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南下意识为我拌好面时,我提出了离婚。
他正在拌面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问:
“为什么?我都说了我和盛月没有什么!”
我看着那份拌好的面,笑了笑:
“陈南,我们在一起八年,你从来没有给我拌过面。”
陈南拿着筷子的手一僵。
半晌后,他艰涩开口向我解释:
“琳琳,我只是……”
“你只是习惯了帮她做这些小事,只是习惯了让我处处照顾她。”
我笑了笑,平静开口。
“可是陈南,我不习惯,我值得拥有一份完整的真正的爱。”
我拖着行李箱即将走出别墅大门的时候,陈南拉住了我。
“琳琳……”
我扭头看他,他嘴唇嗫嚅了几下。
“月月不舒服,想喝你做的汤。”
陈南胃不好,这汤是我在一位老中医那学来的。
为了学它,我拒绝了科考队的邀请,在医馆打杂了一个月。
在一起八年,陈南甚至连洒在桌子上的水都没有擦过,可现在他为了盛月要学汤。
对上我发红的眼,陈南怔怔移开视线。
“你再做一次,我让你回科考队。”
他像是恩赐般看着我,似乎已经忘了我为什么会离开科考队。
因为盛月想要参加极地科考队旅游团,可名额不够,陈南便取消了我去极地科考的机会。
他们依偎着在雪地看极光的时候,我拿到了科考队的辞退信。
“好。”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厨房。
做好后刚要递给他,主卧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那是我和陈南的婚房,如今却住着他和盛月。
陈南伸出的手收回,转头冲进了主卧。
那碗滚烫的汤被他打翻,撒了我满身。
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通红,我忍着痛用冷水冲洗,可还是起了大片大片的水泡。
我刚忍着痛拿起行李箱,陈南一脸怒气的抱着盛月走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盛月放在沙发上,还贴心的给她披上毯子。
然后满脸冷意的向我走来。
我下意识的想开门离开,却被他扣住手腕。
手腕上烫出的水泡被他狠狠一捏,痛得我几乎要晕厥。
“你明知道月月对花粉过敏,为什么没有在她开窗后打扫房间?!”
“我没……”
还没等我说完,陈南已经把我拉进了主卧。
烫出的水泡在动作间被磨破,淡黄的脓液混着鲜血渗出,染脏了我身上的白裙。
陈南把我按下,双膝触地的瞬间,粗糙的衣料蹭到烫伤,痛得我不自觉的颤抖。
看到我手上被烫出的水泡,陈南有一瞬间的犹豫,可看到盛南手腕上的红点时,他还是开了口:
“你就跪在这好好打扫卧室,什么时候卧室一点花粉都没有了,你再离开。”
自从有了盛月后,打扫主卧变成了我的工作。
即使家里有佣人,可盛月一句“别人打扫的不干净”,这项工作便被陈南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