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脸色惨白,语气忽然软了下来:
“晚晚,你听我说,我爱的一直是你,从头到尾只有你。”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瞒你,可我真的只是不想你难受……”
我猛地向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
我几乎笑出来,眼泪却止不住:
“楚河,亏你是科研所的顶级研究员,自己听听你说的这些话有逻辑吗?”
“我告诉你,我都不信,我不会再信了。”
他眼神闪烁,最终像是放弃了编织更多谎言,叹了口气,语气变得理所当然:
“是,我是和她发生了关系。”
“但那只是手段,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指向我怀中懵懂的孩子,声音蛊惑:
“你看,孩子这么可爱,他叫你妈妈,法律上他就是我们的儿子,这还不够吗?”
“不够!”
我尖叫出声,怀里的孩子被吓得一颤,哇哇大哭起来。
楚河眉头紧皱,似乎对我的“不懂事”极为不满。
他不再试图温柔,语气强硬:
“那你想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孩子已经在这里了!我们爸妈都这么爱他了!”
“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接受现状?”
我看着他陌生的脸,心如刀绞。
我们从校园走到婚纱,那么多年的感情。
我身体不好难以受孕,他一直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不要孩子。
原来所有的体贴背后,早已埋藏着背叛。
他见我不语,以为我动摇了,语气稍缓:
“孟雅毕竟是生母,既然话都说开了,她以后就住家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接她……住进来?”
楚河说得冠冕堂皇:“让你慢慢适应,脱敏。”
“暖暖,孩子拥有两个爱他的妈妈,不好吗?”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孟雅端着果盘笑吟吟地走进来,语气仿佛女主人般
“宾客那边我已经安抚好了,反正都吃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散了。
“楚哥,嫂子,吃点水果吧。”
她放下盘子,极其自然地走到楚河身边,几乎贴着他站立。
目光落在我怀里的孩子身上,充满赤裸的占有欲:
“宝宝好像哭了?是不是饿了?我来抱抱吧。”
她娇嗔地瞥了楚河一眼,语气亲昵熟稔:
“我怀孕的时候啊,他可闹了,晚上总是踢我,睡都睡不好,多亏楚哥那时候天天给我按摩腿,陪我散步……”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那些用“科研出差”做借口的缺席原来都给了她。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楚河没有推开她,甚至默认了她的靠近。
他早就计划好,找人演戏,将我蒙在鼓里,享受齐人之福。
孟雅以孩子生母自居,登堂入室,穿着我的拖鞋,用着我的杯子。
夜里,我甚至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她娇俏的笑声和楚河低低的回应。
过去校园里他为我跑遍全城买一碗热粥、冬天把我冰凉的手捂在怀里的甜蜜……
此刻都成了最大的讽刺。
原来锥心之痛,无声无息。
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婚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