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的软肉被我咬烂,鲜血顺着唇角流出。
陈南走过来,语气中带着安抚:
“我让医生给你加大了麻药的计量,不会痛的。”
我死死咬住牙关,闭上眼不再看他。
三年前我做清宫手术时和他说过我对麻药免疫,当时的他抱着我双眼通红,说再也不会让我受伤。
可如今我身上的伤全拜他所赐。
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盛月发出几声呢喃,陈南快步走过去,厉声呵斥:
“麻醉师呢?月月不是打了麻药吗!为什么还会有反应?”
医生满头大汗的告诉陈南这是打完麻药的正常反应,可他还是不放心。
“手术先暂停,去把全市最好的麻醉师找来。”
“陈先生,骨髓已经抽出了,再不快点进行手术的话就要二次抽取了。”
看着我苍白的脸色,陈南迟疑两秒,对盛月的心疼还是打败了这短暂的犹豫。
“月月怕疼,安琳打了麻药没关系。”
我闭上眼,心里的情绪抽离。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南打断:
“我找你们就是为了保证月月的安全,其他一切你们都不用管。”
一个小时后,助理带着麻醉师来到手术室。
粗大的针头再次扎进我的体内,可这一次,在巨大的疼痛下,我彻底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偌大的病房只有我一人。
我强撑着身体拿出手机,科考队的入队邀请发了过来。
匆匆扫了两眼,我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国家级保密科考队,很久之前我为了陈南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们接纳了我。
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三天后的航班短信,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南拎着餐盒进来时,我刚放下手机。
看见我的动作,他随口问了一句:
“在干什么?”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把手机往里塞了塞,淡声道:
“没干什么。”
陈南看着自从他进来就面无表情的女人,心里有些烦闷不安。
他把饭放到桌子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专属于盛月的铃声响起。
“阿南,不是说好要来陪我选戒指的吗?你去哪了?”
挂了电话,陈南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今天还有事要忙,等你恢复好了我来接你。”
可是直到出院那天,他都没有出现。
自从盛月出现后,忙成了他的口头禅。
忙着照顾生病的盛月,忙着带盛月出去玩。
他的所有时间都留在了盛月身上,留给我的只有一次次离开的背影。
可这一次,我不会再等他了。
住院的这些天,只有一个护工照顾我。
中午护工给我打饭回来时,羡慕的说起和我在同一层的盛月:
“听说因为她住不惯普通病房,她老公在她手术时花高价找来设计师重新装修了病房,而且她的每一顿饭都是她老公询问过营养师后亲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