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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红颜劫》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宛若,我允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对像你爹爹一般背地里寻欢。”

可才不过五年,他便堂而皇之把别的女子带进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欢爱。

那她也会像她娘亲一样,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第一章

“宛若,今年冬日这样冷,我猎得这白狐给你做衣裳可好?”

楚修麟提着战利品,兴致昂扬的看着白宛若。

她站在帐下,耳边传来众人羡慕的声音。

“白狐可是价值连城之物,竟拿来给王妃做衣裳?”

“这样好的狐皮,我可是连摸都没摸过,王爷不留给自己,而是赠予王妃?”

“这回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了。”

白宛若眉眼漾开,望向楚修麟的眼眸亮晶晶的。

“王爷,你可会一直这样待我,朝中重臣皆妻妾成群,你是否有一日也会纳别人为妃?”

原本不过是随口一说,谁料眼前男子却蓦地一慌,丢下手里的白狐,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宛若,我允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便绝不会再纳侧妃。”

少年承诺一字一句,无比珍重,落在她心上,滚烫炙热。

忽一阵寒风吹过,耳边声音逐渐远去,眼前那个眼眸中盛满她的少年消散在纷飞的雪花中。

白宛若打了个寒颤,猛地回神,才发觉自己已在这雪地里站了许久,眼睫都结了冰霜。

她垂下眼,拢了拢自己的狐毛大氅,缓慢走进山谷中的一个小山洞中。

低头看着手里了的红匣子,白宛若打开,便见里面躺着一块小石头,她眼眸里氤氲着一层雾气。

脑中再次闪过那个少年,也许是岁月稍久,她已有些记不清当初那个少年的模样了。

白宛若抬手拂去自己眼角那一颗泪珠,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紧石头,最终还是将它置于石壁上的凹槽处。

“系统,我是宿主11893的幺女,我申请脱离这个世界。”

空旷的山谷安静了一瞬,随后,由石块为中心,顺着石壁纹路散发出微光,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山洞内突兀响起。

“主人,您将于半月后脱离本世界。”

白宛若敛下眸,抱着空的红匣子走出了山洞,望着越下越大的雪花,她想起多年前娘亲离开时说的那番话。

“宛若,娘亲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任务,现在任务完成了,你爹爹负了我,所以娘亲要离开了,走之前娘亲把这颗石头送给你,只要你觉得不开心了,就带上她去曾经带你去的山洞里,把它置于石壁上的凹槽处,用它召唤系统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来到娘亲身边。”

这些年,她无比想念娘亲,可这里也有一个她十分牵挂的人。

她以为,她永远不会想着离开的。

毕竟,这里有一个与她自小一同长大,及笄时便定下了婚期的竹马——楚修麟。

也是这样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她身穿正红华服,八抬大轿名正言顺成为了他的妻。

他们之间的情谊,是京城人人称赞的佳偶天成。

他会在她皇宫遇刺时,挺身而出,为她挡剑。

会在她身染恶疾时,贴身不离地照顾她三天三夜。

会在元宵灯会的时候,陪她放莲花灯,愿望便是她身体康健,一世无虞。

可是……

人都是会变得。

他会变得多心,会爱上别人。

她曾经坚定的心,也会在今天,变得,迫不及待想逃离这个世界。

白宛若缓慢的抬脚离开了这个山谷。

回到街市上,雪已经停了。

路过卖粽子糖的小贩,她驻足停留了一瞬。

她最爱这样的粽子糖,以前都是楚修麟给她买回来,可她已经很久没尝过了。

刚想买一些,余光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不远处的客栈。

是楚修麟。

他怀里抱着的女子,是他那个所谓的只当作妹妹的江黛月。

白宛若的手紧紧掐住掌心,脚步踉跄的跟了上去。

第二章

客栈的二层都是厢房,楚修麟和江黛月轻车熟路般地进了最里间的。

窗户微掩,两个人已经一丝不挂的抱在了一起。

楚修麟俯下身去,滚烫急促的呼吸似细碎的火焰,溅落在颤栗的肌肤上,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你这个勾人的小妖精,本王不过离开你片刻,你竟然想跑来府上勾引本王,本王可得好好罚你。”

“反正宛若姐姐又不在,哎呀,修麟哥哥……轻点……求你……”

两人的喘息声点燃了整间屋子,继绻缠绵,难舍难分。

“修麟哥哥,你说宛若姐姐若是知道了,会不会……”

楚修麟寒潭般深邃的眸底,晕染上一层怒意,仿佛要将人灼穿:“江黛月,你给本王记住,你不过是本王发泄欲望的工具,宛若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是敢将我们的事闹到她面前,本王定叫你生不如死。”

楚修麟刚说完这句话,江黛月便发出了抽泣的声音。

“是我自作多情,明知道你已经成婚了,心里也只有宛若姐姐,我还不肯死心非要贴上来,日日让你这样作弄!你以为我甘之如饴吗?要不是心悦于你,我又怎会自轻自贱!”

江黛月小嘴撅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哭的梨花带雨,却还在卖力地迎合着身上的男人。

楚修麟见状,不知为何身上莫名更加燥热,抬手握住身下女人的腰肢,动作一次比一次重。

“哭什么?刚刚有胆子跑去本王府上勾引本王,现在目的达到了,还在承宠,怎么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江黛月哭得愈发厉害,身子一抽一抽的,这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瞧着心都软了下来。

楚修麟无可奈何,最后俯下身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好了,乖一点,你想要什么礼物,本王可以满足你。”

“我想要你给宛若姐姐买的衣服首饰。”

楚修麟笑意不减,脸上的冷漠却愈发可见:“换一个。”

“不嘛,我就想要这个。”

江黛月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这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泪却直往下落。

“好好好,都依你。”

虽然早就知道楚修麟背叛了她,可当她真正目睹这一幕,脸上血色尽失。

她仓皇的转过身,踉踉跄跄地下楼,无穷无尽的失落感裹挟着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她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楚修麟,是你说世人皆唱逃之夭夭,见我才知灼灼其华。

也是你,在娶我入府,喝合卺酒的当晚,向我许诺,愿同我举案齐眉,年年岁岁,永不相负。

年年岁岁,也不过是短短几年而已。

白宛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脚下沉重异常,每走一步,刚刚那个画面就在脑海里显现一遍,心脏痛得令人窒息。

回府后,她对着镜子,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此刻的她,乌发凌乱,小脸苍白,泪容如挂露的牡丹。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来,拿起桌案上自己最喜欢的发簪,为自己挽了发,随后上了些胭脂和唇脂,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侍女在走进房中,吃了一惊:“王妃娘娘,这些事情吩咐我们下人来做就好了。”

白宛若摇头:“无妨。”

“我们王妃娘娘当真国色天香,倾城之姿,难怪王爷日日念着您。”

侍女的话明明是夸赞,可她心中却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客栈内,楚修麟与江黛月结束出门时,还不知餍足,亲昵的抱着,脚底似踢到什么东西,“哐当”一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看清后匣子的瞬间,楚修麟眸光一怔,忽地松开还挂在他身上的江黛月,巨大的恐慌感袭来。

这个红匣子他见过很多次,是白宛若娘亲留给她的,说是当年和她爹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宝贝的很,收在柜屉中,现下怎的丢在这了?

难道,宛若来过此地?她是看见了?才会慌不择路,连红匣子丢了都不知情?

江黛月被推开,有些不满,疑惑的询问。

“修麟哥哥,你怎么了?”

楚修麟却一把推开她,捡起红匣子便飞奔回府。

“宛若!”

白宛若呆愣愣的坐在铜镜前,表情麻木的盯着一处。

听到喊声,她才稍稍回神,看着楚修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他的额头布满密汗,发丝都有些凌乱,显然是十分着急。

楚修麟瞧见白宛若一双眼眸通红,小脸苍白,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宛如,你刚刚哭过?”

“没有,天气骤冷,我着了风寒而已,不打紧。”

楚修麟慌了神,连忙上前一步,略带凉意的手指覆在她的额头上。

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来人,传太医……”

白宛若立刻攥住楚修麟的衣袖,下意识地扯了扯:“王爷莫慌,我瞧过太医了,说是寒气入体,吃两副药就能好。”

楚修麟淡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本王就应当时时把你抱在怀着,你就不会着凉了。”

看着她淡漠的神情,楚修麟心中仍有些忐忑,手有些颤抖的把红匣子拿出来。

“你……这匣子怎么丢在外面了?你今日出门了?”

第三章

他试探的询问,心里却越来越紧张。

白宛若眼神一凝,随口扯了个谎。

“里面的小石头色泽有些暗了,上面也裂开了些小缝隙,便拿去修补了,那匣子也一并放在修补的师傅处了,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这样像?”

“路上捡到的,还以为是你丢的。”

见她神情没什么不自然,楚修麟松了口气,才发觉是自己太多疑了,这样的红匣子街市上多的是。

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他以为她是因为想念娘亲了,连忙走过去抱住她安慰了两句。

“会修好的,宛若,别难过,你娘亲也会回到你身边的。这些年她虽然凭空消失了,可本王从来没放弃寻找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在这个世界,一定是躲起来了,你相信本王,一定会让你们母女团聚。”

随着他的靠近,那股刺鼻的脂粉味也萦绕在白宛若身边,她蹙了蹙眉,想推开他。

感受到她的抗拒,楚修麟心头有些不安,只当是近日没陪着她,她生气了。

“宛若,这些日子是我太忙了,没好好陪你,你若真的恼了?那不如将本王打一顿,让你消消气。”

楚修麟是皇帝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此前亲赴沙场,歼灭敌军无数,立下赫赫战功的七尺男儿,如今竟能低声软语哄着她。

白宛若没再挣扎,只是她不明白,明明是这样一个爱惨了她的人,为何又要背叛。

“王爷,您不用处处顾及我,我也不会生王爷的气。”

楚修麟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日,我特意和皇上休了假,好好陪着你,宛若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白宛若敛下眼眸,只觉得讽刺。

怕不是这几日在江黛月那吃饱餍足了,才想着回来哄哄她。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突兀的问起另一件事。

“王爷可知我爹爹最近如何了?”

楚修麟一怔,轻叹了口气:“本王派人去瞧了,还在乐安村,偶而起床种种地,但大多时日意识不清,一直念叨着你娘亲的名字。”

“罪有应得。”

白宛若一字一句说出了这四个字。

而她抬起头,看向眼前脸色微变的人。

“王爷,我和我娘亲是一样的人,成婚的那天我就告诉过王爷,你若是变了心,我也会消失,让你永远也找不到……”

楚修麟原本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拇指的指腹按压在她的唇瓣上,带着些许凉意。

“不会的,宛若,本王不会辜负你,也不会允许你像你娘亲那样离开。”

闻言,她面上浮起哀戚之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绝不会有那么一天,就算你真的消失,本王会动用一切兵力,就算把城中城外都翻个底朝天,也会寻到你。”

一字一句如同谶言般,昭示着可以预见到的未来。

白宛若微微扬起了唇,声音极浅,极轻。

“我等着那一天。”

楚修麟没听清,颤抖的问了一句什么。

白宛若摇了摇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没什么。”

她不想再同他多说,便径直上了床休息。

楚修麟见她确实累了,也没再问。

翌日,白宛若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侍女在外头禀报,江家出事了,江小姐来了,就在王府门口候着。

江黛月好生打扮了一番,她身着碧霞色浮光锦裙,外边披着白毛大氅,长发用金簪挽了髻。

白宛若刚走近,一眼便将视线凝聚在她的琥珀蝴蝶金簪上。

她又想到昨日那一幕。

这只发簪白宛若从前也有一只,只不过是玉簪,是同楚修麟定亲时,他亲自挑来送给她的。

前几日不小心遗失,白宛若同他随口说了一声。

他应该是买新的来哄自己开心的。

可那江黛月不过稍微使了点手段,撒了撒娇,他就给她了。

注意到她的目光,江黛月挑衅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装出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眼眶红红的。

“修麟哥哥,昨夜我住的厢房走水了,如今修葺要一段时日,不知可否借住在哥哥府上。”

白宛若听着只觉得可笑。

江家可是名门望族,她父亲是辅佐楚璟之登基的重臣。

偌大的江府,怎么会没有地方住。

见楚修麟没说话,江戴月急得小脸通红:“修麟哥哥,虽是我住的厢房走水,但我们整个江府都被烧完了,阿爹阿娘都被皇上接去宫里了,我不想去……”

楚修麟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不可以,你住进来,宛若会不习惯的,你去外头住客栈吧。”

江黛月顿时觉得委屈极了,她朱唇轻颤,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在浓密的睫毛间凝结,尔后簌簌落下。

“修麟哥哥,我昨夜吓坏了,都以为自己见不到你了,除了阿爹阿娘,京城中也没有我熟识的人,你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楚修麟按了按眉心:“黛月,你不要无理取闹!”

白宛若站在一侧,静静看着此刻正在假装兄妹的两个人。

明明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还在她面前演这种戏码。

兴许是看见楚修麟这边行不通了,江黛月立马可怜兮兮的看向白宛若:“宛若姐姐,你就让我在府上住几天吧,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白宛若抬眸,看了她一眼:“可以,请便。”

听到这句话,江黛月抹去脸上的泪珠,欢欣雀跃地进了府中。

楚修麟抬手刮了刮白宛若的鼻梁:“等着,本王去给你做早膳。”

这每日的膳食,只要楚修麟在府中,基本都是他做,他从前特意起早贪黑去找宫里嬷嬷学做各类膳食,只为博白宛若一笑。

片刻后,楚修麟将丰富的早膳一一摆置桌案上。

“修麟哥哥,这些都是你做的吗?你好厉害哦!”

楚修麟一把拍开她蠢蠢欲动的手,把盘子挪到白宛若面前。

“你要吃就让小厨房侍女去做,我做的,只给宛若一个人吃。”

江黛月眼睑低垂,贝迟紧咬唇瓣,迟疑了几秒,便跑了出去。

白宛若看了一眼桌上的早膳,讽刺的扯了扯唇。

她没胃口,刚想站起来,眼前却突然阵阵发黑,紧跟着,她便晕了过去。

第四章

楚修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神色不虞,他眸底郁郁沉沉的,语气中含着些怒意:“这府上的太医怎么这么不上心,来人,传太医。”

随后,太医匆匆而至,替白宛若诊脉。

短短几秒后,楚修麟沉静的眉宇间隐隐有了几分戾气:“王妃的身子到底如何?”

“回王爷,王妃只是着了风寒,待卑职下去煎好药,给王妃送来。”

“那还不快去!”

太医行了礼,刚打算离开。

“罢了,本王亲自去熬药。”

白宛若蜷缩在被褥中,冷汗慢慢从身上渗透出来,很快就把里衣打湿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楚修麟回到房中,手上端着白瓷碗,里面是黑漆漆的药汁。

坐在榻边,楚修麟将她抱在怀中,舀了一勺,递至白宛若的唇边:“来,喝药。”

白宛若光是闻着这味道,就觉得胃里翻腾,她摇了摇头,白皙的小脸皱成一团。

“怎么,想让本王换个方式喂你?”

换个方式?

白宛若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迅速将他手里的药碗夺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尽数喝了下去。

楚修麟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将掌心摊开:“宛如瞧瞧这是什么?”

是粽子糖,她最爱吃的糖,清甜不腻。

每次喂药时,他都会用粽子糖来哄她。

瞧见白宛若吃了粽子糖,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这几日你病着,本王就贴身不离地守着你,如何?”

白宛若抬起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静静地看着他,声音虚弱至极。

“那皇上昭您入宫呢?王爷也不去?”

“不去,皇上也有三宫六院,也有宠妃,本王请旨照料王妃,他定能恩准。”

字字句句都情真意切,恳切无比。

分明他对她的爱都不是假的,可为什么又能做出如此伤害她的事情呢?

白宛若流出泪来,将自己半张脸都埋在被褥里,意识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晌午。

白宛若摸了摸床边,发现身侧无人,原来,这就是他口中贴身不离地照看。

她起身,看见桌案上有熬好的药,只是已经凉透了,便准备自己去小厨房热一热。

穿过庭院时,她听见了侧院房里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屋门虚掩着,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就看到了在桌案上交缠的两个人。

阳光透过纱帘缝隙缓缓洒入屋内,江黛月一身肌肤洁白似雪,她红着一张脸,轻喘着气,

娇嗔道:“昨日王爷才宠幸我,今日不陪着宛若姐姐,又来宠幸我,是不是对我欲罢不能。”

“小点声,你承宠时,最好给本王安静一点。”

楚修麟压低嗓音,可并未停止动作。

昨日还是在外头客栈,今日就直接在王府中。

他们已经丝毫不避讳了。

伫立在寒风中,她的表情并未改变,但笑意不再上扬,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清冷而不具温度。

他就这么忍不住么,每时每刻,都要和江黛月……

她转身,径自去了小厨房,将药加热服下后,又不动声色地回了房。

没有粽子糖,果然苦的让人心寒。

沐浴完的楚修麟回到房中时,她正倚在塌上,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楚修麟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在想什么?”

“没什么。”

白宛若不着痕迹地挣脱出他的怀抱,往下躺了些,尔后,侧过身去。

她闭上了眼,装出睡着的样子。

可眼泪却沿着脸颊落下来,打湿了鬓角。

身后的人以为她睡着了,轻轻替她捋了捋鬓角的发丝。

白宛若缩了缩身子,他却又贴近了些,最后索性将整个头埋进她的颈窝里。

她身上总能隐约闻到淡雅的兰香,清冷却勾人。

吸了吸鼻子,她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倒计时。

只剩十三日。

再忍忍,白宛若,只剩十三日,你就和这个男人再无干系了。

后面的几日里,楚修麟确实如他自己所说,一直在府中陪着她。

待她身子大好之后,皇上恰好昭他进宫一趟。

楚修麟本想带着她一同进宫的,可又怕她受了寒气,便让她在府中好生歇着。

待他出门后,白宛若也出了府。

在这里的时日不多了,与其在府中憋着,倒不如出去散散心。

府邸后方有一处好地,清幽恬静,箭状的繁茂竹叶遮挡住了两边风光。

白宛若盯着竹叶发呆,回忆渐渐涌入脑海。

那年他们婚期刚定,两人相约去竹林游玩。

谁曾想她的爹爹在外边结了仇家,那也是个大户人家,花了不少银两,雇了十几个杀手,想要夺他们一家三口性命。

她的爹爹和娘亲出了京城省亲,逃过一劫,而她,则是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样多的黑面侠客,手握长剑冲她而来。

白宛若只能下意识地闭眼,她知道,她活不了了。

预料之中的痛始终没有传来,耳边却传来簌簌风声。

睁开眼眸时,白宛若瞧见楚修麟一袭白衣胜雪,好似闲庭信步般走入了黑衣人的包围之中。

“修麟,寡不敌众,你快走!”她的眸中满含紧张。

原本死的唯有自己,现下竟将修麟拖下了水。

“宛若,你别乱跑,交给我。”他眉目如画,唇角噙着浅笑,却是冰冷而决绝。

不消片刻,黑衣人便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白宛若觉得眼前的少年飒爽英姿,眼眸中蓦地生出些敬仰之意。

正当她向楚修麟跑过去的那一刻,其中一个倒地的黑衣人突然一跃而起。

“去死吧!”

“小心!”楚修麟脚尖轻点地,身形一晃,稳稳当当地将白宛若纳入怀中。

随即,他转过身去,任由利刃刺入自己的背部。

白宛若尚未反应过来,楚修麟便抬手捏住了那个黑衣人的脖颈,狠狠用力,最终那人倒地不起……

“血!好多血!”白宛若的眼眸盯着楚修麟身上的血迹,犹如一朵一朵染红的莲花,向外迅速铺开,很快便浸湿了白衣。

“宛若,别……别害怕……我来晚了……”

白宛若见着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人,此刻却踉跄着栽倒下去,不禁浑身发抖。

她跪倒在地,搂住楚修麟,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修麟,都怪我……”

楚修麟瞧着她的模样,心疼不已,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宛若,不怪你,是我剑术不佳……日后……我定好好修炼剑术,保护你。”

那次,若不是宫里的太医来的及时,他定然命丧黄泉。

修养了好几个月,他身子大好之后,就开始日夜练舞习剑。

他说过,要保护好他的宛若。

白宛若敛眸回神,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回到府上时,楚修麟已经回来了。

两人缠绵悱恻的场景再度上演,这次已经不在侧院了,而是在正院之中,在她的寝房中。

“修麟哥哥,你真坏,趁着宛如姐姐不在,你就折腾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第五章

楚修麟没有回答她。

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喘息声。

江黛月不甘心,缠着他非要问个明白。

“你就是爱上我了,对不对?”

“我比姐姐更懂你的欲望,对不对?”

“你离不开我对不对?你对我牵肠挂肚,一日不和我寻欢就受不了对不对?”

一句又一句,逼得楚修麟退无可退,才终于给了她答案。

“对!你说的对,来,让本王好好疼疼你……”

白宛若最后已经瞧不下去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跑去后院中,扶着树,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指甲嵌进掌心,她已然感受不到疼痛了。

忽然,泪眼朦胧间,她仿佛看见了那年一袭白衣的楚修麟。

少年眉眼修长疏朗,红着眼眶心疼的看着她,一遍一遍的在说些什么。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真切。

只通过他的唇语,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最后,才明白了他想告诉她的那句话。

“宛如,别原谅。”

“不要原谅他。”

就像被破碎的玻璃扎进胸腔,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刺痛着心脏,让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世界。

好。

楚修麟。

我不原谅。

我永不原谅。

后面一连几日,楚修霖和江黛月都在宫里,并未回府。

直到今日,他们成婚第五年的纪念日。

是他亲口承诺,每年到了与自己成婚的同月同日之期,都要庆祝。

果不其然,天朦朦亮,她起身,便瞧见了满屋子的金银首饰。

站在身旁的侍女行了个礼,眼里尽是欣喜之色:“王爷当真是宠爱王妃娘娘,这些天一直在筹备庆祝宴,说是晚上各家亲王都会携家眷出席,让娘娘也务必盛装出席。”

白宛若静静听着,一言未发。

消失的这几日,是在准备惊喜?

还是缠绵于谁的床榻间?

她不清楚,也不想问。

夜幕降临,侍女替白宛若换了一套最为华丽的银丝锦绣百花裙子,外边套着雪狐裘裳。

楚修麟等在门口,她一出来,他便立刻笑意盈盈地走了过去:“本王的王妃不愧是名动京城的美人,此番打扮,无人能及。”

白宛若轻笑了一声,眸色依旧冰冷。

到了大殿上,众位王公大臣纷纷慨叹。

“京城盛传三王爷宠妻,这下当真见识到了,年年如此庆祝,从未落下。”

“皇叔成婚时可就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只爱皇嫂。”

“各位都是妻妾成群,三弟你倒是个情种,心里眼里只有你这貌美的妻子。”

楚修霖勾唇:“这话是不错,本王心里只有宛若,我会一直讲她视作珍宝。”

面对四面八方看过来的艳羡目光,白宛若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楚修霖每年都会办这样的宴会,她已经习惯了。

“来,宛若尝尝这个。”

楚修霖将整盘已经剥好的虾肉递至她面前。

“王爷自己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她神色无澜,嗓音低低的,抬手想去拿桌案上的酒水。

“宛如,你身子不好,莫要饮酒。”

楚修麟命侍女将酒水撤了,然后把自己面前的一盏茶推到她面前。

白宛若也不想再拂了他的面子,凑近唇边抿了一口。

有些苦涩,但再多的苦也不及她心头半分。

片刻后,楚修麟来到大殿的正中央。

“今日是本王和王妃的成婚纪念日,本王打算送她两份礼物。”

随后,楚修麟接过侍女呈上来的红匣子。

他小心翼翼地将红匣子打开,里面是一颗圆润有光泽的小石块。

“宛若,本王见你一直未将你娘亲送你的小石块取回来,便给你亲手打造了一颗一模一样的。”

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小石块,只是色泽好了不少,也没有裂缝。

很显然,他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

紧接着他又掏出红匣子里的另外一件宝贝。

“这个珍珠颈链,是用南海珍珠所制,希望宛若喜欢。”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南海珍珠,那不是皇上御赐给三皇叔的宝物吗?我那日只是随口扯了一句,没想到真的做成颈链送给皇嫂了?”

“可不就是,这南海珍珠最为难得,一颗就价值连城,这么多颗串起来,怕是黄金万两都买不来。”

所有人都在起哄,可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抬手接过。

楚修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往日里,赠她礼物,她都是欢欣雀跃,很少会这般冷漠疏离。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送的礼物不合她的心意。

还未来的及开口,她却抢先一步:“王爷,我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外头月色正好,只是寒风拂过,吹得人有些冷。

白宛若将裘衣裹得更紧了些。

突然,身后闪过一道黑影,她没来得及回头,已经被身后之人用面巾捂住了嘴。

白宛若下意识地想要呼吸,但是那面巾上的粉末格外呛鼻。

只是挣扎了两下,脑中便传来一阵阵眩晕,酿酿跄跄地倒下去……

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娘亲给她做了很多她最爱的膳食,带她去了很多风景优美的地方。

这样美好的场景,让她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子一抖,只觉得周身传来刺骨的寒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眼皮格外沉重,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她才勉强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穿戴整齐的江黛月。

“宛若姐姐,这被冷水浇过之后,可清醒了些?”

第六章

白宛若蹙着眉,晃动了几下身子,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而且根本无法动弹。

手脚皆被麻绳捆绑住了,粗糙的绳子刮过皮肤,硌得她有些疼。

接着,她环顾四周。

自己竟然身处悬崖峭壁之上,天黑的吓人,在茂密的树丛后投下一片瘆人的光影。

“宛若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黛月笑的时候,一双眼睛澄澈的很,然而不过转瞬,笑意就冷了下来。

白宛若咳了两声,嗓音有些哑:“江黛月,你想做什么?”

江黛月一点也不想再装下去了,她不禁嗤笑道:“我和王爷在府中恩爱了这么多回,你不会一次也不曾瞧见吧。”

怎么可能不曾瞧见?

她心头又传来一阵阵刺痛。

“瞧见了。”

“既然瞧见了,为什么不质问,也不离开,还留在修麟哥哥身边?是,我承认今天修麟哥哥为你准备的惊喜很大,可这不过是愧疚心理在作祟而已!他要是真的爱惨了你,根本就不会正眼看我一眼,我告诉你,我们在宫中的时候也都没闲着,他每时每刻都跟我纠缠在一起。”

“他对你只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宛若姐姐,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他爱的是我,他的身心全都属于我。”

白宛若眼里的凄婉倏地不见,快的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不必同我说这些,我不在乎。”

江黛月没想到自己歇斯底里说了这样多,却只换来了她的一句不在乎。

“宛如姐姐,我已经派人禀报修麟哥哥,说是你将我绑来了山顶,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白宛若静静听着,面上无任何表情。

江黛月彻底怒了,目光中藏着灼人的火焰。

“宛如姐姐,你敢不敢同我赌一把,我们两个同时坠崖,你说修麟哥哥会救谁?”

说完,江黛月就将白宛若松了绑。

“我可不会陪你玩这无聊的把戏。”

白宛若想起身,发现自己腿上竟然完全使不上力。

一道身影渐渐靠近,是楚修麟。

“你不玩也得玩,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江黛月猛地扯过白宛若的裙袖,将她推了下去。

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纵身一跃。

突然的失重感传来,白宛若使出浑身力气抓住悬崖的岩壁。

可她毕竟中了药,短短几秒后便无力支撑。

此刻,她心脏跳的极快。

难道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就要命丧黄泉了吗?

下一秒,她的手缓缓脱离了岩壁。

眼眸紧闭,她感受到身体在下坠,死亡的气息全然笼罩着自己。

可是那种感觉转瞬即逝,随后,她的手腕一紧。

“宛若,把你的另一只手给我!”

是楚修麟!

他脸上的惊慌失措不是假的。

白宛若伸出了手,他赶紧将她救了上来。

尔后,他坐在地上,将她抱在怀中,大口喘着气,交握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

冷风呼啸而过,吹的树叶簌簌作响,白宛若觉得身子一会冷的像被埋进了雪里,一会热的像进了油锅。

“好难受……”她低喃了一句,便晕了过去。

“白宛若!”楚修麟唤着她的名字。

女子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

楚修霖瞬间更加惊慌失措,仿佛有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心脏,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千万不要有事……白宛若……本王命你不要死……”

楚修麟抱起女子上了马车。

他必须尽快带她回府,找太医诊治。

江黛月也算是福大命大,她被挂在了树枝上,只是长短不一的枝干将她身上划了个遍。

一觉醒来,白宛若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楚修霖正倚在榻前,睡得正香。

“王妃娘娘您醒啦,您昏迷了好久,王爷一直守着您呢。”

小侍女压低嗓音轻声说着,她怕将楚修霖吵醒了。

突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楚修麟身子一抖,倏地醒过来。

“宛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刚刚梦见他的宛若掉下悬崖摔死了,再也没有醒过来,他发了疯,自己也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嗯。”白宛若淡淡地应了一声。

“宛若,你以后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听到没?”

“所以王爷不问问,我为何会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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