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玉阶十年,他心里一直藏着佛女养妹陈杏。
我孕晚期起夜看到清冷老公跪在养妹脚边。
“你被她逼走修佛十年我便守身十年。”
“她肚子里的种不是我的,我没脏,孩子是我替你复仇的投名状。”
陈杏瞥见偷听的我,抬起脚往上:“让你守身只是玩笑,怎么让她怀别人的孩子,真残忍。”
他捧起陈杏的脚踝吻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卑微模样。
我悄然离开,连夜下山打给母亲:“那个劳改犯,我愿意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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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声音依旧古板严肃:“段凛被关了十年不假,但沈玉阶身边那个陈杏才是劳改犯。”
“我把沈玉阶派给你是让他照顾你保护你,不是为了让你倒贴的,给了你十年时间,你也该长大了。”
父亲因为股票暴跌进了重症,母亲的声音疲惫了许多,凌晨三点,她还在加班。
从前我想嫁给自己爱的人,即便他不爱我,我也想占有他,可现在我后悔了。
“医生,我考虑好了,做吧。”
眼睁睁看着朝阳升起,我终于等到医生。
这样好的太阳我看过千百次,曾经是为了怀孕,现在是为了打掉。
医生叹气:“小雪,之前你备孕到怀孕,我知道你有多高兴,备孕针打了将近千针,好不容易怀了,别冲动。”
“你丈夫小沈呢?又吵架了?”
我看着一条消息都没有的手机,木着脸:“他不是我丈夫,我不想生了。”
曾经我想生下孩子和母亲谈判下嫁沈玉阶,让他接管公司,现在不必了。
感受着身下钻心的痛,我麻木地看着头顶的白炽灯,想起多年前我嚣张地踹向沈玉阶的电动车:“苦果亦是果,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整整十年,他说和我生个孩子时,我都忘记了他抛下我奔向陈杏的身影,我以为我成功地得到了我想要的爱。
可现在我才惊觉,我以为的所谓爱意,原来是他想摆脱我做的戏。
即便我让他生病的母亲痊愈,醉酒打人的父亲得到惩罚,孤儿陈杏上完研究生。
就算我的喜欢给了他一切,他也只会冷冰冰地对着崩溃的我说:“自作多情就是错,我不爱你,听懂了吗?”
这次我真的听懂了。
我不会再奢求做沈玉阶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