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见我最近异常平静,甚至开始正常用餐,眼里终于露出几分松懈:
“暖暖,你能想通就好。”
“小雅那边我也想过了,我不会让她打扰你,已经让她搬去隔壁小区了。”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
他以为我默许了,松了口气。
可孟雅怎么可能甘心?
当天下午,我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她径直走了进来:
“嫂子,还有闲情雅致喝茶呢?”
我放下茶杯,抬眼静静看她表演。
她见我不语,越发得意,走近两步:
“要我说,楚哥现在身边需要的可是能并肩同行的人,不是一个只会待在家里的家庭主妇。”
“我年轻,学历好,事业也在上升期,更能帮到他。”
我笑了笑: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主动提出资助你上大学的?”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你农村的父母卖进大山里换彩礼了,还能站在这跟我谈并肩同行?”
她的脸瞬间煞白,像是被撕开了所有伪装。
“你恩将仇报,”我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
她气急败坏,猛地抬手朝我挥来!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牢牢攥住。
不知何时出现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挡在我身前,稍一用力,孟雅就痛得叫出声。
楚河下班回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孟雅瞬间演技爆发,眼泪说掉就掉,挣扎着扑进楚河怀里:
“楚哥!嫂子竟然用孩子当借口,把骗我过来叫保镖对我动手!”
原来卡这个时间是为了作戏。
我恍然大悟,抱臂立在一旁冷冷看着。
楚河脸色瞬间铁青,一把将孟雅护在身后,怒视我:
“闻暖!我以为你最近变了,原来是在这等着?!你竟然恶毒到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我正打算反唇相讥,心口猛地一抽。
熟悉的绞痛袭来,呼吸变得困难。
保镖慌忙扶住我:“小姐!您病发了!药在哪里?”
楚河却冷笑:“装病?闻暖,你除了会用这招逼我还会什么?”
孟雅假意拉扯他,声音哽咽:“楚哥你别管我,快去看嫂子吧,她脸色好白……”
他不屑一顾:“哪有这么巧?之前气成那样都没事,现在说病发就病发?”
我看着他护着另一个女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心脏像是被彻底碾碎。
意识模糊前,我抓住保镖的胳膊,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低声交代:
“醒来前,务必让他签好离婚协议……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楚河送孟雅去了医院,一路上总想起闻暖最后那张惨白的脸,心里漫上悔意。
到了医院,他终究还是挥开孟雅缠着自己的手臂,驱车赶回家。
推开门,客厅一片寂静。
属于闻暖的拖鞋不见了,茶几上她常喝的花茶罐消失了,墙上周年拍的合影也没了踪影。
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等候。
楚河记得,那是她的律师。
他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寂静:
“楚工!不好了!研究所刚刚通知,我们的所有资金链突然全部被撤断了!”
张律师听见动静,起身递上一份文件:
“楚先生,这是闻女士委托我让您签署的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