护着脸颊:"别动手!"
何雨柱轻蔑一笑,转身面向院里的街坊们:"各位邻居,本不想多事,但脏水都泼到我头上了,不得不说几句。
"
"第一,我和许大茂从小就是冤家,互相看不顺眼,打架常有的事。
"
"第二,我确实是个厨子,处理只鸡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
"第三,一大爷说得对,我每月工资37块5,除去和妹妹的生活费,还能剩不少。
"
"所以,赔许大茂的鸡钱,听起来合情合理。
"
听到这里,众人以为何雨柱认栽了。
许大茂暗自盘算着等拿到赔偿就去派出所告他。
一大爷微微点头,差点信以为真。
贾张氏暗自窃喜,只要傻柱认下,棒梗偷鸡的事就能瞒天过海。
秦淮茹投来感激的目光,庆幸儿子能撇清关系。
何雨柱环视众人,斯文地笑道:"看来有人很赞同我的话。
不过——合情未必合理。
是我的错我认,不是我的,这脏水我不接。
"
"许大茂说他早上出门时鸡还在,可我比他出门更早,先到的轧钢厂。
这说明我没作案时间。
"
"再说动机。
我和许大茂不对付这么多年,可曾拿过他家一样东西?送我都嫌脏。
"
"丢鸡是在白天,有工作的人都没嫌疑,只有孩子和闲在家的老人可能作案。
"
"最后提醒各位:鸡是今天丢的,要么吃了要么藏了。
报警一查就清楚。
对了——"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今天在食堂,我看见棒梗偷公家酱油。
联系许大茂家丢鸡这事,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吧?"
许大茂猛然醒悟,确信自家那只鸡就是棒梗偷走的。
他下午在食堂亲眼目睹棒梗偷酱油的场景。
"棒梗偷了我家的鸡!"
"傻柱你这混账,凭什么污蔑我家棒梗偷鸡?"贾张氏勃然大怒,原本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扯到棒梗身上?这一查不就 大白了吗?
两人同时高声嚷嚷,在场众人顿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大爷满脸困惑,秦淮茹心急如焚,贾张氏怒火中烧,其他人则和许大茂一样看清了事实。
"秦淮茹,把你家孩子叫出来。
全院大人小孩都到场了,就你们家三个孩子躲着不敢露面,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许大茂直指秦淮茹。
四合院内。
许大茂想通后,矛头立即从傻柱转向了秦淮茹。
众人也都心知肚明,秦淮茹再遮掩也无济于事。
"秦淮茹,让孩子出来吧。
若不是他们干的,自然不会冤枉他们。
"二大爷刘海中发话。
"对啊,赶紧叫孩子出来把这事说清楚,天这么冷,大伙儿都还没吃饭呢......"
众人纷纷附和,秦淮茹顿时陷入两难境地。
不叫孩子出来难以服众,叫出来又怕事情败露。
贾张氏见状立刻哭嚎起来:"欺负人啊!太欺负人了!我们孤儿寡母的,看个热闹还要被泼脏水。
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院里人都欺负咱们没男人撑腰......"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个市井泼妇。
许大茂不耐烦地骂道:"老东西,每次都用这招。
是不是遇到事就撒泼打滚?这几年哪次不是这样?"
他转向秦淮茹威胁道:"现在不叫孩子出来问话,我立马去派出所报案。
要真是棒梗偷的鸡,就算送少管所我也绝不谅解!"
"少管所"三个字让秦淮茹慌了神。
眼见婆婆的哭闹无济于事,这个好吃懒做的老废物果然靠不住。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得把三个孩子叫出来。
孩子们刚露面,许大茂就发现他们衣服上沾着油渍,凑近一闻,分明是鸡油的味道。
但他知道需要确凿证据,便蹲下身对小槐花和颜悦色道:"槐花,告诉大茂叔,今天吃的鸡香不香?下回想吃大茂叔给你们做,保证比今天的更美味!"
何雨柱一听许大茂竟然玩起诱供的把戏,心里暗骂这家伙真够阴险的。
果然,小槐花眨巴着眼睛说:"哥哥做的叫花鸡可香啦,槐花还想吃。
不过大茂叔真的会给我们做吗?"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却也清楚许大茂不是好人,哪会这么好心。
许大茂被小槐花怀疑的眼神激得恼火,但转念一想目的已达到,便冲着秦淮茹冷笑:"要么赔五块钱,要么我这就去报警!"
"鸡是我们在院里捡的!"棒梗急忙辩解。
"五块钱?一只老母鸡顶多两块!"秦淮茹同时喊了出来。
许大茂不屑地扫视着众人:"各位评评理,我许大茂够意思了吧?本想私下解决,可有人给脸不要脸。
这鸡是专门留着给娄晓娥坐月子补身子的,养了这么久,五块钱还贵?"
围观的人纷纷附和说不贵,其实心里都明白这价码高得离谱。
普通市价不过一块五到两块,五块钱够一个人吃一个月的口粮了。
一大爷易中海看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瞪了傻柱一眼,叹气道:"秦淮茹,既然棒梗偷了鸡,就赔三块吧。
五块确实多了,两块又太便宜他。
"
"我们家哪有钱啊!"秦淮茹和贾张氏急得直跺脚。
真要赔出去,月底前全家都得饿肚子。
当然,钱是有的,只是被贾张氏攥在手里当棺材本,死活不肯拿出来。
秦淮茹红着眼眶向一大爷诉苦:"一大爷,我们认赔,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厂里工资都预支了三个月......"
许大茂哪肯让她拖延:"少来这套!今天不赔钱,我立 警!一块钱的东西都够棒梗蹲几个月了!"
"要不先借点?"一大爷也为难,一边是困难户,一边是难缠的主儿。
秦淮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
还没等她开口,何雨柱就笑道:"秦姐,我有没有钱您最清楚。
上个月工资是您代领的,除了给雨水的几块生活费,其余不都在您那儿吗?"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没想到秦淮茹竟真替傻柱代领工资,更令人意外的是每月37块5的工资,她只给何雨水几块钱生活费。
再看两人此刻生疏的模样,显然已经起了嫌隙,向来对秦淮茹言听计从的傻柱居然也会拒绝她。
秦淮茹见议论声渐起,急忙向易中海投去求助的目光:"一大爷,求您借我3块钱吧,棒梗可不能进少管所啊!"
易中海长叹一声,掏出钱来叮嘱道:"发薪日记得还我。
"
"一定一定!"秦淮茹连连应承,心里却压根没打算还钱。
许大茂刚接过钱,易中海便挥手驱散人群:"都散了吧,该吃饭吃饭去!"
何雨柱正要离开,许大茂突然捂着肿脸叫嚣:"傻柱你给我等着,看老子不弄死你!"
——四合院内,何雨柱闻声转身,许大茂却拽着娄晓娥落荒而逃。
"怂包!"何雨柱嗤笑着回家照看炉上炖的鸭子。
约莫一小时后,何雨水推门而入:"傻哥我回来啦!"
"叫哥就行,加什么傻字?"何雨柱接过妹妹的行李,指着满桌菜肴笑道,"今儿怎么这么晚?"
望着丰盛的饭菜,何雨水瞪圆眼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没先给秦姐家送去?"
何雨柱往她碗里夹了块鸭肉:"以后都不送了。
哥想通了,该给你找个嫂子了。
"
"哟!"何雨水嚼着鸭肉打趣道,"这话可不像我傻哥说的。
"
见她不相信,何雨柱明白她的心思,类似的情形之前也出现过,每次他与秦淮茹争执时都会这样表态。
他温柔地抚摸着何雨水的头发,轻声说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我为了帮助贾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了。
你这丫头虽然从不抱怨,但我清楚你过得不容易。
"
"以后不会这样了,今早我已经和秦淮茹说开,往后就当普通邻居相处。
我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地照顾他们家,弄得现在家里还是这么寒酸!"
听到这话,何雨水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抱住何雨柱,哽咽道:"只要哥哥开心,我就不觉得苦!"
"傻丫头!"
或许是受到原主情感的影响,何雨柱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妹妹格外怜惜。
两人相拥而泣片刻后,才开始用餐。
这顿饭让何雨水感到是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刻。
"对了,你那个对象怎么样?婚期定下来了吗?"想起还未谋面的妹夫,何雨柱关切地问道。
"他啊,普普通通吧。
我们的婚事已经定在春节前几天了。
"何雨水笑着回答。
何雨柱盘算着日子,还有一个月左右,便说道:"时间还来得及,该准备的嫁妆一样都不会少。
咱们家就咱们兄妹俩,虽然我也想娶媳妇,但年前怕是来不及了。
"
"我手头有152块钱,留2块钱买酒,剩下的都给你置办嫁妆。
票据家里都有现成的,要是这两天能想到办法,再给你添辆新自行车和手表,这样出嫁也体面。
"
说着,他轻轻拭去妹妹脸上的泪水:"以前是哥哥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现在想通了,心里特别后悔。
"
"本想着要是你们婚事没定,就让你在家多住些日子。
没想到你这丫头动作这么快,转眼间我的小妹妹都要出嫁了!"
"哥,我不想嫁了。
"何雨水感动地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