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我啊,下山只为财米油盐」小说节选试读_「小王玄真子」精彩节选免费试读

「道爷我啊,下山只为财米油盐」小说节选试读_「小王玄真子」精彩节选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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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陈不活,23岁,道门俗家弟子。性格幽默、懒散、务实,口头禅“师父说过…(但后半句通常是歪理)”。

时间:2025-12-14 17:36:30

章节试读

玄真子道长盘腿坐在三清像前的蒲团上,道袍下摆随意摊开,露出里面印着“逍遥”二字的棉麻长裤。他手指在最新款iPad Pro上划得飞快,屏幕里刀光剑影,是《王者荣耀》的激烈团战。

“师父,您这五杀拿得,比教我背《道德经》还熟练。”

陈不活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站在门槛外,包带上还挂着个褪了色的太极鱼挂件。包里东西不多:两套换洗衣服、一方老砚台、一支狼毫笔、一卷用油纸包好的《周易本义》,还有师父今早塞给他的二百块钱。

“徒儿啊,”玄真子头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划出残影,一记精准的“惩戒”抢下暴君,“为师在山中清修数十载,就这点娱乐。你今日下山,务必牢记三件事。”

陈不活把包往肩上提了提,摆出聆听教诲的姿态。道观外,初夏的山风吹过千年银杏,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也在送别。

“第一,”玄真子终于抬起眼皮,那双总像没睡醒的眼睛此刻竟有精光闪过,“遵纪守法,莫要给为师——尤其别给三清祖师丢人。”

“第二,找到你的道。道在脚下,不在山上。”

陈不活点头,等着最重要的第三条。按照师父的脾气,前两条都是铺垫。

果然,玄真子清了清嗓子,手指在平板上一点,游戏画面定格在“胜利”二字上。他慢悠悠地说:“第三,也是顶顶要紧的——”

陈不活屏住呼吸。

“年底之前,攒够十万块回来。”

“……”

山风吹进道观,卷起香炉里的香灰。陈不活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岔了:“师父,您要还俗创业?还是咱们道观要申报非遗,需要启动资金?”

“创什么业!申什么遗!”玄真子把平板转过来,指着右上角的WiFi信号,只有可怜的一格,还在顽强地闪烁,“看见没?5G信号进山就瘸腿,团战十回卡八回。你给为师拉条光纤上山,要千兆的,包年那种。”

他顿了顿,补充道:“最好再建个信号塔。上个月为师打巅峰赛,关键时刻四六零,从星耀二掉到钻石,此仇不共戴天。”

陈不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他早该知道的。自从三年前师父学会网购,五个月前迷上短视频,两个月前开始沉迷手游,这道观的画风就一日千里地朝着赛博修仙狂奔。

“师父,”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十万是不是有点……我现在全副身家就二百。”

“二百?”玄真子挑眉,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调出购物车界面,“看见没,这款华硕AX11000,三频万兆路由器,打折后一千九。这还没算光纤开户费、材料费、施工费。对了,施工费还得加倍——人家一听要上山,报价直接翻两番。”

他把平板一扣,站起身,走到陈不活面前。老道士个子不高,甚至有些佝偻,但此刻背着手,竟有几分渊渟岳峙的气度。

“徒儿,”他语重心长,“你三岁上山,我教你认字,先背的不是《三字经》,是《周易》。你七岁练功,蹲的不是马步,是鲁班锁。你十二岁学医,扎的不是针,是为师从后山挖来的草药人。二十年来,儒释道、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土木营造……但凡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为师倾囊相授。”

陈不活点头。这是实话。别家孩子童年是动画片和游乐园,他的童年是《天工开物》和《营造法式》。别家少年烦恼青春痘和考试成绩,他烦恼今天该背《黄帝内经》还是《葬书》。

“如今,”玄真子拍拍他的肩,力道不小,“你已尽得真传。虽说火候还欠些,但糊口足矣。山下红尘滚滚,黄金遍地,区区十万——”

“等等师父,”陈不活抓住重点,“您刚还说黄金遍地?”

“比喻,比喻懂不懂?”玄真子瞪眼,“总之,办法你自己想。是去天桥摆摊算命,还是给人看风水择吉日,抑或是街头卖艺——你那一手古琴,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

他从袖子里摸出个老旧智能手机,塞给陈不活:“拿去,里头有为师新办的卡,存了我电话。没事别打,话费贵。攒够钱,发微信。”

陈不活低头看手机。牌子不认识,屏幕有裂痕,但擦得很干净。他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壁纸是师父的自拍——在道观门口比着剪刀手,背后三清像模糊成了背景板。

“……谢谢师父。”

“去吧。”玄真子转身,挥挥手,背影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记着,道在人间,不在山上。闯出点名堂,莫要堕了为师‘玄真散人’的名头。”

陈不活背着包,走下青石台阶。走了十几级,回头望去,道观门已掩上。他站了一会儿,从包里摸出那二百块钱。

两张红票子,在阳光下崭新挺括。

“十万……”

他算了算。一天攒三百,要三百三十三天。一天攒一千,要一百天。不吃不喝不住店的话……

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

陈不活收起钱,大步下山。山道蜿蜒,林深叶茂,远处城市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黄金遍地?”他嘀咕,“别是镀金的就行。”

八小时后,陈不活站在江城市地铁站的自动售票机前,陷入了沉思。

机器屏幕花花绿绿,线路图纵横交错,像极了师父那本《奇门遁甲》里的局盘。他研究了三分钟,勉强看懂自己目前在“大学城站”,而要去市中心,得坐五站,票价六元。

“六块……”他捏着那两张红票子,再看看屏幕上“请投入纸币或扫码支付”的字样,犹豫了。

师父给的二百,下山大巴花了三十五,刚才在车站外吃了碗面——素面,加了个蛋,十二块。现在全身上下,现金一百五十三块,微信零钱……零。

扫码支付他懂,但得有钱。

最终,他还是往机器里塞了十块钱。机器哗啦啦吐出车票和四个硬币。他捏着车票和找零,跟着人流过闸机,等车,上车。

晚高峰的地铁像个沙丁鱼罐头。陈不活挤在角落里,帆布包护在胸前,鼻尖充斥着各种气味:汗味、香水味、食物味,还有地铁本身那股特有的、混合了机油和灰尘的味道。

他有些恍惚。上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还是十年前跟师父下山赶集。但那集市和这里完全不同。那里是此起彼伏的吆喝、鸡飞狗跳的热闹,这里是沉默的拥挤、屏幕的微光。

几乎每个人都在看手机。

陈不活也摸出师父给的那台旧手机。信号满格。他点开微信,唯一的联系人是“师父”,头像是朵莲花,朋友圈一片空白。

他打字:“师父,我到江城了。”

三秒后,回复来了:“哦。记得搞钱。”

陈不活:“……”

地铁到站,他被人流裹挟着出站。天色已暗,华灯初上。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霓虹,车流如织,喧嚣扑面而来。

他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判断方向。按照师父教的“寻龙辨气”,这里人气旺,但气杂而不纯,利财但耗神。他需要找个“藏风聚气”的地方,歇歇脚,想想怎么搞到今晚的住宿费。

走着走着,看见一家招牌:“24小时书店·阅光”。

玻璃窗透出温暖的黄光,书架整齐,有零星几个人坐在里面看书。最重要的是——有空调,而且看起来可以坐着不消费。

陈不活推门进去。冷气扑面而来,带着纸墨香。他在角落找了个位置,放下包,打量四周。

书店不大,但很干净。靠墙是书架,中间几张长桌,最里面是吧台。店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戴着黑框眼镜,此刻正靠在收银台后,眉头拧成疙瘩,手指在计算器上按得啪啪响,嘴里念念有词:

“房贷三千五,车贷两千,花呗八百,信用卡分期……这个月工资六千二,还完剩……负一百八?”

他越算脸越白,手指颤抖。

陈不活听了两分钟,起身走过去。帆布鞋踩在木地板上,没声音。

“兄弟,”他开口,声音温和,“《庄子·逍遥游》有云:‘适千里者,三月聚粮。’”

店员小王茫然抬头,眼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啥?”

“意思是,要走千里路,得提前准备好三个月的干粮。”陈不活很自然地拉过高脚凳坐下,手肘搭在吧台上,“你这才走到百里,就想着把千里路的干粮全背上,还额外扛了两袋米,能不累吗?”

小王愣住,张了张嘴:“我……”

“我观你眉间紧锁,山根发青,是思虑过度,肝气郁结。”陈不活继续道,语气不疾不徐,“夜里难眠,多梦易醒,白天精神不济,对否?”

小王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中医有望诊一说。”陈不活指指他的脸,“再者,你按计算器时,手指僵硬,小指微颤。这是心神耗损之兆。《黄帝内经》讲:‘悲哀愁忧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心不静,则百脉不畅。”

小王呆呆地看着他。眼前这人,看着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穿着普通的白T恤、灰色运动裤,背个旧帆布包,像个学生。可说话的语气、神情,又莫名有种……老成?或者说,通透?

“那我……怎么办?”小王声音发干,“我真要崩溃了。每天一睁眼就欠钱,闭眼还是欠钱。女朋友嫌我穷,上个月分手了。爸妈在老家,我都不敢告诉他们我过得啥样……”

他说着,眼圈红了。

陈不活静静听着,等他说完,才开口:“《论语》里,子贡问政。孔子说:‘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问,必不得已要去掉一个呢?孔子说,去兵。再去一个呢?去食。因为‘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小王茫然:“这和我欠钱有什么关系?”

“意思是你现在,食不足,兵已废,信将失。”陈不活看着他,“饭吃不香,觉睡不好,是为食不足。身体垮了,精神萎靡,是为兵已废。再这样下去,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挺过去,信用崩塌,才是绝境。”

他从帆布包里摸出那方老砚台——不是用来写字,是当镇纸。又把包里的《周易本义》拿出来,垫在砚台下。

“来,”他示意小王伸手,“我给你搭个脉。”

小王迟疑地伸出手。陈不活三指搭在他腕上,闭目片刻。

“脉弦细,肝郁气滞,心脾两虚。”他睁眼,“不是什么大毛病,但长久下去,必生大病。当务之急,不是想怎么还清所有债,而是——”

他从吧台抽了张便签纸,拿起笔。笔是普通的圆珠笔,但握在他手里,莫名有种执毛笔的架势。

“第一,债务重组。”他边写边说,“信用卡分期利率高,可尝试与银行协商,看能否延长分期,降低月供。车贷若压力过大,考虑暂时卖车,改用公共交通。这不是认输,是战略转移。《孙子兵法》说:‘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小王愣愣点头。

“第二,节流开源。”陈不活写第二条,“盘点非必要开支。外卖贵,可学做简单饭菜。娱乐消费,暂缓。同时,看看有无兼职可能。你在此值班,是夜班?白天可有空闲?”

“有……我白天一般睡觉,下午有空。”

“那就找下午的零工。代驾、跑腿、或者,”陈不活看看书店,“你们书店可需日班兼职?”

小王摇头:“不缺。但我可以试试……送外卖?”

“可。但要量力而行,不可透支身体。”陈不活写下第三条,“第三,养身修心。”

他示意小王伸手,在他手腕内侧、小臂上几个位置按了按:“此处是内关穴,心烦失眠时可揉按。这里是神门穴,安神定志。每日早晚各按三分钟,力度以酸胀为度。”

他又说了几个简单食疗方子:百合粥、玫瑰花茶、陈皮泡水。

“最后,”陈不活放下笔,看着小王,“《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债务是山,但你年轻,有健康,有时间。山可移,但得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搬。你今天想一夜搬完,除了累死自己,别无他用。”

小王听着,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他慌忙擦掉,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是压力太大了,没人说这些……”

“现在有人说了。”陈不活笑笑,那笑容很淡,但莫名让人安心,“记住,食、兵、信三者,信为本。先相信自己能过去,再一口一口吃饭,一步一步走路。千里之路,始于足下,但没人让你一天走完。”

书店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窗外,夜色深沉,车灯如流。

小王呆坐了很久,忽然站起来,深深鞠躬:“谢谢……谢谢您。我……我怎么称呼您?”

“姓陈。”陈不活说。

“陈老师!”小王握住他的手,“您等我一下!”

他跑到后面仓库,翻找一阵,拿着个牛皮纸袋回来,塞给陈不活:“这是我们店里的员工餐券,能换咖啡和三明治……您别嫌弃!”

陈不活刚要推辞,小王已经掏出手机:“还有,咨询费!必须给!您等着!”

他操作手机,几秒后,陈不活口袋里那台旧手机震动了一下。

掏出来看,微信弹出条消息:

“小王向你转账500元。”

“这不行——”陈不活抬头。

“必须收!”小王眼圈还红着,但表情认真,“我之前找心理咨询,一小时八百,还没您说得明白!您要是不收,我……我良心不安!”

陈不活看着屏幕上那个数字。500。他下山全部资产的三倍还多。

“那……”他顿了顿,“恭敬不如从命。”

他点了收款。余额从0变成500.00。

“谢谢。”小王笑了,笑得轻松许多,“陈老师,您以后常来!随时来!我每晚都在!”

陈不活点点头,收起手机,把砚台和书装回包里。走到门口,他回头:“对了,穴位按摩要坚持。若还睡不好,可试试睡前默诵《清静经》,不必懂意思,念诵即可。”

“好!我记下了!”

推开书店门,夜风扑面。陈不活站在霓虹灯下,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有些恍惚。

这就……开张了?

他给师父发微信:“师父,开张了。第一单,五百。距离十万目标,还差九万九千五。宽带等我。”

三秒后,回复来了。

师父:“不错。徒儿,顺便看看山下有没有信号好的路由器,要能穿墙的。为师在道观最里间打坐——啊不,打游戏时,WiFi老是断。”

陈不活:“……”

他收起手机,望向城市深处。灯火如星海,车流如银河。空气里有烧烤摊的烟火气,有尾气的刺鼻味,有不知何处飘来的香水味,混在一起,是活生生的、燥热的、汹涌的人间。

道在哪儿,他不知道。

但下一顿饭在哪儿,他很清楚——得继续搞钱。

他捏了捏帆布包带子,朝着夜市的方向走去。身影没入光影交错的人流,很快看不见了。

而书店里,小王正激动地打字,把今晚的遭遇发到朋友圈:

“遇到神仙了!真的!在书店值班,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哥,用《庄子》《论语》《孙子兵法》给我做心理疏导!还教了我穴位按摩和食疗方子!现在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强烈推荐!附图[偷拍的陈不活侧影]”

照片里,陈不活坐在吧台前,侧脸被台灯镀了层暖光。他手指搭在小王腕上,神情平静专注,确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气质。

发出去不到五分钟,下面多了十几条评论:

“真的假的?这么神?”

“在哪儿?我也想去聊聊!”

“这小哥哥有点帅啊,求联系方式!”

“用《孙子兵法》做心理咨询?这什么跨界操作?”

小王咧嘴笑着,一条条回复。他没注意到,窗外夜色中,陈不活正蹲在路边摊前,认真研究价目表。

“素包子一块五,肉的两块……五百块,够买三百三十三个肉包。”

他算了算,一天吃六个,能吃五十五天。

“但还得住店。”他皱眉,“最便宜的青旅,一天五十……”

算了。先解决今晚。

“老板,”他指着蒸笼,“两个素的,一个肉的。豆浆有吗?来一碗。”

“好嘞!一共五块!”

热腾腾的包子用塑料袋装着,烫手。豆浆装在一次性杯里,插着吸管。陈不活蹲在马路牙子上,咬了口肉包。面皮松软,肉馅喷香,葱花提味。

他慢慢吃着,看车来车往,看行人匆匆。有个女孩边走边哭,电话里在吵架。有个中年男人坐在花坛边抽烟,脚边一堆烟头。有对情侣牵着手,笑得很甜。

人间百态,烟火万象。

陈不活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把塑料袋和杯子扔进垃圾桶。他抹抹嘴,从包里摸出个巴掌大的罗盘。

罗盘古旧,铜面斑驳,天池里的磁针微微颤动。他托在掌心,原地转了个圈,磁针晃晃悠悠,最终指向某个方向。

“那边气聚,利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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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罗盘,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帆布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里面的砚台和书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手机屏幕上,小王的那个朋友圈,正在悄悄传播。点赞数从十几变成几十,评论从调侃变成好奇。有人截了图,发到别的群。

“大学城这边好像来了个挺神的家伙……”

夜色还长。道爷的搞钱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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