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躲进一旁的阴影里，像个老鼠一样，窥探着不远处车内的两人。
韩佳佳攥拳死命捶打着裴律川，“我不管，我就要生！”
“除非你弄死我！”
裴律川胸前一片红肿，却依旧死死紧紧搂着韩佳佳。
他眉头紧蹙，却依旧耐着性子劝诫，“佳佳，听话，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
“除了孩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的人，包括我的心，通通都是你的。”
怀里的人陡然停下拳头，抬手欣喜望着他，“你确信全部的心都可以给我？”
裴律川望着她眼神诚挚，“我确定。”
韩佳佳破涕为笑，却又嘟着嘴撒娇，“可我不想打胎，听说多做几次就会掉。”
“要不，你帮我吧？”
说着她抬腿往旁边驾驶位一跨，直接压上裴律川的身体。
很快，耳边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动情呻吟。
每一声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打在我的心脏。
沉重到我的双腿被死死钉在原地，嘴巴也像被粘住一般发不出声。
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如断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砸落在地。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并排躺在放倒的后排座椅上，面色平静又满足。
韩佳佳侧首看着裴律川，眼中带着浓重的好奇。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陡然抬起迷蒙的泪眼，看向裴律川。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生命中牵绊最深的两个人，双双背叛了我。
“那次给你送伞。”
裴律川说完，眯眼想了一会儿，又否认。
“不对，应该是那次送你去医院。”
心脏再次狠狠抽痛。
脑中浮现当初拜托裴律川帮我关照韩佳佳的情形。
记得那一次全市特大暴雨，韩佳佳去见客户，被困在偏僻郊区。
我在外地出差，情急之下只好打电话给裴律川。
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决绝的态度，“不去，没空。”
最后还是我以分手相威胁，裴律川才不情愿的开车送去了一把伞。
还有那次韩佳佳突发阑尾炎住院，我一人在医院照顾的心力交瘁时，裴律川突然出现。
他打断我的表扬，一脸嫌弃看向病床上的人。
“要不是怕我老婆辛苦，谁要来照顾这个男人婆！”
韩佳佳输着液却也不甘示弱，“要不是看在星瑶的面子，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这个娘炮。”
可笑我当时还怕两人动手，哪怕回到家深夜还在发信息两头劝诫和平。
现在想来，那些互怼，根本就是两人另类的打情骂俏。
韩佳佳很快问出第二个问题，“那我再问你，我和阮星瑶，你更爱谁？”
我看见裴律川脸色明显僵了一瞬，缓缓吐出一句话。
“她和你，不一样。”
显然这个答案让韩佳佳很生气，她低头发狠般一口咬在他喉间的凸起，赌气道。
“我倒要听听，怎么样个不一样法？”
阴影里，我呼吸一滞，紧紧盯着他的唇瓣。
却听到他说。“她是责任和习惯。”
“而你，是我永远的偏爱。”
伴随着心脏破碎的声音，我看到韩佳佳眼中亮起一抹光，接着俯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