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高管窃窃私语，眼神里全是戏谑。
八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一位身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提保险箱的助理。
他径直走到会议室中央，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恭敬地颔首：“戚少，抱歉让您久等了。”
这声“戚少”让喧闹的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
他身后的四个助理依次上前，将保险箱放在会议桌上，“啪嗒”一声同时打开。
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一沓沓码放在箱子里，散发着油墨的清香。
周扬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我和钞票之间徘徊，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
财务总监第一个认出来人，吓得站了起来。
“李李行长？！”
来人正是国内最大私人银行的总行长，李善民。
掌管着数千亿资产，平时连宋氏集团董事长想见他一面，都要提前三个月预约。
李善民快步走到我面前，双手奉上一张黑卡：“戚少，您要的一千万现金已经按照指示带过来了。”
“另外，考虑到您可能需要转账，这张卡里也为您准备好了一千万。”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市场部王总监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手在西装裤上蹭了又蹭，想去握李善民的手。
“李行长！真是稀客啊！我是宋氏市场部的王涛，之前在商会上见过您一面，您还记得吗？”
李善民却仿佛没看见他伸出的手，直接侧身避开。
王总监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得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
我随手拿起一沓钞票，挑眉：“周秘书，数数？”
周扬死死盯着桌上的现金：“这不可能！你一个穷鬼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我把玩着黑卡，轻笑道：“家里做点小生意，攒的。”
李善民适时开口：“戚少，还有什么指示吗？”
我打量周扬一眼，慢悠悠说道：“把他的皮鞋扒了。”
李善民带来的助理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周扬。
周扬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尖叫着挣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周扬的皮鞋被当场扒下来，鞋底赫然印着“MadeinWenzhou”的字样。
我故作不解地问：“这就是周秘书五百万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怎么产地在温州啊？”
周扬脸色涨得通红，会议室里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我忍住笑意，整了整西装袖口：“你们索要的一千万我赔了，那么现在，该赔我的袖扣了。”
周扬刚吃了瘪，此刻有些气急败坏：“地摊上十块钱三对的破烂货，也敢拿出来显摆？”
我眯了眯眼：“破烂货？周秘书知道这破烂货上的碎钻，单颗市场价多少吗？”
周扬语气轻蔑：“装什么装，不就是玻璃珠子粘的。”
“呵。”我冷笑一声，有些同情周扬的无知：“这是古董袖扣，单只价值就抵得上宋氏集团半年的利润。”
周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戚回，你是不是疯了？宋氏半年利润再怎么跌，也有几个亿！你这破袖扣能值几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