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秦鞅丢给我一件藕粉色的礼服。
几年前,这件礼服是挂在橱窗里的新款。
我妈也还健康,她指着它说,这个颜色衬我,等我生日就买给我。
后来,秦鞅故意买下它,转手送给那个逗他高兴的舞女。
如今,他又像丢垃圾一样,将被人穿过的礼服丢在我身上。
可我除了穿上它,别无选择。
商业晚宴,灯光刺眼。
我像条被栓绳的狗,跟在他身后。
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响在耳畔。
“雨晴?”
是傅依归。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眼神依旧温润。
三年前,他曾是我的追求者。
我刚要说话,秦鞅就强势地将我拽进怀里,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挑衅傅依归:“傅少,认识我太太?”
不等傅依归回答,他提高音量:
“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宋雨晴。”
“我花钱,买、回、来、赎、罪、的女人。”
话音一落,众人别有深意地打量着我。
傅依归想要上前救我。
秦鞅阴冷地问:
“傅依归,多管闲事的代价,你承受得起吗?”
傅依归迟疑了。
他觉得他帮不了我。
他也确实帮不了我。
宴会结束。
我被粗暴地塞进车里。
回到那个名为“家”的囚笼。
他把我甩在真皮沙发上,随之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
“怎么?”
“看见傅依归,旧情难忘?”
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
“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当初没选他,选了那尊破佛?”
“像你这种始乱终弃的女人,活该被......”
他的话越来越难听。
我没有任何反应,平静地看着他。
冬夜寒风呼啸,他让我只穿单薄的睡裙,跪在庭院的青石板上。
“你去庙里没当成的苦行僧,我替你实现!”
没多久,我被冻得浑身僵硬。
我妈病弱的脸,在眼前浮现又消散。
为了我妈,我硬生生撑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寂静。
他接起电话。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惊喜,瞬间让他心情好转。
挂断电话,他瞥了眼奄奄一息的我,嫌恶地说:
“起来吧。”
他要去赴另一个女人的约。
他对我的惩罚,提前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