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瞅着我就三十了,还没成家。
再这么拖下去,怕是连个后人都留不下,我们老何家就要断香火了。
"
"今儿个既然您来了,咱就把话摊开说。
往后咱们就当普通邻居处,您看行吗?"
说完,何雨柱目光平静地望着秦淮茹,不再言语。
秦淮茹心头一阵慌乱,本想如往常般掉几滴眼泪就能让傻柱心软。
可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我先去洗衣服。
"
她手忙脚乱地拾起地上的衣物,匆匆夺门而出。
望着秦淮茹仓皇的背影,何雨柱这才起身穿戴整齐,端着脸盆去洗漱。
幸好水槽边不见人影,想必是躲回自家去了。
收拾停当,何雨柱便往轧钢厂食堂走去。
晨光中,工人们行色匆匆,墙上的标语格外醒目。
他嘴角微扬,约莫二十分钟便到了后厨。
"师父早!"胖子和马华齐声问候。
"嗯。
"何雨柱点头笑笑,脱下外套就开始备菜。
"叮!签到系统绑定成功!"
清脆的提示音让他一怔。
作为网文老读者,他对这种金手指再熟悉不过。
"叮!新手礼包已送达,是否开启?"
"开启!"
"恭喜获得随身空间×1,神级厨艺×1,是否加载......"
何雨柱眼前一亮。
厨艺是立身之本,这神级水准定远超现在;而那随身空间更是意外之喜。
"加载!"
海量的烹饪知识瞬间涌入脑海:八大菜系、万千食谱,从选料到刀工,从火候到调味,都像经过千锤百炼般娴熟。
待信息流停止,他又探查起随身空间。
意念所至,广袤天地豁然展开——沃土无垠,清溪潺潺,池塘映着天光。
强压住心头狂喜,何雨柱收回意识,继续忙活起灶台上的活计。
马华察觉到何雨柱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师傅,您怎么了?站在这儿半天不动,我还担心您身子不舒服呢。
"
何雨柱回过神,看着这个忠厚的徒弟笑道:"没事,就是琢磨点事儿。
你跟了我这些年,今天开始教你些真本事。
"
马华惊喜万分,扑通跪下连连道谢。
何雨柱扶起他:"先教你酸辣土豆丝。
"说着抄起土豆,菜刀在案板上翻飞,动作行云流水。
马华瞪大眼睛,心中暗叹:"这才是师傅的真功夫!"
轧钢厂食堂里,其他厨师也被这精湛的刀工吸引。
有人赞叹道:"何师傅,您这手艺真是绝了!"
何雨柱将土豆丝盛入盆中,兴致勃勃地说:"今儿给大家露一手。
"众人纷纷响应,厨房顿时热闹起来。
他转向马华:"别光看,你也试试。
当厨师不光要味道好,刀工火候样样都得讲究。
"马华认真点头,在师傅指导下开始练习。
虽然比不上何雨柱,但明显进步不少。
这时胖子凑过来央求:"师傅,也教教我吧。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想起这人日后为五百块就背叛师门,便没搭理。
何雨柱微微一笑,摇头道:"你我之间没有师徒缘分,我也没什么能教你的。
"
胖子被拒绝后心中恼火,但碍于何雨柱在食堂的地位,只能悻悻离去。
临近中午,食堂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众人屏息凝神,注视着灶台前的何雨柱。
大铁锅里冒着青烟,何雨柱动作娴熟地将食材倒入锅中。
不一会儿,诱人的香气便飘散开来。
短短半小时内,三四道色香味俱全的大锅菜相继出锅。
何雨柱端着搪瓷缸悠闲品茶,耳边传来工人们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今天的菜怎么这么香?"
"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后厨里,马华满脸崇拜地竖起大拇指:"师傅,您太厉害了!"
何雨柱淡然一笑:"这不过是些粗浅功夫。
真正的厨艺博大精深,光是八大菜系就各有千秋。
川鲁淮扬粤,浙闽湘徽,还有我师承的谭家菜......你好好跟着学,哪怕只学到皮毛,也够你安身立命了。
"
"我一定用心跟师傅学!"马华激动不已。
与此同时,杨厂长办公室里。
"今天的菜格外美味,都快赶上名厨水准了。
"杨厂长满意地放下筷子。
秘书点头附和:"听说是何师傅今天特意露了一手真功夫。
"
作为杨厂长的秘书,他当然明白领导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想打听这桌菜的掌勺人。
果然,杨厂长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随即指示道:"何师傅手艺确实好。
这样,你去通知食堂,今天有其他厂的领导过来谈事,让何师傅负责准备宴席。
"
"明白,厂长,我这就去办。
"
不一会儿,食堂里响起脚步声。
"何师傅在吗?"
陈秘书拎着活鸡、鲜肉和各种精致食材走进后厨。
何雨柱闻声起身,笑着迎上前:"陈秘书好,您找我有事?"
见到何雨柱,陈秘书立即说明来意:"今天厂长要招待兄弟单位的领导,特意点名让您掌勺。
"
"没问题,请转告杨厂长,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利落地应下,示意徒弟马华接过食材。
得到肯定答复后,陈秘书交代了用餐时间便告辞离去。
扫了眼马华手中的食材,虽然与往常无异,但拥有神级厨艺的他早已在心里拟好了菜单。
煎炒烹炸,八大菜系,瞬间就在脑海中完成了搭配。
这时刘岚掀开门帘探头:"何师傅,秦师傅找您!"
"多谢。
"
道过谢,何雨柱大步流星往外走,心里却在琢磨:早上明明和秦淮茹说清楚了,她这会儿又来做什么?
"您太客气了。
"
轧钢厂后厨。
刘岚被何雨柱突如其来的礼貌弄得有些不自在。
何雨柱看出端倪,知道是原主待人接物的反差所致,但并未多言,径直走向食堂大厅。
秦淮茹正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秦姐找我有事?"
见何雨柱面带笑容,秦淮茹顿时松了口气,以为他后悔早晨的决绝,便嗔怪道:"傻柱,早上那些狠话可把姐吓坏了,那种玩笑能乱开吗?"说着眼眶发红,作势要靠近。
何雨柱暗自摇头,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秦姐,我早上是认真的。
现在厂里风言风语,咱们到底什么关系,您心里最清楚。
"
"自从贾哥走后,您拉扯三个孩子,伺候婆婆,日子确实艰难......"
这些年,能帮的我都尽力帮了。
每次从食堂带回的剩菜,少说也有十分之一进了您家。
工资的事,早些年都是您代领。
可这么多年过去,我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置办过,除了给雨水那丫头一点生活费,剩下的都花在酒上了。
如今手头只剩一百多块,这些钱去了哪儿,您心里应该清楚。
”
秦淮茹的眼泪无声落下,她知道何雨柱这张长期饭票怕是保不住了。
可又担心他翻旧账,便抹着泪说道:“傻柱,这些年要不是你接济,我们一家早撑不下去了。
可现在实在没钱还你,今天来是想求你从食堂带些棒子面回去……”
见她轻描淡写带过旧账,还想让自己顺公家的粮食,何雨柱替原身感到不值。
他收起笑容,正色道:“秦姐,钱不用还了,这些年您帮我收拾屋子、洗衣做饭,就当抵了。
有些话得说明白——我从前确实存了心思,想着若能娶您,养三个孩子也心甘情愿。
”
“可您这些年若即若离,把我当什么了?说句难听的,真把我当傻子糊弄?”
“话既说开,往后咱们还是邻居,能帮的我尽量帮。
但若帮不上,您也别怨。
您心里明白,我也不是糊涂人。
再说您每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养活五口人绰绰有余。
”
见秦淮茹还想开口,何雨柱抬手打断:“有些话就别说了,撕破脸对谁都不好看,您说是不是?”
秦淮茹知道再无转圜,颤声问:“真没可能了?”
何雨柱的沉默就是答案。
“好,听你的。
”她不甘心地哀求,“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看在往日情分上,带点棒子面成吗?”
何雨柱摇头:“这事儿犯忌讳。
公家的东西,我不想沾。
剩菜若有就捎些回去,没有您也别见怪。
”说罢看了眼挂钟,“到午休点了,回见。
”
望着他走进后厨的背影,秦淮茹攥紧了衣角。
虽不甘心,却也不敢逼得太紧——只要他还是那个傻柱,总有法子拿捏。
午后,何雨柱在灶台前忙碌,忽然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钻进了后厨,手里攥着个空玻璃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案板上的酱油壶。
何雨柱没吭声,只是冷眼旁观。
他认得这孩子——棒梗,准是来偷酱油去蘸那只从许大茂家顺来的老母鸡。
棒梗察觉到被发现了,非但不慌,反倒大摇大摆地把酱油倒进自己的瓶子里,临走前还冲何雨柱吐舌头扮鬼脸,一溜烟没了影。
“哎呦喂,谁家的小兔崽子?”
门帘外传来男人的吆喝声,许大茂掀帘而入,冲着何雨柱眉飞色舞:“傻柱,知道今儿谁做东请我吗?杨厂长!”
他那副嘚瑟劲儿活像只翘尾巴的公鸡。
何雨柱懒得搭理,敷衍道:“那可巧了,今儿的菜全出自我手,您多吃点儿。
”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许大茂一愣,这死对头居然没呛声。
他哪肯放过机会,阴阳怪气道:“要我说啊,你这辈子就是个伺候人的命!要是会放电影这门手艺,至于整天窝在油烟堆里?”
何雨柱本不想计较,可对方蹬鼻子上脸。
“放电影算个屁!厂长请你?怕是让你当苦力吧?”他抄起铁勺冷笑,“再废话,信不信我拿大耳刮子给你醒醒神?”
许大茂被噎得涨红了脸:“行!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这光棍汉一般见识!”说完甩帘子就走。
“呸!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何雨柱望着晃动的门帘直摇头。
轧钢厂食堂,日头西斜。
陈秘书盯着陆续上桌的菜肴直咽口水,蒸腾的香气勾得他肚子咕咕叫。
“这手艺绝了!”他搓着手赞叹。
何雨柱擦净最后一只盘子笑道:“陈秘书,菜齐了。
您陪领导们慢用,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