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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风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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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法医与伪装王爷强强联手,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中,共同破解悬案、追寻真相,最终彼此成就,并携手开创盛世新局。

第四章 转机:衙門验尸帖

那影子在门槛上停顿了片刻,似乎在观察庙内的情况。

沈芷蜷缩在神像后,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全身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怀中的笔记和令牌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在她几乎要按捺不住,准备先发制人捡起地上一块碎砖时,那影子动了。一个畏畏缩缩、穿着打着补丁的灰布短褂的老乞丐,拄着一根木棍,探头探脑地挪了进来。他显然没料到庙里有人,乍一看到阴影里的沈芷(尽管只看到一片衣角),吓得“哎哟”一声,差点跌坐在地。

“谁……谁在那儿?!”老乞丐的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紧紧攥住了手里的木棍。

沈芷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但并未完全放下警惕。她从神像后慢慢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无害:“老伯,我只是在此暂避一晚,并无恶意。”

月光照在她苍白但清秀的脸上,虽然衣衫破旧,却并无凶恶之相。老乞丐看清是个年轻女子,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喘气道:“吓死老朽了……姑娘,你这……也是没地方去了?”

沈芷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老乞丐似乎也是个话多的,自顾自地找了个离沈芷较远的角落坐下,嘟囔着:“这世道……唉,都不容易。姑娘你自个儿小心些,这破庙平时没什么人来,但保不齐晚上有些蛇虫鼠蚁,或者……有些不三不四的人。”

沈芷心中一动,顺势问道:“老伯常在附近走动,可知道近日京城里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比如,衙门里有没有什么棘手的案子?”

她问得隐晦,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能与自己处境关联的线索。

老乞丐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想了想:“案子?天天都有啊。偷鸡摸狗的,打架斗殴的……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听说京兆尹衙门那边,为了一具捞上来的河漂子,正头疼呢!”

河漂子?无名尸?

沈芷的心跳悄然加快。“怎么回事?”

“听说死了有几天了,泡得面目都看不清了。身上没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查了几天也没个头绪。关键是……”老乞丐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听说这尸体有点邪门,几个仵作看了都说不出了所以然来,不敢轻易下定论。上头催得紧,让尽快结案,免得引起百姓恐慌。这不,听说今天连贱籍的仵作都发帖征召了,想着人多或许能看出点门道……”

征召贱籍仵作!

沈芷的眼中骤然迸发出一抹亮光!这……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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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名尸,官府重视却又束手无策,急需有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这不正是她展示价值,并借此机会接触到衙门,甚至可能……接触到更高层次人物的绝佳跳板吗?

风险固然存在,一旦表现出异常的能力,必然会引起注意,其中可能就包括那些想灭口的人。但与其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朝不保夕,不如主动出击,在可控的范围内,将自己置于一个相对“有用”的位置。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老伯,可知是在哪里应征?何时开始?”沈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老乞丐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姑娘你问这个作甚?就在京兆尹衙门旁边的侧院,卯时开始。不过那可都是男人们干的晦气营生,你一个姑娘家……”

“多谢老伯。”沈芷打断他,从包袱里摸出一块粗面饼,递了过去,“这个给您,多谢告知。”

老乞丐接过面饼,千恩万谢,也不再追问。

沈芷重新坐回角落,心中已有了决断。她不再迷茫,目标清晰——卯时,京兆尹衙门侧院!

后半夜,她几乎没怎么合眼,一方面保持着警惕,另一方面在脑中反复推演可能遇到的情况,如何回答问题,如何表现得不那么突兀,又能恰到好处地展现自己的价值。

天光微亮时,她便起身,用庙外河沟里冰冷的河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将头发重新梳理整齐,尽管衣衫破旧,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她将笔记和令牌用油布包了好几层,深深塞入包袱最底层,藏在龙王庙一个隐蔽的墙缝里。这东西,绝不能带在身上去衙门。

然后,她背上那个小小的包袱,朝着京城中心的方向走去。

京兆尹衙门气派森严,朱红的大门紧闭,两侧石狮怒目圆睁。旁边的侧院则要简陋许多,此时已经稀稀拉拉站了十几个人。大多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眼神浑浊,身上带着一股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留下的、洗不掉的淡淡异味。他们是京城底层讨生活的贱籍仵作,或者一些略懂些验伤知识的帮闲。

沈芷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年轻、面容清秀的姑娘,出现在一群粗鄙的男性仵作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各种目光投射过来——有好奇,有惊讶,有鄙夷,也有不怀好意的打量。

“啧,哪儿来的小娘子?走错地方了吧?”一个满脸麻子的瘦高个阴阳怪气地笑道。

“这细皮嫩肉的,能扛得住殓房的味儿吗?别吓晕过去,哈哈!”

污言秽语和哄笑声响起。

沈芷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见。她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站定,目光平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人群。她看到负责登记的小吏坐在一张破桌子后,打着哈欠,一脸不耐。

这时,一个穿着体面一些、像是仵作头目的人走了出来,扫了一眼众人,眉头紧锁:“都安静点!人齐了没有?齐了就跟我进去!丑话说在前头,这尸体邪性,谁要是能看出点名堂,赏钱少不了!要是看不出来,也别浪费老子的时间!”

众人噤声,跟着那头目穿过几道回廊,走向位于衙门最后方的殓房。越靠近,那股熟悉的、混合着腐臭和消毒药水(或许是石灰)的气味就越发浓烈。

殓房阴冷潮湿,光线昏暗。正中央的木板上,盖着一块白布,勾勒出一个人形轮廓。

头目示意手下掀开白布。

一具被水浸泡得肿胀、皮肤呈现污绿色、面部五官模糊难辨的尸体暴露在众人面前。强烈的腐败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几个心理素质稍差的仵作立刻干呕起来,纷纷后退。

沈芷却往前走了半步。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瞬间锁定了尸体。

颈部有隐约的索沟,但形态不典型;手指指甲破损,有挣扎痕迹;最引人注目的是,尸体的左脚踝处,有一圈极不自然的、深可见骨的切割伤,伤口边缘参差不齐,不像利刃所致,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磨断的?

头目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都看到了?捞上来的时候就这样。像是淹死的,可这脖子上的痕迹和脚上的伤又说不通。你们谁有看法?快点!”

几个老仵作凑上前,仔细看了半晌,交头接耳,最终都无奈地摇头。

“像是淹死的,可这勒痕……”

“脚上的伤也怪,像是被水里的木头卡住磨的?”

“不好说,不好说啊……”

头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在这时,一个清晰而冷静的女声,在充斥着犹豫和不确定的殓房里响起,如同投入死水的一块石子:

“他不是淹死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声音的来源——那个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的年轻女子身上。

沈芷迎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缓步上前,她的视线没有一丝游离,坚定地落在尸体上,一字一句道:

“他是先被人勒晕,再弃入水中。而脚踝的伤,是为了掩盖他生前曾被铁链锁住的痕迹。”

头目瞪大了眼睛,连捂鼻子的手都放了下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第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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