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颗痣的位置,被一层香灰覆盖。
我拿出打火机,重新将香点燃。
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一个家族的背叛者而已,这要是在我白堂山,化骨香都得放在最后用。”
谢晓菲脸色煞白看着我。
双腿一软跪在我面前。
“是我不知分寸,还请白堂主宽恕。”
她余光一瞥,看见窗外熟悉的人影时,迅速抬手扇自己的耳光。
一边扇,一边跟我道歉。
好似下一秒就要磕头认罪。
就在这时,宋离舟推着轮椅进屋。
眉头轻皱看向地上的女人,却没有半分行动。
他从怀里拿出湿巾纸递给我。
“晓菲说话不知轻重,堂主别往心里去。若是哪儿得罪了你,只管惩罚我就行——”
不等他说完,我拿起身边新的线香鞭在他脸上。
左右各一下,很快他脸上就留下几道红痕。
宋离舟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边没有动弹。
也始终没有说话。
我一边接过湿纸巾擦手。
一边将正燃烧的线香,摁灭在宋离舟的手背上。
“狗不听话,当然要罚主子。”
见我如此说自己。
谢晓菲面色难看,却又不敢反驳。
只得咬碎后牙槽,咽进肚子里。
宋离舟右手疼得倒吸一口气。
他缓缓偏过脑袋,我却没给他对视的机会。
看了眼两人手背上的伤口。
我扔了个香膏在地上。
“药量我控制过,后期疤痕小算是情侣款。
“就当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话音落地。
池野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起身出门,没再管屋内的两人。
宋离舟看着地上的香膏出神。
谢晓菲一句‘哎呀’,就让他立刻清明。
连忙将人扶起来,抱进怀里安抚。
“明天就是婚礼了,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谢晓菲委屈得眼眶泛红。
宋离舟却严肃地推开她:
“白堂山的规矩,不准私下妄议堂主。”
谢晓菲只好闭嘴。
见我从不离身的手串落在茶几上。
宋离舟拿上就追了出来。
天空适时拉起一道闪电。
紧接着狂风卷地而起。
正准备抬手挡住树上落下的灰尘。
身子就被宋离舟带着转了个圈。
风吹落的树叶和枯枝,落在他的肩膀上。
溅起黑色颗粒,砸进我眼里。
他想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帮我吹眼睛。
我捂着眼,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宋先生请注意分寸。”
男人抬起的手顿在半空,目光垂下几分。
嘴角抿了又抿,才开口说:
“镜珩,虽然你不再认我这个师父。但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的徒儿。
“我对你的关心和爱护从未少过半分。堂主二字只能隔阂我们之间的身份……”
他指着了指我的胸口,又指向自己:
“隔阂不了半点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嗤笑一声,反问他: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距离可言?”
我单只眼睛看他,慢慢松开手,用指腹抹出眼里的细渣。
很快,我两只眼睛便恢复正常。
我耸耸肩,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