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上，未婚妻的男秘书当着所有高层的面，一把撕毁了我的设计草图。
“真是笑话，这种土气设计也配叫珠宝？你喝的洋墨水都喂狗了？”
“公司不养废物，你现在可以卷铺盖滚了。”
碎片如雪花般飘落，我看向会议室主位的未婚妻。
她低头翻着文件，连眼皮也没抬一下，默许了男秘书的行为。
我忽地笑了，懒洋洋地发短信。
【妈，下次看儿媳得擦亮眼。】
【你儿子饭碗都让人砸了。】
我妈秒回：【戚家独子的饭碗，谁敢砸？】
我挑了挑眉，刚想再敲点什么，男秘书周扬已经不耐烦地抬脚要踹过来。
我侧身躲开，他没收住力，踉跄着撞在会议桌上。
周扬自觉丢脸，脸上小人得志的神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恶狠狠瞪着我，声音拔高了几分：“戚回，你被开除了，还不快滚？”
会议桌两边坐满了人，都是公司里能叫得出名号的高管。
此刻，鸦雀无声。
他们都知道周扬是宋真依的心腹，在公司横着走。
我慢悠悠地收起手机，看向主位的宋真依，她是我妈硬塞给我的未婚妻。
要不是我妈以断绝关系相逼，我一个哈佛设计学院的高材生，也不会来这个小公司当设计师。
虽然我才待了三个月，但经手的项目却让整个设计部业绩翻了一番。
还暗中动用家里的关系，促成了好几个顶级奢侈品集团的合作。
而宋真依，只以为我是“家里做点小生意”的普通设计师，是她爸“朋友的儿子”。
我直视着她，声音平静：“宋总，你也是这个意思？”
宋真依终于抬起头，那双我一度觉得漂亮的眼神里满是冷漠：“戚回，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你的设计风格确实不符合公司的定位。”
周扬在旁边得意地补充：“连最基本的宝石搭配都不懂，这种丑东西打算卖给广场舞大妈？”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讥笑。
我查过宋氏的财报，去年净利润下滑三成，库存积压严重。
现在最急需的就是打开年轻市场的亲民设计，而我这次的系列，就是冲着这个缺口来的。
好歹是熬了三个大夜做出来的设计，不想看着报废。
我好脾气地道：“宋总，这套设计的市场调研数据在附件里，针对的是……”
“行了，跟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聊数据？”
周扬打断我，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故意往我的文件上洒了几滴。
“知道你这种垃圾设计如果投入市场，公司会损失多少钱吗？六百万！你这种穷鬼一辈子都赚不到。”
六百万？
我不禁觉得好笑。
我爸书房挂着的那幅山水图，上周刚被估价八千万。
我扯了扯嘴角，弯腰去捡被撕碎的设计稿，刚伸出手，周扬的皮鞋就碾了上来。
“咔哒”一声轻响，我袖口处的镶钻袖扣被踩碎成了几瓣。
周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极尽嘲讽：“捡什么捡？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捡起来。”我盯着周扬的鞋，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