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夜,我丈夫用我修复的古董向我闺蜜求婚。
闺蜜怀着他的孩子,要求我们假离婚给她让路。
他逼我净身出户加赔偿八百万,说等用完我就复婚。
顾婉柔露出手腕上的纹身,那是我亲手为她画的梅花图案:
“这比你修复的那些破古董漂亮多了,每次致远哥哥抱我的时候都能看到呢。”
她凑近我耳边,声音甜腻却恶毒:“知道吗?”
“致远哥哥说你在床上就像根木头,每次和你做那种事都要想着我才能完成。”
“放心啦,等我用完了宁哥哥,就把他还给你当接盘侠。”
“反正你这种女人除了他也没人要了。”
我的手开始颤抖,血液瞬间凝固,胸腔像被冰水灌满。
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抓起桌上的檀香木传家宝。
“你说得对,垃圾就该有垃圾的归宿!”
1
七夕的夜晚,我站在古玩展的角落里,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顾婉柔刚发的朋友圈。
视频里,她穿着一袭白裙站在玫瑰花海中,对面跪着一个男人正在向她求婚。
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宁致远。
更讽刺的是,他们身后的背景是我花了三个月时间修复的宋代梅花屏风。
我记得每一道裂纹,每一处斑驳,因为我用指尖抚摸过无数遍。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这是她配的文字。
我的手指有些发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周围的人在热烈讨论着展品,而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呆立在原地。
手机响了,宁致远的电话。
“瑾言,你做什么呢?”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急躁。
“婉柔说你在她朋友圈下面点赞了,你是想让她难堪吗?”
我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点赞了?低头一看,原来手指颤抖时不小心碰到了点赞键。
“我……”
“你别说话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婉柔是无辜的。”宁致远直接打断我。
“对了,你今晚订的那个私人茶室,位置发给我,我要带婉柔去品茶庆祝一下。”
“那我呢?”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回家等我,今晚我可能会晚点回去。”
电话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长,一分三十七秒。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用一分三十七秒就把我打发了。
回到家,餐桌上还摆着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
牛排已经凉透了,红酒也失去了应有的温度。
我走进宁致远的书房,想要关掉他忘记关的电脑。
屏幕上跳出一个对话框,需要输入密码。
我下意识地输入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密码错误。
我又输入了我的生日。
还是错误。
最后,我几乎是绝望地输入了顾婉柔的生日。
电脑解锁了。
壁纸是一张照片,宁致远和顾婉柔在茶山上,两人十指紧扣,笑得格外灿烂。
拍摄时间显示是上个月,那时候我还在家里熬夜修复古画。
我的心跳得很快,快到我以为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宁致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喝了酒,身上还有淡淡的茉莉花茶香。
“瑾言,我们需要谈谈。”他在沙发上坐下,避开我的眼神。
“谈什么?”
“关于婉柔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
“她想在这个城市开茶艺馆,但是需要本地人的身份才能拿到经营许可证。”
我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她家里催她回去相亲,对象是个六十岁的煤矿老板。”
“婉柔那么单纯善良,怎么能嫁给那种人?”
宁致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作为朋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所以呢?”
“我想和你假离婚,然后和婉柔假结婚,帮她拿到身份证明。”
“等她的茶艺馆开起来,我们就复婚。”
我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个男人,我爱了七年、结婚三年的男人,竟然要为了另一个女人和我离婚?
2
“我不同意。”
宁致远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瑾言,你怎么这么自私?”
“婉柔帮过我们那么多忙,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她还专门从外地赶来当伴娘。”
“现在她有困难,你就不能帮帮她?”
“那你呢?”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只是假离婚,又不是真的不要你了。”他不耐烦地摆摆手。
“而且婉柔在我心里就像妹妹一样,你还担心什么?”
我转身走向他的书房:
“既然是假离婚,那你应该不介意我看看你电脑里的东西吧?”
“瑾言!”宁致远猛地站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打开了他的电脑。
密码界面,我当着他的面输入了顾婉柔的生日。
电脑解锁。
文件夹里,密密麻麻全是他和顾婉柔的照片。
有在茶园里的,有在古镇上的,有在各种我从未去过的地方的。
我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画面里,顾婉柔撒娇地抱着宁致远的胳膊:
“致远哥哥,你家那个老太婆什么时候死啊?我都等不及了。”
“婉柔,别这么说。”宁致远轻抚着她的头发。
“奶奶毕竟是长辈。”
“什么长辈!”顾婉柔的声音尖锐起来。
“要不是她非要你娶个能干的女人管家,你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还有那个柯瑾言,一个修破烂的也敢肖想你?”
“乖,再忍忍。”宁致远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等我拿到奶奶手里的古董店,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到时候让柯瑾言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宁致远站在我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缓缓转过身看着他:“妹妹?”
他的脸涨得通红:“瑾言,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我同意离婚。”
宁致远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
“但是我有个条件。”我继续说道。
“你要净身出户,所有财产都归我,另外再给我八百万补偿。”
“八百万?”宁致远跳了起来。
“柯瑾言,你疯了吗?”
“不给就不离。”我耸耸肩。
“反正受苦的又不是我。”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咬牙说道:
“行,我答应你。但是等婉柔稳定下来,我们就复婚。”
“好。”我笑了。
“那就一言为定。”
第二天,我没有去工作室,而是给顾婉柔的老家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她二婶,一个出了名的大嘴巴。
“您好,我是婉柔在这边的朋友。”我温和地说道。
“听说她最近要结婚了?”
“结婚?她跟谁结婚?”二婶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
“就是那个开古董店的宁老板啊,听说特别有钱。”
“给婉柔买了好多首饰,还说要在市中心给她开茶艺馆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二婶的声音变得尖锐:
“这个死丫头,有钱了就不认家了是吧?老娘马上就过去!”
挂掉电话,我给宁致远发了条信息:“我想好了,同意离婚,什么时候签字?”
他秒回:“明天上午十点,律师事务所见。”
“好的,记得把补偿款准备好哦。”
3
我放下手机,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
二十五岁的年纪,因为长期熬夜修复文物,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皮肤还算白皙,但是已经没有了少女时期的光泽。
难怪他会移情别恋。
顾婉柔比我小一岁,却比我会保养,永远是水灵灵的样子。
我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了那个檀香木盒子。
这是宁家的传家宝,宁致远在我们结婚那天亲手递给我的。
说是代表了宁家对我的认可。
木盒里装着一支狼毫笔,是我用来修复字画的工具。
每次用它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宁致远当初说过的话:
“瑾言,你的手艺是老天爷赏饭吃。”
“我们宁家有你这样的媳妇,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得很。
傍晚时分,宁致远急匆匆地赶回家,脸色铁青。
“柯瑾言,你都做了什么?”他一进门就质问我。
“我做什么了?”我装作无辜的样子。
“婉柔的家人找上门了,说要带她回去相亲!”宁致远气得直喘气。
“还说她在外面挥霍无度,要嫁给有钱人!”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挺好的啊,正好你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什么名正言顺?”宁致远瞪着我。
“我们是清白的!”
我忍不住笑了:“清白?”
“宁致远,你的电脑密码是她的生日,里面全是你们的亲密照片和视频。”
“你跟我说清白?”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半夜,我听到他在阳台上打电话。
“婉柔,你别哭了……我知道是意外……”
“明天我们就去登记,你家人就没话说了……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隔着玻璃门,我看到他温柔的侧脸。那种温柔,他从来没有给过我。
律师事务所里,顾婉柔像个胜利者一样坐在宁致远旁边。
她穿着一件我设计的改良旗袍,那是我半年前熬了三个通宵亲手画的设计图。
当时我想着等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定制给自己穿,向宁致远展示我的才华。
没想到,设计图竟然被她偷走了。
更过分的是,她在旗袍上做了改动。
领口开得更低,腰身收得更紧,完全不是我设计时的优雅含蓄。
“瑾言姐姐,你来了。”她故作娇羞地说道。
“是不是觉得我这件旗袍很眼熟?”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哎呀,忘了告诉你,这是我让致远哥哥的朋友按照你的设计图给我做的。”
她得意地转了个圈。
“不过我觉得你的设计太保守了,所以让师傅改了改。怎么样,是不是比原版更好看?”
宁致远坐在一旁,连看都不敢看我。
律师开始宣读离婚协议的条款,我面无表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瑾言姐姐签字的姿势真优雅。”顾婉柔突然开口。
“难怪致远哥哥当初会被你吸引呢。”
“不过现在看来,光有外表可不行,女人还是要有内在的。”
她说着,故意撩起袖子:“瑾言姐姐,你看我这个纹身好看吗?”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枝梅花,每一个花瓣,每一片叶子,都和我当初为她画的一模一样。
我记得那是个下雪的冬夜,她说要纹个纹身做纪念,让我帮她设计图案。
我熬了一整夜,一笔一画地为她画了这枝梅花。
4
“这可是瑾言姐姐的杰作呢。”她故意把手腕伸到我面前。
“我觉得比你修复的那些破古董漂亮多了,所以就纹在身上了。”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
“而且啊,这个位置特别好,每次致远哥哥抱我的时候都能看到。”
“他说,这样就像是你在祝福我们呢。”
我的手开始颤抖。
“还有更好的消息要告诉瑾言姐姐呢。”
顾婉柔突然站起来,双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露出夸张的母性光辉。
“我怀孕了,已经五个月了。”
律师事务所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们。
“五个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遥远。
“也就是说,在我们还是夫妻的时候……”
“对呀。”顾婉柔毫不掩饰地笑了。
“瑾言姐姐不会介意吧?”
“毕竟你三年都没给宁家生个一儿半女的,我这也算是帮你完成任务了。”
她凑近我的耳边,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知道吗?”
“致远哥哥说你在床上就像根木头,一点情趣都没有。”
“每次和你做那种事,他都要想着我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