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相恋八年的未婚夫当众向假千金下跪求婚。
我崩溃离开,却得知父母和假千金追我出来遭遇车祸身亡。
未婚夫将罪责全扣在我头上,三年找99个替身折磨我。
我哭过闹过,甚至几次和她们互殴进了医院。
可却引不来他一丝心软。
最后只能麻木的签下一张张千万支票,送走一个又一个替身。
直到社交平台上突现一场世纪婚礼,主角正是我的未婚夫和本该死去的假千金。
就连我的父母也出现在其中。
素来冷峻的未婚夫眼中盛满柔情。
父亲对着镜头叹息:“这本该是许娆的婚礼,三年了,是不是该把真相告诉她了?”
未婚夫冷笑:“说好五年,少一天都不行。”
我这才知道,这次他带回来的女人,是许柔本人。
可他们不知道,我快死了。
……
如果不是刷到了那条视频,我可能会认为,江阔这次带回来的女生,还是许柔的替身。
【世纪婚礼!江氏集团太子爷与许氏千金的浪漫结合!】
标题下的照片里,我的父母笑容满面地站在台上。
而江阔正温柔地为许柔戴上钻戒。
照片角落显示的日期,是昨天。
泪不知不觉砸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来人正是江阔。
看来他们玩得很尽兴。
“洗了。”
他把内裤扔到我脸上。
我的胃一阵抽搐。
第一次没有立刻执行,而是抿着唇,死死盯着他。
见我坐着不动,江阔俯身掐住我的下巴。
“聋了?还是需要我提醒你,你欠阿柔的命?”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这张我爱了这么多年的脸,如今只剩下麻木。
“江阔。”
我轻声问,“如果许柔还活着,你会不会放过我?”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掐着我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
“你什么意思?”
一阵剧痛从胸腔炸开,我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血腥味瞬间充满口腔,痛苦在身体中爆炸,却不及心中的苦痛万分之一。
我慌忙用手捂住嘴,咽下去。
我直视着他那双曾经让我沉沦的眼睛。
“里面那个女人,是许柔吧?”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江阔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暴怒,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按在沙发上。
“你怎么配提她的名字?!”
我抬头看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这还是那个曾经熬夜排队,只为给我买喜欢歌手演唱会门票的江阔吗?
还是那个在下雨天把外套撑在我头顶,自己淋成落汤鸡的江阔吗?
“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支离破碎,空气如同利刃划开我的胸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江阔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因为你欠阿柔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三年来,这句话成了我的梦魇,我的枷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第一年,我几乎每天以泪洗面。
每当江阔带回一个酷似许柔的女人,我都会崩溃大哭。
有一次,我甚至跪下来求他,说我可以做任何事,只求他别再这样折磨我。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任何事?”
他冷笑着将红酒倒在我头上。
“那就像条狗一样,把这些舔干净。”
后来,我开始反抗。
当又一个替身被带回来的时候,我发疯似的扑上去和她厮打。
我们撞碎了茶几,玻璃划破了我的手臂,鲜血流了一地。
江阔回来后,不但没有送我去医院,反而让那个替身坐在他腿上,当着我的面亲热。
“看清楚了?”
他在那女人颈间深吸一口气。
“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最黑暗的时候,我吞下了整瓶安眠药。
我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却被及时赶到的江阔送进医院洗胃。
醒来时,他站在病床边,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暴怒。
“想死?”
“许娆,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的,在赎清罪孽之前,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从那以后,我的房间里所有尖锐物品都被收走,窗户装了防盗网,连吃饭都用塑料餐具。
回忆如刀,一刀刀凌迟着我所剩无几的尊严。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换个地方好好学学规矩。”
江阔拽着我的衣领,像拖一条死狗般将我拖上天台。
而后用力将我按在泳池里,那条黑色蕾丝内裤飘飘荡荡落在我面前。
“洗。”
他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发什么呆?”
“需要我教你怎么洗?”
他按着我的头再次用力。
“许娆,你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缺氧让我的肺部几乎爆炸。
我拼命挣扎,指甲划过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
挣扎中,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戒指在空中翻转,最后“叮”的一声落入泳池,溅起几乎看不见的水花。
冰凉的池水瞬间吞没了我。
我放任自己下沉。
模糊中,我看到一个身影跳入水中,朝我游来。
是江阔吗?还是我的幻觉?
就在他即将抓住我的瞬间,一个较弱的声音从岸上传来:
“阿阔!你刚刚弄得我好痛啊,快来给我上药!”
许柔站在岸边,娇嗔的朝着江阔喊。
江阔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岸上的许柔。
最终,他转身游向岸边。
那一刻,我听见,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开。
最后我还是没死成,一个在清扫的保洁把我打捞了上来。
“喝点姜汤,暖和暖和。”
周阿姨颤抖的手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小心地递到我唇边。
那温暖的气息让我本能地张开嘴。
就在姜汤即将入口的刹那,一个黑影猛地袭来。
“砰!”
瓷碗在我头顶炸开,滚烫的汤汁顺着我的发丝滴落,碎片划破了我的脸颊。
我抬头,看见江阔站在面前,脸色阴沉得可怕。
“许娆,你刚刚果然是在演戏?”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戒指呢?”
我茫然地摇头,喉咙火辣辣的疼让我说不出话。
“装什么傻?”
江阔反手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
“阿柔送我的戒指,是不是你故意偷走的?”
血腥味再次在口中蔓延。
我艰难地咽下血水,声音嘶哑。
“我没有...是刚才...”
“还敢狡辩!”
江阔抬脚就要踹我,周阿姨突然扑过来挡在我面前。
“江少爷,使不得啊!”
老人颤抖着声音,“许小姐刚溺水,再下水会出人命的!那戒指明天找也不迟。”
“滚开!”
江阔一把推开周阿姨,六十多岁的老人重重摔在瓷砖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周阿姨!”
我挣扎着爬过去,却被江阔拽住头发拖回池边。
“心疼别人?”
他在我耳边冷笑,“许娆,你配吗?要不是你,阿柔不会死,你爸妈也不会死,现在,给我下去找!”
“你要是不找,明天我就开了这老东西!”
周阿姨家庭不富裕,全家都靠着她这点微薄的工资。
而且她也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不能让她因为受到伤害。
“我去!我现在就去!”
“求你,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水面上传来江阔冰冷的声音:“找到为止。”
腹部传来一阵阵绞痛,突然,一股热流从腿间涌出,在池水中晕开一片暗红。
我下意识捂住小腹。
江阔不知道,在我的肚子里一个小生命已经悄悄降临。
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匆匆离去。
我在泳池里泡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我终于找到戒指爬出泳池时,别墅里传来阵阵笑声和碰杯声。
我拖着残破的身躯,推开门的瞬间,我愣在了原地。
客厅被改造成了临时拍卖场,十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举着香槟谈笑风生。
而正前方的投影屏上,赫然显示着我的照片。
“下一件拍品,许娆小姐的私密相册一套,共188张。”
一个司仪模样的人高声宣布。
“起拍价五十万!”
“六十万!”
“八十万。”
“一百万!”
叫价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门口,浑身滴水,却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拍品”已经入场。
直到司仪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最后一件拍品,许娆小姐本人的一夜归属,起拍价,一块钱。”
哄堂大笑。
我终于支撑不住,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这个声响终于引起了注意,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
“哟,拍品自己来了!”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吹了声口哨。
我抬头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这些面孔都很熟悉。
他们全是曾经追求过我,又被我拒绝过的富家子弟。
“还是江总会玩。”
另一个男人举杯向二楼致敬。
“让我们这些当年求而不得的人,现在能这么便宜买到许大小姐的一夜。”
“无所谓,毕竟...”
江阔缓步走下楼梯,目光冰冷地落在我身上。
“她只配这个价。”
“当然,如果许小姐不想自己的照片被别人拍走的话,也可以自己拍下。”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我要点天灯。”
全场哗然。
江阔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你哪来的钱?”
他冷笑,“你的账户早被我冻结了。”
江阔的表情阴沉得可怕。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
“如果你现在跪下来,向柔柔道歉,我可以考虑帮你。”
我看向站在二楼的许柔,她穿着我的睡袍,脖子上还带着江阔留下的吻痕。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对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我没错。”
我收回目光,声音平静。
“我要点天灯。”
江阔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
“许娆,你这是在找死。”
随后,他将我狠狠甩到地上: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但如果你拿不出这个钱,我会让在场所有人,都常常你的味道。”
我无声的与他对视,直到他恨恨转身。
洗手间里。
手指颤抖地拨通了一个三年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是我。”我压低声音。
“我需要钱,很多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多少?”
“越多越好。”
我咬着嘴唇,“还有,我需要你帮我。”
“哪怕,付出一切。”
我洗了把脸,整理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竞价已经达到了两千三百万。
当我重新出现在大厅时,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两千五百万!”
王少不甘心地喊道。
“三千万。”
我平静地加价。
江阔站在二楼栏杆旁,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许柔挽着他的手臂,脸色难看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
司仪激动地敲下木槌。
“成交!恭喜许小姐以点天灯方式拍得所有拍品!”
全场寂静。
我缓步走向中央,拿起那本装满我私密照片的相册。
“钱会在一小时内到账。”
“阿阔!”
许柔从楼上跑下来,挽住江阔的手臂。
“她哪来的钱?肯定是偷了公司的!”
“我没有,钱是我问朋友借的。”
“向谁借的?”
江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这三年接触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
“我说了,借的。”
我抬头与他对视,“如果你不信,可以查账。”
“不必了。”
他突然松开我,转向全场宣布。
“资金来源不明,刚才的天灯竞价无效,最终得主依然是王少。”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愿赌服输,许小姐。”
王少已经迫不及待地走过来,油腻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许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装什么清高?”
王少脸色一沉,粗暴地拽住我的头发。
“你现在是老子的商品!”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王少趁机将我拦腰扛起,淫笑着向客房走去。
“今晚老子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不顾形象的用尽全力大喊。
“江阔!你不能这样对我!求你!!!”
江阔搂着许柔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
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只剩下我的哭喊在回荡。
直到三天后,江阔带着许柔出席宴会。
“江总!好久不见!”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阔转身,看到王少那张油腻的脸。
江阔忽然就想到了三天没联系他的许娆。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酒杯。
“她那天没给你添麻烦吧?”
“麻烦?”
王少夸张地大笑。
“那也得有命添才行啊!”
香槟杯在江阔手中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许柔连忙接过杯子,娇嗔道:“阿阔,你弄湿手了。”
“什么意思?”
江阔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完全无视了许柔。
王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那小贱人太不经玩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断了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把她送到城南火葬场了,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