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娶顾婷萱，掏空家底凑了88万天价彩礼。
洞房花烛夜，一群混混将我拖进黑暗的小巷，冰冷的刀锋落下，我失去了作为男人的根本。
顾婷萱疯了似的把我送进医院，趴在手术室门口哭，求医生一定救救我。
麻药还没完全起效时，我听见走廊里她跟闺蜜说话。
“只要让他签了谅解书，他就没法再告知非。”
“等这事了了，我和知非就能彻底安心备孕了。”
闺蜜的声音充满震惊：“可他是你丈夫啊，你这么对他……也太狠了点。”
顾婷萱的声音语气冰冷:“就因为他天天盼着要孩子，才不能给他生!我早跟罗知非说好了，头一个孩子必须是他的。”
“这是断了他的命根子啊!”
“可你明知道知非要做啥，还眼睁睁看着……”
顾婷萱的声音理直气壮。
“事情已经发生了，谁叫他不保护好自己。
“你帮我盯着点，全力治，医药费我全包。往后余生，我会倾心护着她，这是我的偿还。
无影灯打开，但我的眼前只剩下黑暗。
醒来以后，只有小腹的刺痛和下身空荡荡的虚无感。
顾婷萱，我再也当不了爸爸了。
这88万，就当是给你和罗知非的份子钱。
……
我睁开眼，下体传来的剧痛让我无法动弹。
“林默，你醒了？”顾婷萱的声音从病床边传来。
我转头，看见她红肿的眼睛，脸上挂着泪痕。
她握住我的手，轻轻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我…怎么了？”我艰难地开口，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
顾婷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那些人…他们…他们对你…”
她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医生说，你以后…可能无法…无法…”
“为什么？”我问，声音空洞得不像自己的。
顾婷萱摇头：“不知道，警方正在调查。可能是仇家，也可能是随机作案。”
她俯身亲吻我的额头：“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我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闭上眼睛想逃避这一切。
高跟鞋“哒哒”地远去，接着是窗户打开的声音。
我偷偷张开眼，看见顾婷萱站在窗边，背对着我，小声打电话。
“…事情办得太粗糙了！我说过要干净利落，现在他差点死了！”
“…我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林默，等他出院签了谅解书，我们的事就成了…”
“…当然，我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你的。现在林默已经断子绝孙，我爸妈也不会再反对我们了…”
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最近半年，顾婷萱总是推脱我的亲近，说自己太累。原来她早已和罗知非勾搭上了。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直到他签完字…对，我也爱你…”
电话挂断，顾婷萱转身走回病床。
我迅速闭上眼，装作熟睡。
她轻轻抚摸我的脸，和以往每天早上轻轻唤醒我时一样。
“林默，对不起…”她低语，声音里带着愧疚，“我本来不想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