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他从未对我做过。
第二张:林薇崴了一下脚,沈确立刻弯腰查看,眉头紧皱。
我胃疼到蜷缩时,他说“多喝热水”。
第三张:宴会上,林薇的白色礼服裙摆沾了红酒渍,沈确当场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抱她离场。
五年前我被他二叔故意泼酒,他也只会淡淡说“自己去处理一下”。
我划到最后一张。
是他们的背影。沈确揽着林薇的肩,低头在她耳边说话,嘴角带着笑。
那种温柔,五年里我只见过三次。
一次是他以为我睡了,接林薇越洋电话时。
一次是林薇生日,他对着手机里她的照片。
最后一次,是现在。
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原来爱与不爱是这么的明显,终归是我自己自欺欺人了。
晚上八点,陈勉打来电话。
“秦晚,你看新闻了吗?”他语气着急,“那些照片……沈确他不知道媒体会拍……”

我问:“知道又如何呢?”
陈勉顿住了。
“他需要林薇回来稳定股价,需要这场高调亮相。”
“我都明白。”
“可是你……”
“陈勉。”我打断他。
“我和沈确结束了。真结束了。”
挂了电话,手机又震,是沈确。
我接起来,没说话。
“秦晚。”
“你……在家?”
他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我很少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有事?”
他沉默了几秒:“薇薇的行李箱在机场拿错了,里面有几幅重要画作。我记得你有航空公司高管的联系方式……”
我笑了,真的笑了。
“沈确。”我说,“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让我帮你找回林薇的画?”
“那些画对她很重要,下周就要展出……”
“所以呢?”我打断他,“所以我就该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为你和你的白月光解决问题?”
电话那头呼吸一滞。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昏暗的路灯。
“五年了,沈确。我胃出血住院时,你在陪林薇过生日。我被你二叔为难时,你让我忍一忍。现在,你为了她的画,半夜打电话给我这个‘前任替身’。”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
“账号我发你短信。找到联系人,自己联系。”
说完我挂断,拉黑。
手在抖。
不是伤心,是愤怒。愤怒自己竟然还对他抱有期待。
下午,律师来了。
“秦小姐,这是沈先生让我送来的合约终止协议,以及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西装革履的男人推过来两份文件。
“沈先生说,感谢您这五年的陪伴。”
我拿起笔,在协议末尾签下名字。
律师犹豫了一下:“秦小姐,沈先生交代,希望您……暂时不要离开本市。林小姐刚回国,可能会有媒体关注,如果您突然消失,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没想到,到最后,他还是在为林薇考虑。
“放心。”
“我会消失得很彻底。”
律师离开后,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