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这一等,便是五年。
期间,父亲逼着我,要我打掉我和他的孩子。
我执意不肯,最后以死相逼。
父亲无奈,只得将我关进柴房,企图消磨我的意志。
可我看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心头的希望却越盛。
哪怕夜夜被老鼠啃咬折磨,我也不曾松口。
孩子生下那天,父亲对我彻底失望,连夜将我和孩子送往庄子,对外只称我病得不省人事。
可我,望着那孩子与周砚青如出一辙的眉眼,一晃就又过了四年。
直到昨日,我再次见到周砚青。
我以为,会是久别重逢,却不想被他拉入人间炼狱。
这一次,我再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可我不甘心。
柴房里来了一群又一群的老鼠。
它们吱吱吱叫个不停,一边欺负思砚,一边嘲笑我的无能。
而我,从怀中掏出一把刻刀,嘴里喃喃道。
“思砚,等等娘亲,娘亲为你报了仇就来找你。”
将思砚安置好后,我用那刻刀将窗户凿开。
趁着夜色,我摸到沈如烟的门前,轻轻将门推开。
顺利走到她床前后,我举起刻刀,准备刺向她。
可下一刻,她却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心,可惜呀,你斗不过我。”
“这些年,你可是让我好找,竟然还偷偷生下夫君的孩子。”
“不过,现在好了,你的脸没了,那孽种也没了,我也不用担心夫君有朝一日会记起你来。”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
烛火摇曳下,那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却像是恶煞一般缠着我。
我再次举起刻刀刺向她,可这一次她却没有躲开。
因为下一瞬,我就被周砚青踹倒在地。
他的脚一次又一次地踢向我的心口。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鲜血从我的口中不断涌出,可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时,沈如烟却把他拉住。
“夫君,别这样,别再为我闹出人命了。”
她嘴上说着,可眼中期许却不减反增。
果然,周砚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她如此害你,你竟然还想为她求情。”
“既然她今日想诬陷你用了血癫藤,那我可得让她尝尝真正的血癫藤是什么滋味。”
“来人,把她扔回柴房,刚刚寻来的药粉,全撒她身上。”
一群下人得了令,迅速又把我拖回柴房。
药粉撒在我的身上后,门口立刻传来狗吠的声音。
我挣扎着爬到安置思砚的地方,可那里早就空空如也。
回头,沈如烟正歪着头,对我笑着。
我的口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门口又传来周砚青的声音。
“如烟你快出来,阿黄马上就要进来了,小心别伤着你。”
沈如烟脸上笑着,口中却还在为我求情。
“砚青,别这样好吗?我原谅她了,我们放过她好吗?”
说完,她退出门外,站到周砚青身边。
“你去死吧。”
她嘴里无声地说着。
一旁的周砚青却浑然未觉。
狗吠声越来越急促,我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