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
「坐胎药。」
魏劲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太医特制的，喝了它，容易怀上。」
我浑身一震，惊讶地看着他。
「你……你说什么？」
「孤说，孤要你给孤生个孩子。」
魏劲俯下身，眼神冰冷，「你不是最看不起奴隶吗？那孤就要你生下奴隶的种。不仅要生，生下来孤还要让他做最低贱的奴才，世世偿还你欠孤的债！」
「不……」
我拼命摇头，恐惧让我浑身发抖，「我不喝！我不喝！」
我猛地挥手，打翻了那碗药。
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黑色的药汁溅了一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
魏劲脸色骤变。
赵嫣然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掩着鼻子嫌弃道：「皇上，臣妾看她是心里还想着那个陈世安，不愿怀您的龙种呢。这种女人，就是欠教训。」
「来人！」
魏劲失去了耐心，「按住她，给孤灌下去。若是洒了一滴，孤就让人去剁了姜恒一根手指！」
姜恒。
我那年仅十岁被流放到苦寒之地的弟弟。
那是姜家最后的血脉，也是我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软肋。
「不要！」
我尖叫着扑过去，抱住魏劲的腿，「求求你，别动阿恒！我喝……我喝……」
太监重新端来一碗药。
两个嬷嬷按住我的手脚，强行捏开我的嘴。
苦涩的药汁灌进喉咙，呛得我剧烈咳嗽，但我不敢吐，只能拼命往下咽。
魏劲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报复的快意。
「姜宁，这就是你的命。」
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冰冷的剑锋抵在我的心口，一点点刺破皮肤。
「只要你乖乖给孤生个孩子，孤或许会考虑放过姜恒。否则……」
「哈哈哈哈……」
我突然笑了。
一边咳，一边笑，笑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不再挣扎，反而迎着那锋利的剑刃，猛地往前一送。
「噗嗤——」
剑尖刺入皮肉的声音。
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衣襟，也染红了魏劲那双原本冷酷的眼。
魏劲的手一抖，竟下意识地想要收剑。
「你疯了？」他怒吼。
我死死握住剑刃，掌心被割得鲜血淋漓。
我抬起头，那双曾经满是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嘲弄。
「魏劲，省省吧。」
我笑得凄厉：
「你想让我给你生奴隶？生野种？」
「做梦！」
「你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魏劲瞳孔剧烈收缩：「你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吼出了那个藏了三年的秘密：
「三年前的大雪夜，为了把你从死人堆里背出来，我在雪地里爬了整整二十里！」
「寒毒入体，我的子宫早就烂透了，连太医都说我这辈子是个废人！」
「我拿什么给你生？拿我的命吗？」
「魏劲，是你亲手毁了你的孩子，是你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满意了吗？」
轰——
魏劲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脸色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