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我,悲悯的目光像在看一滩烂泥:“秋棠姐,你能生下圣女,已经是福分。”
“不管你愿不愿意,茜茜能成为圣女,过继给青檀是她的福气。”
傅沉砚冷眼看着我,指尖敲了敲桌上的白玉净瓶,“今天就在后院的小佛堂举办仪式,用圣水把你和茜茜的母女孽缘洗掉。”
他伸手抚过苏清檀的发梢,声音温柔得刺耳:“从此茜茜只有苏青檀这个母亲。”
傅沉砚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拖向后院的小佛堂。
佛堂里烟雾缭绕,苏清檀一身素白,捧着鎏金香炉缓缓走来。
"时辰到了。"她将香炉放在供桌上,炉中灰白的粉末隐约可见碎骨,"这是住持特制的净业香,能洗去母女孽障。"
傅沉砚按住我的肩膀:"老实跪着,别耽误吉时。"
苏清檀用银匙舀起香灰,混进茶盏:"姐姐先饮了这杯断缘茶。"
我盯着茶水上漂浮的骨渣,突然抬手打翻。
"这是茜茜的骨灰!傅沉砚你疯了吧?"
我死命挣扎,傅沉砚有一瞬间的迟疑。
苏清檀红着眼眶拉住他:"可这仪式不做完,茜茜在佛前会受苦的..."
傅沉砚立刻冷脸,“宋秋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满嘴谎话。这是大师特制的圣灰,你发什么疯。”
傅沉砚掐住我两颊,强迫我张嘴:"由不得你任性!"
我被生生灌进去了骨灰茶水,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活生生剜了出来,碾碎成渣。
喉咙里还残留着灰烬的涩苦,可傅沉砚已经松开了钳制我的手,嫌恶地擦了擦掌心,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
"行了。"他冷冷地说,"以后茜茜一身佛骨干净圣洁,与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滚吧。"傅沉砚拽着我的胳膊,粗暴地把我拖出佛堂,"青檀要为茜茜念一整晚的经,你别来碍眼。"
还没等我走回卧室,傅沉砚的保镖冲出来拖着我往佛堂走。
佛堂内,苏清檀脸色苍白地倚在蒲团上,额头上覆着一块湿帕子,看起来虚弱至极。
傅沉砚站在她身旁,眼神阴沉地盯着我:“宋秋棠,你做了什么?”
苏清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向供桌下方,指尖微微发抖:“那里……有邪气……”
傅沉砚大步走过去,俯身从供桌下抽出一张黄符。
符纸上画着诡异的血色咒文,还沾着几根黑色的头发。
“这是什么?”他厉声质问,将符纸甩到我面前。
我盯着那张符纸,浑身发冷:“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傅沉砚冷笑,“那为什么上面会有你的头发?”
苏清檀虚弱地拉住他的袖子:“沉砚……她恨我……恨我成了茜茜的母亲……所以想用邪术害我……”
傅沉砚瞳孔骤缩,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竟敢对青檀下咒?!”
“我没有!”我呼吸困难,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腕,“是她……她自己……”
“够了!”他猛地松开手,我跌坐在地上,剧烈咳嗽。
“把她绑起来。”傅沉砚冷声命令,“既然她这么喜欢邪术,那就让她尝尝佛堂的净业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