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当年被诬陷通敌叛国,身为太傅的父亲以死证清白,勉强让皇上记起旧情,饶了我们一家的性命。
傅西洲大概很遗憾,我们没有如同他一般流放宁古塔永世不得超生吧。
我心无旁骛品尝今年刚出炉价值千金的大红袍,这让唱独角戏的傅西洲很不爽。
若是曾经,我早就抄家伙跟他干起来了。
他搂着心有余悸的阮书禾,拦住即将出门的我。
“江琳琅,封赏宴后我就要迎娶阿禾过门。”
“以后她就是我们傅家主母,你若识相,伺候好我们,我或许考虑纳你为通房!”
阮书禾在他的怂恿下,状起了胆子。
“江姑娘,只要你听话……”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脸着地。
“好狗不挡道,让开!”
傅西洲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战场上杀戮无数的将军,带着血腥的威压迎面袭来。
笑话,后宫也是兵不血刃的战场,我这个胜利者还会怕一个莽夫?
傅西洲抬腿朝我走来,却被着急跑来的护卫叫走说要汇报军情。
如同八年前一般,阮书禾瞬间褪去小白花的楚楚可怜,眼中尽是得意和轻蔑。
“江琳琅,时移世易,你可有想过有一天我尊你卑?”
“只要你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以后乖乖给我洗脚暖床,我就大发慈悲赏你一碗饭吃。”
看着她小人得势的模样,我不禁暗骂八年前滥好人的自己。
若是当初我没有救她,恐怕早已成为一坯黄土,哪还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一句老话说得好,瞎嘚瑟死得快!”
“腿上的泥都没洗干净,一身土腥味就敢出来插葱装象,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阮书禾难堪地憋红了脸,眼泪滚落,突然捂着脸倒在地上。
“江姑娘,我只是想和你好好做姐妹,你怎么打我?”
她眼泪汪汪看向大步而来的傅西洲。
“傅哥哥,江姑娘她……她说就算当红楼楚妓,也不想伺候你……”
“我只是想劝她,她竟然打我……”
演技拙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惜傅西洲是个瞎子。
八年前是,现在更瞎。
他高高扬起手,我把脸凑了过去。
“怎么,想像当年那样打我?”
八年前阮书禾污蔑我打她,傅西洲不管不顾亲自下场打了我一百巴掌。
“欺负阿禾,百倍偿还!”
天之骄女的我,和他彻底决裂,斗得你死我活。
傅西洲放下了手,“这次先饶过……”
“啪!”
他的话音还未落地,就被我一巴掌打断。
我脚踩着阮书禾的胸口,扯着她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打下去。
“既然你说我打你,我总得名副其实!”
在后宫当妖妃这么多年,很久没有这种不开眼的蠢货撞上来!
阮书禾哭喊着看向傅西洲,谁知傅西洲却目光灼灼看向我,眼中隐隐带着欣赏。
傅西洲的妹妹傅西棠却炸了毛。
“江琳琅,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女,哪来的胆子冒犯官眷?”
我和傅西棠曾是睡一个被窝说秘密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