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离舟,今生今世只有白镜珩一个徒儿。”
我嗤笑一声,背过身,关上门。
“宋离舟,你我师徒情分到此为止,往后见面请尊称我一声白堂主。
“另外,你用双腿换下的要求,我允了。”
堂主屋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似乎没想到,我这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面对宋离舟做的这些事情,会如此冷静自持。
我没管门外的两人,喊来佣人吩咐道:
“安排几个人,今晚把池家的彩礼抬上来。”
晚上,佣人刚带着那些人出门。
魏长老就拿着一盒香来找我。
他是爷爷生前最好的朋友。
看着我长大的,不忍心我受委屈。
进门就点了一支疏肝解郁的线香,抓着我的手安慰:
“镜珩,魏爷爷看得出来你心里难受。
“我知道你碍于堂主身份不好动手,魏爷爷可以帮你把——”
“魏爷爷。”我连忙打断他的话。
切了两篇新鲜柠檬放在烤盘上,又放了几根雪松上去。
点燃蜡烛没多久,整间屋子就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白日里蓄积起来的不良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望着烛火的微光,我平静地说:
“既然宋离舟的心不在我身上,那我为何还要守着他?”
“身为白堂山的当家人,我的职责是壮大白门,池野是能让我位更高权更重的最佳人选。”
见我心意已决,魏爷爷也没多说什么。
夸我烤的香不错后,便离开回屋。
我送他到门口,看见皎洁的月光下,有匆匆人影。
那人我认得。
宋离舟没出山时,经常找他来为我订做旗袍。
看了眼那人身后的红白衣料。
我转身关门。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我知道。
佣人也在赶时间准备我的嫁妆。
次日一大早。
我将准备好的嫁妆拍照,一一打印出来。
拿到爷爷的墓碑前焚烧,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火星卷成滚筒一样飞向天边。
像是爷爷在为我庆贺。
放下供品时。
我才发现有人来过。
爷爷爱吃的苹果下方,压着一封池野的手写信。
原来,爷爷生前就把我的八字给池家了。
七年,池野合了七次。
今年的婚期,就在三天后。
我眼眶泛湿,心中有些遗憾。
若是早日听爷爷的安排。
那他是不是,还能看见我穿婚纱的样子。
正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一丝熟悉的香味。
宋离舟提着香纸来祭典爷爷。
“镜珩……”
“宋先生莫不是有失忆症?我昨天才说过的话怎么今天就不记得了。”
他嘴角紧抿,不自在地喊了一声:
“堂主……”
我没理会,他就自顾自地说着。
“四年前我被敌方抓住,他们把我吊起来,用木棍将我双腿打得粉身碎骨,是晓菲拼了命将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她在敌人堆里当佣人,又无父无母无家人,救了我后根本没法在敌方待下去。我的命是她给的,我得对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