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心碎的是,儿子竟举起一罐硫酸朝我泼来。
“你凭什么辞退柳阿姨?你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我下意识抬手去挡,皮肤上传来“滋滋”声响,焦糊味混着剧痛让我浑身发抖。
而季廷锡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护着柳诗诗,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剩我跪在地上,在疼痛与绝望中痛哭。
我独自去医院处理伤口,而季廷锡和儿子整整一周没有回家。
我忍不住去公司找他,可无论我说多少遍我是季廷锡的妻子。
前台却永远只有那句:“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直到看到柳诗诗牵着儿子的手从电梯里出来。
理智瞬间被怒火点燃,我疯了般朝柳诗诗扑过去撕扯。
“我好心资助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是吗?!”
“快把这个疯女人赶走!”五岁的儿子用力推开我。
季廷锡闻声赶来,当众给了我一记耳光,“你闹够了没有!”
那场歇斯底里的质问,最终换来的是在警局被关了三天。
手机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将我拉回现实。
我接到了一个上门保洁订单,轻轻松了口气,今天总算有个好消息。
直到点开详情,看见那个熟悉的地址时。
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那是季廷锡家的地址。
我脸上的疤痕太过狰狞,再脏再累的活也没人愿意雇我。
哪怕做保洁也常常吓到业主,被连续打差评后,几乎接不到单了。
看到这个订单时我犹豫过,可系统提示取消要扣钱。
我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幸好,他们都不在家。
我埋头擦拭书房的红木书架,目光却不自觉停在那个刻着“柳诗诗”的奖杯上,指尖一顿。
四年前,我赢得新闻主播大赛冠军那天。
我和季廷锡的私密录像在网络上疯传。
他的脸被打码,而我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舆论如野火燎原,全网哗然。
所有人都在骂我是靠身体上位的贱人。
柳诗诗满脸失望地看着我,“韵禾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你该为那些被你挤出决赛圈的人道歉!”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明明知道,视频里的男人是季廷锡。
我疯了一样解释,却没人肯听。
我颤抖着拨通季廷锡的电话,直到第二十四次,才终于接通。
“老公!你快告诉大家视频里的人是你!我没有——”
电话那头只传来三个字,冰冷地打断了我:“道歉吧。”
我浑身一颤,手机从掌心滑落,“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屏幕应声碎裂,像极了我那一刻的人生。
我的通话被外放出来,现场引起一阵骚动。
“她竟敢叫季总老公?痴心妄想!谁不知道柳诗诗才是季家认定的未来夫人!”
“季总那样的身份,会看上这种公交车?”
“勾引不成反被曝光,真是自取其辱!”
那个以0.1分之差落选决赛圈的主播猛地冲上前,恶狠狠地将一桶腥臭的鸡血朝我泼来。
“不要脸的狐狸精,这么爱脱是吧?现在我就帮你脱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