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颠倒黑白自以为是我也没办法。”我转身,对春莺道,“春莺,我们走。”
容萧不甚在意,轻笑,“行,岫岫,我纵你大小姐脾气,就看你何时来求我。”
我和春莺一路去了医馆。
我刚坐下没一会儿,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抬眼一看,竟是容萧抱着贺兰筝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见到我,容萧的脸色沉了沉,“岫岫?”
他笑容带着几分洒脱和得以,“这么快就后悔了?你放心,娶你的事我说到做到,不用如此急切。”
春莺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我家小姐是来问诊的,比你们早到一步,何来跟着一说?分明是你们自己凑过来的!”
“你一个丫鬟,也敢顶撞我?”容萧眉头一皱,语气带着威严。
春莺毫不畏惧,“我家小姐是将门之女,丞相夫人,轮不到你这般污蔑!”
“丞相夫人?”容萧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春莺,你倒是会给你家小姐脸上贴金。沈家败落,沈岫哪里来的福气做丞相夫人?”
我懒得听他们争执,对大夫道:“大夫,劳烦你快些给我看看。”
“好嘞,夫人稍等。”大夫连忙应着。
容萧却不肯罢休,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几分复杂:“冬日咳疾又犯了?”
他转头对身边的小二吩咐道,“去把我带来的那包药材取来,那是我在边关特意为岫岫寻的药方,专治咳疾。”
小二应了一声,很快取来一个油纸包。
容萧递过来,语气缓和了些:“当年你总说冬日咳得难受,夜里睡不好。我在边关打仗,也一直记挂着这事,这药方是老军医给的,很是管用,你带回去煎服。”
春莺挡开他的手,“多谢容少将军好意,但我家小姐如今的身子,不能随便乱吃药!”
“为何不能?”
容萧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这药方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专为她的咳疾所配,怎就不能吃了?”
“沈岫,我在边关九死一生,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却始终惦记着你的咳疾,特意寻来药方,你就是这般态度?”

“三年未见,你越发骄纵任性了!”
我抬眸,正要开口。
贺兰筝挽住容萧的臂弯柔声说:“夫君,姐姐许是还在生我的气,你别怪她。”
“其实我知道,姐姐心里是委屈的,当年你走后,她一个人定然吃了不少苦。”
“姐姐,夫君也是一片好意。我已经跟夫君说了,若是姐姐肯回心转意,愿意日后与我睦相处,我还可以把我腹中的儿子寄养在姐姐膝下,让你也能有个依靠。”
“姐姐,你就原谅夫君吧。”
我轻笑一声,“贺兰姑娘,我沈岫不需要依靠容将军。当年我父兄战死沙场,我独自撑起沈府,也未曾想过要依附谁。”
“如今我已有了自己的生活,还请你们不要再打扰。”
“沈岫,你到底想如何?”
容萧的耐心已然耗尽,语气带着几分疲惫,“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当年弃你而去,但我也是身不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