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然的宴会很隆重，地点则是选在了时家的后花园。
时父几乎把圈内同辈的人全请来给时初然庆贺。
时初瑶不想出席，可时父却命令保镖强押着时初瑶出现。
她明白，时父大抵是为了今天的事给时初然出气。
她默默站到角落，看着时初然众星捧月地站在所有人中间。
时初然朝众人举杯，笑得甜美。
“谢谢各位来参加我的庆功宴！”
周围的人纷纷夸赞时初然天赋异禀，以后肯定是最著名的舞蹈专家。
时初然转头看向时初瑶，眼中掺杂了几分恶毒。
“我曾经看过姐姐的比赛视频，姐姐的天赋可是比我高很多呢！”
“就连之前教我的老师也说，姐姐以前是最有可能拿下世界级奖杯的！”
时初瑶的手倏然攥紧。
自从她的腿废了之后，曾经教她的老师也全部被调去给了时初然。
仅仅因为其中一位感叹过她也很有天赋，时初然便让人将那位老师的腿生生折断，一辈子被彻底毁了。
甚至事后，她还要来得意洋洋地朝她炫耀。
“时初瑶，看见了吗，这就是帮你的人的下场。”
对外，时初然则有意无意透露是因为时初瑶嫉妒才对老师下手。
时初瑶试图找过证据，可时初然的背后是时父时母。
愧疚之下，时初瑶带着东西去悄悄看过那位老师。
可那位老师却在时初瑶面前跳楼自杀。
满地的血迹，自此成了时初瑶一辈子的噩梦。
“姐姐？你说是吧？”
时初然的话将时初瑶拉回现实。
“啊，差点忘记了，那位老师是被姐姐……”
时初然欲言又止，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明白了下文。
当年那位舞蹈老师的事可是在圈内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几度闹到了网上。
如果不是时父为了时家的名声出面压下，这件事怕是还会继续发酵。
“这就是那个杀人犯大小姐啊，啧啧啧，看着长得人畜无害，没想到啊……”
“什么大小姐？就是个偷走别人人生的小偷！”
“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来这的？”
时初瑶被围过来的人逼得步步后退，有人率先将手中的红酒泼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踹向她的腿，时初瑶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瞬间冒出冷汗。
“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我都嫌脏！”
有人叫骂着，将口水吐到时初瑶的身上。
几年前被人网暴，外出都会被人泼油漆的回忆再次涌入脑海。
时初瑶脸上的血色褪尽，开口时声音却已然有些颤抖。
“不是我……”
“你们在干什么？”
柳思远挤开人群，看着浑身狼狈的时初瑶皱紧了眉头。
而他身后的沈嘉瑞眼中的不可置信也转为怒火。
“谁给你们这个胆子敢这么对她的？”
柳思远立刻上前牵住她的手。
“跟我走。”
时初瑶恍惚跟着柳思远挤出人群，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让几人同时顿住脚步。
“姐姐！”
时初然立刻走到时初瑶身边，眼中盛满担心。
“刚刚是我不对，不应该这么说的……我也没想到大家会是这么大反应。”
“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柳思远下意识地松开牵着时初瑶的手。
“没事的，我们都知道你是无心的。”
时初然委屈地低下头，扯住时初瑶的袖子。
“姐姐怎么不说话？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怎么会？然然不用自责，你不是故意的，不会有人怪你的。”
沈嘉瑞语气及其温柔。
他们总会替时初瑶原谅时初然做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