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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钱救养母路上被迫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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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病重急用钱,当好不容易弄到钱后发现我被一场意外召唤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声音先于触觉回归。

是某种低沉的、有节奏的嗡鸣,像是重型机械运转时的基底噪音,混着金属部件轻微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风——不,是气流,带着消毒水似的刺鼻气味,规律地从脸上拂过。

方澈没有立刻睁眼。

他维持着昏迷时应有的松弛姿态,呼吸保持微弱而平稳。眼皮下的眼球在黑暗中缓慢转动,让视野边缘渗入极有限的光感。身体感知在逐渐恢复:他躺在一个坚硬的、有轻微震动的平面上,手腕和脚踝处有束缚感,但不是绳索,更像某种有弹性的材质。衣服被换掉了,身上穿着粗糙的织物,摩擦着伤口带来细密的刺痛。

最疼的是额头。那个银色印记所在的位置,此刻正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悸动,仿佛皮下埋着一块烧红的炭。

他小心地控制着呼吸频率,将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

“……生命体征稳定了。真是不可思议,体表伤口正在以异常速度愈合。基础代谢率是标准值的百分之二百三十。”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语速很快,带着某种实验室人员特有的、剥离情感的平静,“血液样本初步分析显示,他的细胞端粒酶活性极高,但染色体的端粒长度却在以可观测速度缩短——这矛盾得毫无道理。”

“矛盾才是关键,埃里克。”另一个声音响起,更年长,也更沉稳,“‘异界能量体’如果能用我们现有的逻辑完全解释,那才叫奇怪。记录所有异常数据,尤其是能量残留读数。”

异界能量体。

方澈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跳了一下。他强迫自己保持静止。

“是,博士。”年轻男性埃里克应道,“不过……我们真的要继续吗?实验事故报告还没完全提交,现在进行深度检测,万一出问题——”

“事故已经发生了。”年长声音打断他,语气里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损失转化为收获。这个‘样本’是目前唯一可观测的、活体的异界穿越实证。想想这意味着什么?空间理论的突破、能量形态的转换、甚至……不同物理法则下的生命形态。”

样本。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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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词都像冰锥,扎进方澈的听觉,再刺入大脑。他放在身侧、被束缚带挡住的手指,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微微蜷缩起来。

“但他的意识可能很快会恢复。”埃里克的声音里有些犹豫,“我们之前的收容记录显示,他具有相当程度的攻击性和求生本能。是否需要追加镇静剂,或者直接进行‘意识剥离’以确保安全?”

意识剥离。

方澈的呼吸几乎要乱了。他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用疼痛维持镇定。

“暂时不需要。”年长声音沉吟片刻,“苏璃坚持认为,保留完整意识状态对观察‘异界适应性’和‘认知转换’至关重要。她是这次事故的直接操作者,她的意见……有一定参考价值。但监测必须加强,一旦他的脑波出现攻击性前兆,立刻执行第四号预案。”

“明白了。”埃里克的声音远了些,似乎是在操作什么仪器,“苏璃学姐还在禁闭室吗?”

“三天。这是最低限度的惩戒。”年长声音叹了口气,这次带上了一丝真实的疲惫,“召唤阵失控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整套理论模型都存在基础缺陷。但她是操作者,总需要有人为这次能量暴走和次元裂隙负责。幸好‘样本’成功回收了,裂隙也暂时稳定了,否则……”

后面的话变成了模糊的低语,伴随着渐远的脚步声。

方澈继续等待。嗡鸣声持续着,气流依旧规律地拂过。他判断自己是在某种移动的载具内——可能是大型车辆,或者飞行器。这些人提到“回收”,说明他们主动寻找并带走了他。

他们是造成这一切的人。

这个认知像毒藤一样缠上他的思维。白光、穿越、怪物丛林、额头的印记……所有莫名其妙的灾难,源头就在这里。一场实验事故。一次能量暴走。而他是那个“成功回收的样本”。

愤怒开始燃烧,滚烫地涌向四肢百骸。但他压住了,像把烧红的铁块摁进冰水里,滋啦作响,但表面不露痕迹。他需要更多信息。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流逝。方澈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几十分钟。载具的嗡鸣声发生了变化,从平稳转为下降的调子,震动也加剧了。最后是一声沉闷的“咔哒”落地声,以及气压改变的细微耳鸣。

到了某个地方。

束缚带被解开的轻微机械声传来。然后,他身下的板子被拉动,有滚轮在平滑地面上滑动的声音。他被转移了。

方澈继续扮演昏迷者,任由自己被推着前进。光线透过眼皮的感觉变了,从昏暗变为明亮,然后是交替的明暗,像是经过了有规律照明的走廊。空气里的气味也更加复杂:消毒水、臭氧、还有一种淡淡的、类似金属灼烧后的焦糊味。

他被推进了一个空间,温度明显更低。身下的板子被固定住。

“基础连接。”那个叫埃里克的年轻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更近,“生命维持、能量监测、神经反射回路……好了。博士,可以开始第一次非侵入式深度扫描了吗?”

“开始。注意他的额间印记区域,那是能量反应最集中的地方。”年长声音——博士说道。

方澈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额头、太阳穴、胸口。不是直接接触,隔着衣物和一层薄薄的介质。然后,一种微弱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麻痒感开始渗透皮肤,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往骨头里钻。

他必须忍住所有反应。

“扫描开始。能量读数飙升!印记区域辐射出未知频谱的波,正在与扫描场发生干涉!”埃里克的声音陡然拔高,“博士,干涉强度超过安全阈值!”

“降低输出功率!记录干涉模式!”博士的声音也紧张起来。

麻痒感减弱了。但方澈额头印记的灼烧感却更加明显,甚至带动着全身的血液都在微微发热。他能“感觉”到那种扫描场,就像黑夜中有人用手电筒照他,而他额头上的印记,是一面会自动反光的镜子。

“干涉模式记录了。真是……奇妙。他的身体,或者说这个印记,在主动‘解析’我们的扫描能量,并尝试进行某种反向的同频震动。”博士的声音充满了惊叹,然后是快速记录的沙沙声,“继续,维持最低功率,观察他的生理反应。”

漫长的十几分钟过去。方澈一动不动,连最细微的肌肉颤抖都控制在昏迷者可能出现的无意识痉挛范围内。额头的灼热渐渐平息,仿佛那印记“习惯”了这种低程度的刺激。

扫描似乎结束了。冰凉的贴片被移除。

“生理数据无异常波动,包括在干涉峰值期间。”埃里克汇报,语气有些失望,“看来深度扫描无法在非侵入状态下唤醒他的意识,或者他的意识自我保护机制远超预期。”

“也可能是他的意识根本就处于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沉寂状态。”博士若有所思,“准备进行下一阶段。抽取骨髓液和脑脊液样本,我们需要从基因和神经化学层面……”

“博士!”一个有些急促的、清亮的女声突然从门口方向传来,打断了博士的话,“请等一下!”

方澈的神经骤然绷紧。新来的人。

“苏璃?你怎么从禁闭室出来了?”博士的声音带着不悦。

“我得到了导师的临时许可。”那个叫苏璃的女性快步走近,脚步声很轻但很急,“关于样本的处理,我……我有新的建议。”

“你的建议之前已经听过了,苏璃。”博士的语气冷淡下来,“保留完整意识。但我们现在连他的意识是否存在、是否可控都无法确认。科学需要实证,而获取实证需要承担风险。”

“可他是人!不是一个‘样本’!”苏璃的声音提高了,带着明显的激动和……愧疚,“事故是我的责任,是我计算错了能量聚焦参数,才导致召唤阵失控把他从原本的世界扯过来!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有没有家人,在那个世界正在经历什么!现在我们还要对他进行骨髓和脑脊液穿刺?那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方澈的听觉神经上。

召唤阵失控。把他从原本的世界扯过来。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有没有家人,正在经历什么。

原来如此。

白光。雨夜。最后的五百米。医院里等他的沈静。

所有的断裂,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挣扎求存,源头都在这里。一次计算错误。一场实验事故。而他,是那个被“扯”过来的、连“人”的资格都需要被争论的“样本”。

愤怒不再是燃烧的火,它凝固了,沉甸甸地坠在心底,变成某种冰冷、坚硬、漆黑的东西。恨意像藤蔓一样从那块黑石上疯长出来,缠绕住每一寸思维。

他想起了沈静躺在病床上瘦削的脸,想起她摸着他下巴说“我得活着”。想起自己攥着银行卡在雨夜里狂奔时胸腔里那团滚烫的希望。

都被这些人,被这场该死的“实验”,碾碎了。

“苏璃,注意你的情绪和措辞。”博士的声音严厉起来,“在‘界域探索与异常能量管理部’,我们面对的是超越常识的存在和风险。情感用事是致命的。这次事故没有造成更大范围的次元崩塌和现实污染,已经是万幸。至于这个‘样本’,他的个人遭遇固然值得同情,但比起两个世界可能因不稳定裂隙而产生的碰撞风险,个体的命运必须放在天平上衡量。”

“可是……”

“没有可是。”博士斩钉截铁,“埃里克,准备取样。苏璃,如果你无法保持专业态度,就离开观察室。你的禁闭期还未正式结束。”

一阵压抑的沉默。方澈能听到苏璃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我留下。”最终,苏璃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沉重的妥协和无力感,“但我请求,在取样前,至少尝试一次温和的意识接触协议。用最低限度的灵能共鸣,而不是直接物理穿刺。如果失败,再……再按您的方案来。”

博士沉默了片刻。“你有十分钟准备。埃里克,配合她。”

“是。”

脚步声散开。方澈听到埃里克操作仪器的声音,以及苏璃走到他附近,似乎在准备什么。

温和的意识接触?灵能共鸣?

不管那是什么,他都不会配合。绝不。

但他需要信息。需要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这个“部门”,了解他们口中的召唤、裂隙、能量。了解……有没有可能回去。

恨意支撑着他,也冰冷地淬炼着他的理智。他不再是一个只想回家的绝望青年。他是一个坠入异界、被剥夺了一切的受害者,而施害者就在眼前。

他要活下去。他要记住这一切。他要利用一切可能,找到回去的路。

苏璃似乎准备好了。方澈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隔着一段距离,虚悬在他的额头上方。一股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类似精神层面的“触须”,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意识边缘。

方澈将自己的思维收缩成最坚硬、最冰冷的顽石,所有关于沈静、关于医院、关于银行卡的记忆,都被他死死锁在意识最深处。他只“开放”出最表层的东西:丛林、怪物、恐惧、求生本能——一个刚刚经历恐怖灾难、濒临崩溃的普通灵魂该有的样子。

那精神触须碰了碰,试探着,带着一种笨拙的歉意和小心翼翼。

方澈在心底,对着那触须传来的方向,对着这个名叫苏璃、心怀愧疚但无能为力的“肇事者”,对着这个房间里所有将他视为“样本”和“风险”的人,对着这个莫名其妙将他扯离母亲病床的世界——

刻下了第一道,冰冷刺骨的恨意。

十分钟后,苏璃收回了手,声音疲惫而沮丧:“没有回应。只有……很深的恐惧和戒备。还有一种……我说不清楚的冰冷感。”

“意料之中。”博士的声音毫无波澜,“准备取样吧。”

针尖的寒意,似乎已经抵近了皮肤。

方澈躺在冰冷的台面上,眼皮下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凝固了,然后悄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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