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用了一点家里关系，让相熟的私家侦探帮忙收集证据起诉离婚。
几天后，看着私家侦探递过来的照片和报告，我手指冰得发抖。
一张张，一页页，全是楚河和孟雅的亲密日常。
“他们在一起至少三年了。”
侦探看着我，目光平静：“孟雅大一就跟你丈夫发生了关系，第二年怀过一胎。”
“但当时她忙着应付期末考试和兼职，劳累过度，流掉了。”
我盯着那张模糊的B超单，日期赫然是两年前。
那时楚河告诉我，他在实验室忙一个重大项目，连续两个月周末都没回家。
侦探抽出一张更清晰的照片，是楚河扶着孟雅在医院走廊做产检的背影：
“现在这个孩子是去年怀上的。”
“孟雅大三下学期以‘准备实习’为由请假离校，实则是躲去郊区别墅安心养胎。”
“楚河每周会去陪她两到三次。”
照片上，楚河的手小心翼翼护在孟雅腰后。
那种呵护备至的姿态，我曾以为只属于我。
心脏像被彻底碾碎，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一片死寂的麻木。
原来他骗了我不止一年。
是整整三年。
从孟雅刚进大学就开始了。
我甚至还记得，孟雅“实习”那段时间，楚河还时常跟我感叹：
“她现在实习单位挺严的，经常联系不上，年轻人奋斗不容易，我们得多帮衬。”
我说好，帮她打点了一番。
多可笑
我像个傻子，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侦探离开后，我坐在冰冷的客厅地板上，一张张翻看那些证据。
直到一张彩色照片从文件袋里滑出来。
照片上，孟雅穿着宽松的孕妇裙，笑着看向为她弯腰穿鞋的楚河。
背景是某家私立医院的VIP候诊室。
照片背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迹：「宝宝第一次听到爸爸的声音，留念。」
是孟雅的笔迹。
她绝对是故意的。
这张照片被她特意保留，混进这些证据里，精准地投递到我面前。
她在向我炫耀。
她在逼我认清现实，自动退位。
刚收拾好证据，孟雅就端着水果盘，蹭到我身边，语气甜得发腻：
“嫂子，你看这些照片，我昨天整理旧手机才发现呢。”
“那时候楚哥怕我弯腰不舒服，非要帮我穿鞋……你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
她歪着头，眼神里全是赤裸的挑衅和得意：
“嫂子，你说，有些缘分是不是天注定的？抢也抢不走。”
我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忽然笑了一下：“当然。”
“毕竟，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这句话不是乱说的。”
孟雅怔了一下，恼怒地咬着唇。
这时楚河从书房走出，还想像往常一样拥抱我。
我立马避开，起身回房。
余光瞥见楚河尴尬的手被收拾好心情的孟雅牵过，两人甜蜜对视，不由冷笑。
回屋，我给助理打去电话：
“楚河的科研项目资金给我全部撤了。
“帮我通知张律，证据发他邮箱了，马上帮我准备起诉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