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不会说话,红着脸把簪子递给我,比划着手势:【公主,生辰快乐。】
我当时嫌弃地把它扔在地上,说太丑了,配不上本公主。
可等他走后,我又偷偷捡回来,把它藏在这个盒子里,视若珍宝。
如今,物是人非。
这支簪子,就像一个笑话,嘲笑着我那见不得光的可笑深情。
「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我喃喃自语,眼泪滴落在木簪上。
我拿起簪子,想要把它扔进旁边的炭盆里烧掉。
那是用来取暖的炭盆,火苗微弱,明明灭灭。
只要烧了它,就当作把过去彻底烧干净吧。
我闭上眼,手一松。
木簪落入火盆。
「你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突然在门口炸响。
「砰」的一声,破烂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魏劲一身酒气地冲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火盆里的木簪。
「姜宁,你好大的胆子!」
他冲过来,一脚踢翻了炭盆。
火星四溅。
他顾不上烫,伸手进滚烫的灰烬里,把那支已经烧焦了一半的木簪抢了出来。
「你要烧了它?你竟然敢烧了它?」
魏劲死死攥着那支簪子,掌心被烫得发红。
他双目赤红,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冰冷的墙上。
「这是孤给你的东西,没有孤的允许,谁准你烧的?」
呼吸被截断,我痛苦地张大嘴,双手无力地拍打着他的手臂。
「放……放开……」
「放开?你想让谁放开?陈世安吗?」
魏劲的酒劲上来了,理智全无。
他粗暴地撕开我本来就破烂的衣领,带着寒意的手掌毫无怜惜地在我身上游走。
「姜宁,你是不是一直在想那个废物?嗯?」
「他碰过你吗?是不是也像这样让你叫?」
屈辱。
无尽的屈辱。
我不再挣扎,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发霉的稻草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头顶结满蛛网的横梁。
「魏劲……」
我声音沙哑,「你要做就快点……做完了,给我滚。」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魏劲的怒火。
「好,很好!」
他冷笑一声,没有任何前戏,甚至带着惩罚的意味。
痛。
撕裂般的痛。

但我没有哭,也没有叫。
我只是死死咬着嘴唇。
这场酷刑持续了很久。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魏劲才起身。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整理好衣袍,将那支烧了一半的木簪揣进怀里。
「从今天起,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送饭。」
他冷冷地吩咐门外的侍卫,「既然她这么有力气想男人,那就饿她几天,看她还怎么犯贱。」
第二天,魏劲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喝酒,身后跟着一排太监,手里端着托盘。
「皇上驾到——」
我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已经开始化脓发炎。
「姜宁,过来。」
魏劲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指了指面前的地面。
我艰难地爬过去,每动一下都像是酷刑。
「喝了它。」
魏劲指着托盘里那一碗黑乎乎散发着刺鼻苦味的汤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