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童声，念着晦涩的经文。
小叔猛地抢过手机：“放屁！茜茜的骨灰就在这儿！”
苏清檀轻笑一声：“临川哥还是这么冲动。我当了五年圣女不也好好的？”
苏清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沉砚，我们供奉在佛坛的莲花灯快灭了，住持说必须你来点。”
傅沉砚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在我和小叔之间扫了一圈，最终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拍了拍灰。
临走前，他站在门口，回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宋秋棠，你最好适可而止。”
“再让我发现你联合傅家的人‘告状’。”
他目光扫过桌上的骨灰盒，：“我不介意让茜茜的‘骨灰’再撒一次。”
我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的喉咙，和他一起烧成灰。
可就在这一瞬间——
耳边突然响起茜茜临走时的哭声：“妈妈，不要和爸爸吵架……”
“茜茜乖，一定好好在寺里学习，早点回来陪妈妈。”
她的小手紧紧搂着我脖子，眼泪滚进我衣领里，还是温的。
我僵在原地，伸出的手缓缓垂下。
傅沉砚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的皮鞋踩过地上散落的骨灰，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傅临川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发抖的身体，掌心覆住我攥紧的拳头：“秋棠，呼吸！”
他掰开我紧咬的牙关，往我嘴里塞了颗糖。
是茜茜最喜欢的草莓味。
甜味混着血腥气在舌尖炸开时，我终于哭出声：“她那么乖…说好要回来的啊…”
傅临川去处理傅家的事务后，我抱着茜茜的骨灰盒，去了她的房间。
推开门，却愣住了——
空了。
她的粉色小床画满涂鸦的书桌塞满毛绒玩具的衣柜，全都不见了。
只剩一地焦黑的灰烬，和半截没烧完的蜡笔。
“这些俗物，不配留在圣女身边。”
苏清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白的圣女袍拂过地面，纤尘不染。
“孩子需要干净的因缘。”傅沉砚说，“以后就由青檀当茜茜的母亲。”
我抱紧骨灰盒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你们休想。。。"
傅沉砚一把掐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宋秋棠，你这种脏女人生的孩子。"
"能让青檀做她妈妈，是她的福气。"
苏清檀适时轻笑，指尖捻着一串佛珠："我会把她教养成最纯洁的圣女。"
“茜茜已经死了。”我盯着傅沉砚的眼睛，声音嘶哑。
傅沉砚瞳孔骤缩，掐着我下巴的手猛地收紧：“宋秋棠，你为了不让她做青檀的女儿，宁愿诅咒自己的骨肉？”
傅沉砚的手指掐进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谁知道茜茜是谁的野种？”他冷笑，眼底翻涌着扭曲的恨意，“当初你和小叔在一起，还非得爬我的床。”
“要不是你，现在当圣女的就是我和青檀的女儿了。”
苏清檀适时地叹息，指尖轻轻搭上傅沉砚的手背：“沉砚，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