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天道剧本,我改定了!完结版小说_沈序沈擎全章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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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天道剧本,我改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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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穿成玄幻世界的病弱炮灰,睁眼就见头顶悬着血色倒计时:【家族满门抄斩,剩余89天】。世界是缝合怪,天道是剧本杀。而他,成了唯一能阅读这破剧本的“读者”。灵力、儒道、血气三系冲突?那是底层代码不兼容。必死剧情节点?是逻辑漏洞可篡改。从修改自身一行死局代码开始,他用架构师的思维拆解世界。权谋旋涡中,他是病弱公子;规则漏洞里,他是幕后执棋人。当高维“观测者”最终裁定此界为失败品,启动格式化协议——沈序提交了一份名为“自由”的文明补丁。“如果一切都是预设,请解释我们正在创造的知识。”从将死蝼蚁到文明执笔人,他改写的不是命运,而是万物运行的底层法则。

沈序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一股苦涩的药味。

视线所及,是绣着繁复云纹的锦帐顶,木料散发着沉水香的淡雅气息。身体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喉咙里泛着腥甜。他分明记得,前一刻自己还在国际架构师峰会的讲台上,讲解着那套为智慧城市设计的“蜂巢底层协议”,突发的心绞痛让世界陷入黑暗——

再醒来,已是此间。

陌生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大胤皇朝,镇北侯府,三公子,先天不足,病弱之躯……以及一个同样叫做“沈序”的十六岁少年。

他撑起身子,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床沿。这个动作本该费力,但此刻,某种更冰冷的东西攫住了他——视野的边缘,开始浮现出淡金色的、非自然的痕迹。

起初以为是眩晕带来的幻觉。

可当他凝神看向床畔垂首侍立的青衣小厮时,那痕迹骤然清晰,化作一行工整的小楷,悬于小厮头顶:

【命数:忠仆沈青,三日后酉时三刻,于后园井旁,遭黑衣蒙面者灭口,尸沉井底,年十七。】

沈序的呼吸停滞了半拍。

他猛地移开视线,望向雕花窗外。庭院里一株桃树开得正盛,粉云如霞。在那绚烂的花枝旁,另一行稍大的文字静静悬浮:

【劫数节点:春日宴。触发倒计时:六个时辰。关键人物:二叔沈擎,嫡兄沈烈,礼部侍郎之子赵元启。事件概要:宴间冲突,三公子失足落水,寒毒入肺,病势转沉,是为‘天命衰微’之始。】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沈序闭了闭眼,再睁开。文字仍在,淡金流转,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天道昭昭般的威严。这不是幻觉,不是梦境。某种超出他理解范畴的“界面”,覆盖在了这个世界的表象之上。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身为顶尖架构师的基本素养。系统出现异常,第一要务是收集信息,分析结构,而非惊慌失措。

他缓缓环视四周,更多的文字浮现:

药碗边缘:【汤药:含微毒“慢藤萝”,长期服用损及心脉。来源:厨房王氏,受二夫人侍女春杏指使。】

门廊处:【一个时辰后,镇北侯沈重山将至此探视。】

博古架方向:【约半刻后,二爷沈擎将携礼部员外郎王大人过此院门。】

所有的文字,都指向“人事”——人物的命运轨迹、事件的发生节点、因果的牵连网络。但对具体的物品、环境的物理属性,却无只字片语。这“天机笔墨”,似乎只书写众生命运的篇章,不注解凡尘物件的细节。

然而,最令人窒息的文字,悬停在他自己视线的正中央。

那是一行猩红如血、不断跳动的倒计时:

【镇北侯府满门抄斩,劫数降临:八十九日二十三时五十七分。】

下面是稍小些的几行注疏:

【镇北侯沈重山,私通北境蛮族事泄,帝震怒。证据由二弟沈擎呈递,铁证如山。侯爵褫夺,男丁问斩,女眷没入教坊。三公子沈序,因体弱先卒于抄家前七日,免遭刀斧,然尸身草席裹之,弃于乱葬岗。】

血红的文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魂上。

八十九天。

不是玩笑,不是游戏。这是一份冰冷的天道判决书,是写定的命数轨迹。而他,沈序,这个刚刚穿越而来的灵魂,恰好成了这必死命局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一枚在剧本高潮前就会悄然退场的病弱炮灰。

愤怒吗?恐惧吗?或许有。但前世二十年的架构师生涯,早已将他的神经锤炼得如精钢般坚韧。面对再复杂崩溃的系统,第一反应永远是:寻找漏洞,分析逻辑,尝试修复。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开始以架构师的眼光,审视这所谓的“天道剧本”。

首先,这界面呈现的信息,具有极强的“叙事性”和“目的性”。它并非单纯的数据流,而是经过编排的“故事梗概”。那些【命数】【劫数节点】【事件概要】的标注方式,更像是一份……剧本?

其次,信息存在层次。仆役的命数、事件的节点,都是具体而微的“分支剧情”。而悬于自己眼前的家族覆灭倒计时,则是笼罩一切的“主线大纲”。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些文字,是“可读的”。既然能呈现出来被他看见,那么其背后的“书写规则”或者“呈现机制”,是否也存在被干扰、被解析的可能?天机莫测,但既已泄露,便有迹可循。

他要活下去。不止他,还有记忆中那位威严却总对他目露忧色的父亲镇北侯,那位温柔早逝的母亲,甚至包括那个注定了三日后将被灭口的忠仆沈青。

既然天道将他视为命定早亡的蝼蚁,那他便要做一只……能啃穿这命运长堤的白蚁!

第一步,验证。

验证这个“ 天道剧本” 的准确性,验证自己是否真的拥有“看见”并“理解”它们的能力,更要验证——自己能否对这既定的“剧情”,做出哪怕最微小的干扰。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碗漆黑的汤药上。

【汤药:含微毒“慢藤萝”,长期服用损及心脉。来源:厨房王氏,受二夫人侍女春杏指使。】

二夫人?记忆中,那是二叔沈擎的正妻,向来与主持中馈的大伯母不睦。若说她会指使人下慢毒,逻辑上竟意外通畅。

这毒,今日喝是不喝?

沈序眸光沉静。他端起药碗,触手温凉。凑近唇边,苦涩气味更浓。在仰头饮下的前一瞬,他的手腕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倾——

“咳!咳咳!”剧烈的呛咳声响起,大半碗药汁泼洒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氤开一片深色。

“公子!”侍立的沈青惊呼上前,手忙脚乱地取布巾擦拭。

“无妨……咳咳……手滑了。”沈序喘着气,脸色因呛咳而泛起病态的潮红,眼底却一片清明。他瞥了一眼地面泼洒的药渍,又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前襟。

很好,第一步完成。拒绝饮用,但不打草惊蛇,以意外掩饰。

接下来,需要更大的验证——验证自己对“事件节点”的干预能力。

根据浮现的文字,【约半刻后,二爷沈擎将携礼部员外郎王大人过此院门】。而【一个时辰后,镇北侯沈重山将至此探视】。

二叔沈擎……那个在注疏中,将在八十九天后“呈递铁证”扳倒自己父亲的人。

一个模糊的计划,在沈序脑中成形。天道文字只告诉他“人将路过”,却不告诉他“人为何路过”、“人将做什么”。这中间的空白,便是他可以操作的缝隙。

他需要制造一个“恰逢其会”的意外,让父亲和二叔在某个微妙的情境下相遇,而他,要在其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沈序的目光扫过房间。博古架上,那尊白玉花瓶映入眼帘——那是御赐之物,父亲颇为珍视。瓶身修长,胎体轻薄,摆放的位置……恰在门廊视线所及的显眼处。

没有文字告诉他这花瓶是否易倒,但以他架构师的观察力:瓶身高瘦,底座偏小,架子表面光滑。这是不稳定的结构。若受侧向力,倾倒概率……很高。

更重要的是,他湿透的衣襟,二叔即将路过,父亲稍后将至——这几个要素之间,似乎可以编织出点什么。

“扶我去窗边……透透气。”沈序低声吩咐,声音虚弱。

沈青不疑有他,小心搀扶着他,一步步向窗边挪动。途径博古架时,沈序的“病弱”身躯似乎因无力而微微向内侧倾斜,半边肩膀靠向了架沿。

他暗中调整了重心。

“公子小心!”沈青感觉到他的倾斜,急忙用力想拉回。

就在这一拉一扯之间,沈序的手肘“无意”间擦过白玉花瓶的中段。没有数据告诉他需要多少力道,但他凭借对人体力学和结构脆弱点的理解,这一擦,用的是巧劲——

“哐当——!”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室内。

白玉花瓶应声倾倒,从架子上滚落,在青砖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而沈序也被沈青拉回,两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才勉强站稳。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门外传来交谈声与脚步声。

“……王大人这边请,穿过此院便是花厅。”这是二叔沈擎温润的声音。

“沈大人府上果然雅致……”一个陌生的声音应和。

两人说着,已至门前。沈擎推门而入,第一眼便看见满地碎片,以及被沈青扶着、衣衫不整(前襟湿透)、脸色苍白的沈序。

沈擎的脸色瞬间一变,那变化极其细微,但沈序捕捉到了——那不是对侄子险些受伤的担忧,也不是对御赐之物被毁的惊怒,而是一种……被打乱节奏的错愕与阴郁。

“序儿?这是……”沈擎快步上前,目光在地上的碎片和沈序湿漉漉的前襟上来回扫视,又瞥见旁边打翻的药碗。

沈序适时地咳嗽起来,虚弱道:“二叔……侄儿无力,不慎……”

沈擎已恢复温文神色:“无妨,人没事就好。只是这衣衫湿了,须得快些更换,免得着凉。”他说着,竟亲自上前,伸手欲搀扶沈序,袖摆拂过沈序胸前浸湿的布料。

这个动作太近了,太自然,也太刻意。

就在沈擎的手即将碰到沈序湿衣的刹那,异变陡生!

只见沈擎那宽大的袖袍中,突然滑落出一角折叠得极小的淡黄色纸笺。那纸笺被湿衣襟一沾,瞬间濡湿,粘在了沈序的衣上。更因沈擎收手动作稍急,纸笺被带出大半,飘飘悠悠,落在了满地碎玉之间,异常扎眼。

纸笺的一角摊开,露出其上一个清晰的、朱红色的印鉴图案——

沈擎的脸色,在那一刻彻底僵住,血色尽褪。

门外,那礼部员外郎王大人也看见了此景,先是一愣,随即瞳孔微缩,似是认出了什么,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而就在这死寂的瞬间,院门外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伴着亲卫的通报:“侯爷到——”

紫袍玉带的镇北侯沈重山,大步踏入院中。他的目光首先扫过满地碎片,眉头微皱,随即落在儿子身上,见其无事,才稍缓。但下一秒,他的视线便被地上那摊湿衣旁、碎玉之间的淡黄纸笺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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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

只一眼,这位执掌北境兵马二十年、与蛮族大小百余战的镇北侯,周身气息骤然冰冷如北地寒霜。

他认得那印鉴。

那是北境三大蛮部之一,金帐王庭的狼首血月徽!

房间内的空气,凝固如铁。

沈序被沈青搀扶着,剧烈地咳嗽起来,掩去了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光芒。

他视线的余光,瞥向只有自己能见的淡金文字。

代表二叔沈擎的那一行注疏,原本是简单的【角色:镇北侯府二爷,礼部员外郎】,此刻,正剧烈地波动、闪烁起来,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而在其下,一行新的、模糊的小字正在艰难地生成、凝聚,如同水墨在宣纸上艰难晕开:【……命轨偏移……隐秘暴露……因果纠缠加深……覆灭倒计时……变数……】

成了。

剧本上既定的“二叔沈擎呈递铁证,扳倒镇北侯”这条线,在他穿越而来不到半个时辰内,被他用一次看似偶然的“意外”,撬开了一道微不可察、却可能致命的缝隙。

那枚本该在八十九天后才作为“铁证”出现的印鉴,竟以这种方式,提前暴露在父亲眼前,更被一位礼部官员目睹。

沈序垂下眼帘,咳声渐弱。

天道剧本?命中注定?

好。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天道的笔墨,是否够硬,是否够牢。

而我这支意外闯入的笔,又将为你这既定的篇章,批注上何等悖逆的朱红!

【镇北侯府满门抄斩倒计时:八十九日二十三时四十一分。】

猩红的数字,依旧跳动。

但沈序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尊碎裂的白玉花瓶静静地躺在青砖地上,映着窗外透进的春光。没有文字为它的命运注解,但它已然成为撬动命运的第一块骨牌。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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