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吃药，但是我的记忆并没有出现问题，我也没有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温晓琪拿出手机，递到我面前：“陈教练，那这是什么？”
视频里，学生们都在小声的议论：
“陈教练怎么回事？说这节课练体能的，怎么又变卦了？”
“上次也是这样，明明是自己记错了，还不肯承认，害得我回去脚痛了三天！”
……
“陈教练，你从半年前就开始出现异常了。”
温晓琪擦了擦眼泪：
“就像现在，您不记得打我的事，可照片和我的伤都在啊。”
我有一瞬间恍惚。
医生的确说过，止痛药吃多了会对身体有影响。
我低下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头天交上去的训练计划，第二天却不翼而飞。
明明统计好的排球数量也出了错……
“难道我的记忆真的出现了错乱？”
我痛苦地抓着头发，难道真的是我……
不对，我突然一把抢过手机，仔细查看了视频的日期。
“这一天我临时接到了院长妈妈的电话，延迟出现了半节课，根本没有准时上课，我手机上还有通话记录。”
张警官闻言开始查看起通话记录，下一秒却一脸嫌恶的看着我：“如果你不是在撒谎的话，拿你真的该看看脑子了。”
“我还有人证的！你相信我。”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看清来人，我的眼睛瞬间亮了。
是我最敬重的老院长！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激动地大喊：
“院长妈妈，你快帮我证明我是在和你通电话！”
老院长于我，比亲人还亲。
当初我小小年纪就被送到这里，爸妈也对我不闻不问。
偶尔打来电话，也只关心我的训练情况。
能不能成功入选国家队，能不能为他们争光？
这些问题充斥着我的整个训练生涯。
每当我快要扛不住的时候，是老院长把我拉到身边，安慰道：
“蔓蔓，父母你没法选择，但学到的本事是你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你天赋极高又肯努力，院长妈妈相信总有一天，你能站上那个舞台，为国争光！”
她看着我练到手上起茧，给我煮鸡蛋；
我因伤退役哭到崩溃时，是她拍着我背说：“没关系，换条路，蔓蔓照样能发光发亮”。
那些难熬的夜晚，全靠她的话才能撑过来。
可下一秒，老院长径直走到温晓琪身边，握紧她的手，眼眶通红：
“孩子，委屈你了。”
她转头看向张警官，声音带着哭腔：
“警察同志，都怪我！是我不该包庇蔓蔓，反倒害了她，也害了晓琪。”
“蔓蔓这孩子从小好强，退役后心里落差大，脾气变得特别暴躁，止痛药一把把地吃，我劝过好多次，她就是不听。”
老院长抹了把眼泪，“根本不存在这个通话，是蔓蔓记忆出现了错乱，而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不是这样的！”
我浑身发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院长妈妈，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老院长却像是没听见，哭得快要站不稳：
“如今酿成大祸，全是我的错啊……”
张警官让人把老院长扶出去，转头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漠：
“陈蔓，如果真如大家所说，你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需要做个精神鉴定。”
我被两个警察架着往外走。
刚出警局大门，刺眼的闪光灯就怼到我面前。
记者们挤上前，话筒快戳到我脸上：
“陈教练，作为著名退役运动员，你为什么要体罚学生？”
“陈教练，你对此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
人群推搡着，我脚下一绊，重重摔在地上。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原本还在自我怀疑，现在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