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吃俭用攒首付，我买下人生第一套房。
签下合同当天，银行发来短信，提示我欠款房产中介1000万元，房源也可能将会被收回。
首付50万昨天刚转，这天价债哪来的？
中介王姐瞬间变脸：“附加协议写得清清楚楚，独身女人没个依仗，活该认栽！”
她找来的相亲对象对我日夜骚扰，堵门辱骂：
“三十岁烂菜叶，跟老子是你祖坟冒烟！工资卡以后归我管！”
维修工陈强对我“热心”帮助，投来的眼神却阴冷异常。
直到我偷录下他们密谋的对话：
“这丫头精的很，实在不行让她像前一个那样‘意外’消失……”
颤抖的手指，按下了录音键。
现在轮到他们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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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新房，我的房钥匙还没捂热。
手机“叮咚”一声。
【XX银行】您尾号7788账户余额不足，未能成功扣款壹仟万万元整（收款方：凤娇房产）。请尽快补足，否则将产生每日5%的滞纳金，房源可能收回！
一千万？！
血液猛地冲上头顶。
不……不对！
首付50万我昨天刚转过去。
这笔天价欠款哪来的？
它像凭空砸下的巨石，把我工作以来勒紧裤腰带攒下的家底，砸了个稀碎！
这金额已经远超我的预算总和。
一个名字带着血腥味从我的牙缝间挤出。
“王！凤！娇！”
在这座冰冷的城市，一个独身女人的安全感，不过是想有个独属于自己的家。
可如今，我努力多年一点点攒起来的指望，轰然塌了。
看房初期，中介要么鼻孔朝天爱答不理，要么推来的房源不是贵得离谱就是远到城郊。
直到遇见王姐，王凤娇。
“哎哟我的好妹子！”她像阵风卷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掌心滚烫，热情得不容挣脱。
“瞧瞧这小脸瘦的！女人独身就是遭罪啊，姐看着就心疼！”
她上下打量着，最后视线落在我发白的领口，眼神里全是怜惜。
“找房这事儿包姐身上！姐指定给你找个又便宜又好的落脚地！咱们女人啊，就得互相帮衬！”
她雷厉风行，带我看过几套，见我都不太满意，最终把我按在老城区一套精装小户型前。
“妹子，你信姐！”
“这套房源一出来，多少人盯着抢，眼珠子都瞪红了。”
“姐凭这张老脸，硬给你留住的。过了这村，可再没机会找到这么称心的！”
房子确实好，采光格局都不错，价格更是低得像陷阱，让我心跳加速，像踩在云端。
王姐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姐真替你高兴。合同姐都给你把关好了，手续一办，你只管签字！”
签约那天，小小的中介所门窗紧闭，密不透风。
厚厚一沓合同推到我面前，王姐站在我旁边，手指在纸页上飞快翻动：
“这儿签名字！”
“附加协议？妹子这条款只走形式不用细抠！”
“配套保险必须买！姐给你砍到最低价了，划算！”
笔尖悬在纸上，我热得脑子还有点懵。
王姐猛地一拍桌子，嗓门拔高：
“快着点妹子，后头几拨人等着签呢，这次错过后面优惠就没了！”
心一慌，手下意识就动了，名字飘忽着落在纸上。
墨迹都没干透，合同就被她一把抽走。
“恭喜妹子！姐真心替你高兴！”王凤娇看着我，脸上笑容灿烂如同牡丹花。
阳光白惨惨地照在空荡的新房墙壁上，刺得人眼晕。
我抖着手点开手机通讯录，“王凤娇”三个字就在眼前。
打过去质问？
那能把死人说活的嘴，会编出什么话来搪塞？
手机毫无预兆地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王凤娇”的名字，伴随着刺耳的铃声跳动着。
她竟然还敢打过来！
我的指尖悬在半空中，冷汗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