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余微光:原是有情难解憾」无弹窗阅读_[林瑾楠程煜]免费试读

「烬余微光:原是有情难解憾」无弹窗阅读_[林瑾楠程煜]免费试读

连载中 免费

林瑾楠用十年时间证明了一件事:程煜瑜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高中时他随手送的创可贴,她珍藏到发黄。工作后他终于看见了她,却是在商业间谍的罪名里。“程煜瑜,我偷了你什么?”“你偷了我的心——然后把它碾碎在利益里。”当她纵身跃下天台时,他却在她病房外嘶吼:“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我自己。”

时间:2025-10-28 18:08:55

章节试读

林瑾楠用十年时间证明了一件事:程煜瑜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

高中时他随手送的创可贴,她珍藏到发黄。

工作后他终于看见了她,却是在商业间谍的罪名里。

“程煜瑜,我偷了你什么?”

“你偷了我的心——然后把它碾碎在利益里。”

当她纵身跃下天台时,他却在她病房外嘶吼:

烬余微光:原是有情难解憾无弹窗试读_林瑾楠程煜小说大结局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我自己。”

---

初夏的风带着午后的倦意,懒洋洋地拂过青城一中的林荫道,在枝叶间筛落一地晃动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樟树的淡香,混着远处操场隐约传来的哨声和呼喊。

林瑾楠抱着几本厚重的参考书,微低着头,沿着教学楼的阴影边缘快步走着。她习惯这样,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像一尾沉默的鱼,悄无声息地滑过喧闹的人潮。阳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往阴影里又缩了缩。

就在这时,一阵张扬的笑闹声自身侧传来,像投入平静水面的一把石子,瞬间打破了她的静谧结界。

她几乎是本能地,脚步一顿,头抬起了几分。

视线尽头,程煜瑜正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从篮球场的方向走来。他穿着被汗水浸湿大半的红色球衣,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饱满的额角,脸颊因为运动泛着健康的红晕。他随手拍着篮球,嘴角扬起一个灿烂得有些晃眼的弧度,正侧头和旁边的朋友说着什么,眉眼间是毫无阴霾的、属于少年人的恣意。

阳光毫不吝啬地落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浅金。

林瑾楠的心跳,在那个瞬间,不合时宜地漏跳了一拍。随即,是更猛烈的、擂鼓般的撞击,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她迅速垂下眼,不敢再看,抱紧了怀里的书,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抠进了书页的封面。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们那一行人越来越近。

“……晚上去哪儿?‘夜色’新来了个乐队,听说不错。”一个高个子男生提议。

“成啊,叫上沈薇她们?”另一个接口。

程煜瑜随意地应了一声,带着点运动后的慵懒:“行,我问问她。”

沈薇。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了一下林瑾楠的指尖。她知道的,那个总是明艳大方地站在程煜瑜身边,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的女孩。他们是学校里公认的金童玉女。

而她,只是无数个默默注视着程煜瑜的背影的、模糊影子中的一个。甚至连模糊都算不上,或许,根本不在他的视野里存在。

就在她神思恍惚,试图将自己彻底融入身后墙壁的阴影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追逐打闹的低年级男生猛地从拐角冲出来,速度太快,直直地撞在了她身侧。

“砰!”

林瑾楠猝不及防,怀里的书脱手飞出,散落一地。她自己也踉跄着向后倒去,手肘和膝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狠狠擦过,一阵火辣辣的疼。

撞人的男生吓了一跳,慌忙道了句“对不起”,就一溜烟跑了。

周围有瞬间的安静,夹杂着几声低低的惊呼和窃笑。

狼狈,铺天盖地的狼狈。林瑾楠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程煜瑜他们是否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手肘和膝盖的疼痛尖锐地提醒着她的窘境,她挣扎着想立刻爬起来,逃离这个地方。

一双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停在了她散落在地上的书本前。

林瑾楠的动作僵住了。

她认得这双鞋。昨天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她坐在看台的角落里,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篮球场上那个最耀眼的身影,就曾看着这双鞋在场上灵活地奔跑、跳跃。

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清朗得像此刻拂过树梢的风。

“没事吧?”

是程煜瑜。

他弯下腰,没有先看她,而是动作利落地帮她捡起散落一地的书本和文具。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捡起她那本边角已经有些磨损的英语词典时,也没有丝毫的停顿或异样。

林瑾楠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死死地低着头,长发滑落,遮住了她滚烫的脸颊和可能泄露一切情绪的眼睛。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汗水和阳光味道的气息,并不难闻,反而让她一阵阵头晕目眩。

“谢…谢谢。”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程煜瑜把整理好的书递到她面前,目光似乎在她低垂的头顶和擦伤的手肘上停留了一瞬。

“手肘擦破了?”他随口问了一句,然后侧头对旁边等他的朋友说了句:“等我一下。”

他几步跑到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前,投币,弯腰取出什么东西,又快步跑了回来。

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和一张印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被一并递到了林瑾楠的眼前。

“喏,用水冲一下灰尘,贴上这个,免得感染。”他的语气很自然,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或许对谁都如此的友善。

林瑾楠愣愣地抬起头。

这是她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毫无遮挡地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很亮,是那种琥珀色的,在光下显得特别通透。里面有关心,但更多的是一种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坦荡。

他根本不记得她。或者说,他眼里看到的,只是一个不小心摔倒的、需要帮助的同校同学。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口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酸涩,但很快就被那瓶冰凉的矿泉水和那张小小的创可贴带来的巨大暖意所覆盖。

她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接了过来。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一触即分,却像过了电一样,让她整个手臂都有些发麻。

“谢谢。”她又说了一遍,声音依旧很小,却多了几分真实的感激。

“不客气,小心点啊。”程煜瑜朝她笑了笑,那笑容短暂地停留在她视网膜上,然后他转身,小跑着追上了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朋友们。

“阿瑜可以啊,怜香惜玉!”朋友打趣的声音隐约传来。

“滚蛋,顺手而已。”程煜瑜笑骂着回应,声音渐渐远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林瑾楠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微凉的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瓶水和那张创可贴。手肘和膝盖的疼痛依旧清晰,可心里某个常年冰封的角落,却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烧红的炭,发出“嗤”的轻响,融化开一小片湿漉漉的暖意。

她低头,看着掌心里的创可贴。普通的卡通图案,因为被他握过,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他掌心的温度。

她小心翼翼地,将创可贴外面那层透明的保护膜抚平,然后极其郑重地,将它放进了校服外套内侧,那个最靠近心脏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用那瓶冰水仔细冲洗了伤口,细小的沙砾混着血丝被冲走,带来一阵刺痛,她却奇异地觉得,这疼痛里带着一点甜。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如同开闸的洪水涌出校门。

林瑾楠照例走那条最远的、需要穿过一个小公园的路回家。这样可以晚一点面对那个所谓的“家”。

推开那扇漆皮剥落的旧防盗门,一股沉闷的、夹杂着饭菜糊味和某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继父李建国歪在沙发上,啤酒瓶倒在脚边,发出均匀的鼾声。母亲赵秀华正轻手轻脚地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看到她进来,抬起眼皮,眼神里带着惯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楠楠回来了?饭在锅里,还热着。”

林瑾楠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换鞋,准备直接回自己那个用阳台隔出来的小房间。

“站住!”沙发上的鼾声停了,李建国醉醺醺地坐起身,浑浊的眼睛盯着她,“死丫头,看见老子也不知道叫一声?读那么多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瑾楠的脚步顿住,背脊下意识地绷紧。她没有回头。

赵秀华连忙打圆场:“孩子刚回来,累着呢,你少说两句……”

“累?她累什么累!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挣钱供她读书才叫累!”李建国猛地提高嗓门,抓起桌上的一个空易拉罐就砸了过来,“摆个死人脸给谁看?跟你那个死鬼爹一个德行!”

易拉罐擦着林瑾楠的额角飞过,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额角有点疼,可能红了。

但她没动,也没出声。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这种毫无缘由的斥骂和戾气,是这个家日复一日的背景音。她早已习惯,或者说,被迫习惯。

心底那片刚刚被程煜瑜的善意捂热的角落,迅速冷了下去,重新变得坚硬。

她一言不发,快步走进自己那个狭小、仅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书桌的房间,反手锁上了门。

门外,是继父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和母亲小心翼翼的劝解声,像一层油腻的薄膜,将她与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隔开,却又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

她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邻家透进来的微弱光亮,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寂静和黑暗包裹了她。

她慢慢抬起手,伸进校服外套内侧的口袋,摸到了那张薄薄的、带着硬质感的创可贴。

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凸起的卡通图案。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又浮现出下午那个画面——少年弯下腰,递来矿泉水和创可贴时,那双清澈的、带着些许关切的眼睛。还有他跑向朋友时,那个洒脱的背影。

“顺手而已。”

他当然是顺手。他之于她,是漫长灰暗青春里唯一窥见的天光;而她之于他,或许连路边一朵值得稍驻片刻的无名野花都算不上。

可就是这“顺手”的善意,对于在冰冷泥沼中挣扎的她而言,不啻于救命的稻草。

她将创可贴紧紧攥在手心,按在胸口。

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远远地,映亮了她眼底一点点微弱的水光。

她闭上眼,将自己更深地蜷缩进这片属于自己的、狭小的黑暗里。

外面世界的喧嚣、家里的压抑,似乎都暂时被屏蔽了。

只有掌心那张小小的创可贴,和她脑海中那个明亮的身影,是真实的,是温暖的,是她此刻全部的力量来源。

夜,还很长。

她的暗恋,也是。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