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终焉赌徒:回响小说全文阅读的小说_(阿淮微微)好看的全本小说

阿淮 微微 是《 终焉赌徒:回响 》中的主要角色,由佚名所创作,它的内容语言朴实,行云流水,结尾画龙点睛。 阿淮微微 小说精彩内容分享:第1章第一种感觉,是冷。不是风吹来的冷,而是从骨头缝里、从身下这块黝黑石台的每一道夔(kui)纹里,无声无息渗进来的、均匀的寒意。像被埋进了一口深井的井底。阿淮睁开眼,看见一片纯白。不是雪的那种白,是更压抑的、毫无生命感的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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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赌徒:回响》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第一种感觉,是冷。

不是风吹来的冷,而是从骨头缝里、从身下这块黝黑石台的每一道夔(kui)纹里,无声无息渗进来的、均匀的寒意。像被埋进了一口深井的井底。

阿淮睁开眼,看见一片纯白。

不是雪的那种白,是更压抑的、毫无生命感的哑白。它来自头顶——繁复到令人眼晕的木制藻井,层层叠涩,细密的榫卯结构在惨白的光线下投出无数交错的暗影,中央嵌着一面巨大的、正在缓缓自转的青铜罗盘。光,则来自四面八方,来自那些仿古菱花格窗后嵌着的现代LED灯管,它们把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惨亮,没有阴影,也藏不住任何秘密。

他撑坐起来,身下的石台冰凉刺骨。放眼望去,相同的黑石台围成一圈,一共十二张。每张台上,都躺着一个和他一样穿着灰色粗布衣的人,有男有女,此刻正陆续醒来,脸上残留着梦魇般的迷茫与惊惧,随即被警惕与恐慌取代。

空气凝滞,带着地下深处的潮气和一种若有若无的、陈年线香混着铜锈的气味。

没有人说话。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石台的窸窣响。眼神在空中短暂碰撞,便像受惊的鸟雀般迅速躲开。阿淮默然垂眼,指尖下意识地划过身下石台边缘——那里刻着模糊的纹路,并非装饰,而是一个古老的、抽象的“巳蛇”图案。

他心跳平稳得出奇,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冰冷地处理着初始信息:十二人,十二石台,对应图案,完全封闭的六面空间(白墙,无门无窗),风格割裂(古藻井与现代灯光),异常的气味与温度。

作为专攻古建筑与符号学的学者,他习惯将环境视为待解读的文本。这里,无疑是一篇充满恶意隐喻的文本。

他悄然抚过自己左胸衣襟内侧,那里有一个同样隐秘的“蛇”形刺绣,微微硌着皮肤。标识。一个念头闪过。如果石台是“位”,那这刺绣就是“名”。他被放在了“巳蛇”这个位置上。

就在这时——

“嚓。”

一声极轻微的、类似石板摩擦的声响,来自房间正中央。

那里,一块严丝合缝的地面无声滑开,一个身影自下方缓缓升起。没有任何征兆,没有机械运转的噪音,仿佛它本就该在那里。

来人穿着剪裁极为精良的现代黑色西装,布料挺括,一尘不染。然而,他脸上覆盖着的,却是一张色彩斑驳、造型夸张的木质傩戏面具。面具上的油彩描绘出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孔,嘴角咧开夸张的弧度,眼洞深邃漆黑,直视前方。

它的出现,瞬间扼杀了所有细微的声响。

“肃静。”

声音响起,经过某种设备处理,带着非人的平直与沙哑,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灌入每个人的耳膜。

傩面人缓缓抬起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袖口露出的一截机械腕表表盘,闪烁着冷硬的蓝光,与它全身古诡的气质格格不入。

“此间,名为‘癸室’。”它的“目光”透过面具,扫过十二张惊惶或强作镇定的脸,“汝等十二人,即为本轮‘祭仪’之器。”

癸室。祭仪。器。用词古奥,恶意昭然。

“规则唯一,不赘述。”傩面人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宣读一份枯燥的说明书,“每日,一门开。入内,解‘谜’,可得‘息’。拒入,或败,则失‘息’。”

它顿了顿,那木雕的嘴角弧度在惨白灯光下似乎更诡异了几分。

“‘息’尽,则神形俱供于此间,永为资粮。”

资粮。这个词让几个人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阿淮的指尖微微收紧。不是淘汰,不是死亡,是成为……“资粮”。一种更为彻底、更具工具性的消亡。

“首谜,在此。”

傩面人抬起的右手,倏地指向正东方位的一面墙壁。那里,原本纯白无暇的墙面上,无声地浮现出一扇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青铜门的轮廓,门上浮雕着一个威严狰狞的龙首,兽目以黑曜石镶嵌,冷冷地“注视”着室内众人。

“限时,”傩面人脚下,那块升起它石板旁,另一块石板滑开,升起一座小巧的铜制香炉,炉中一根细长的线香已被点燃,青烟笔直上升,“一炷香。”

龙首青铜门发出一阵低沉轰鸣,向内缓缓洞开。门后,是浓稠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

短暂的死寂后,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男人(他的石台刻着“寅虎”纹)猛地喘了口气,像是无法忍受这压抑,低吼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赢了怎样,输了又怎样?!说清楚!”

傩面人那戴着面具的头颅,以一种近乎机械的平稳速度,转向发声者。黑洞洞的眼孔对着他。

“入者自知。”电子合成音依旧平稳,“谜题,即房间。答案,即生路。”

它补充了一句,语调甚至没有任何加重,却让室温仿佛又骤降几度:

“败者,将成为后续谜题的一部分。”

恐惧像实质的冰水,漫过每个人的脚踝。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地游移、试探、评估。阿淮能清晰地感觉到,至少有四五道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他身形清瘦,沉默寡言,看上去是这里最“文弱”的一个。在需要探路的时刻,他成了成本最低的选项。

拉扯,在无声中开始。

阿淮迎着那些目光,缓缓站了起来。动作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从容。

“我去。”

声音不高,但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清晰可闻。他没有看那些明显松了口气或眼神复杂的人,径直走向那扇洞开的龙首之门。经过傩面人身边时,那混合着线香与机械味的空气似乎滞涩了一瞬。

一丝细微的、只有他一人能听见的电子音,钻入他的耳朵:

“‘蛇’欲窥‘龙’之秘?小心,时光在此,并非汝之友伴。”

私密的低语。非善意的提示,更像是蛊惑,或是更高阶的嘲弄。

阿淮脚步未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步踏入了门后的黑暗。

光明与声音在身后骤然断绝。绝对的黑暗与寂静包裹上来,只有自己血液流动的嗡鸣和逐渐平稳的心跳声。脚下是坚硬的、略带潮湿的石板路。

他站在原地,让眼睛适应了片刻,才隐约看出这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甬道,两侧是斑驳的夯土墙,隐约有汉代墓道的风格。但每隔几步,墙上便有一盏感应式的LED壁灯,随着他脚步的前行次第亮起,投下一个惨白的光圈,照亮墙上局部的壁画——飞天、异兽,紧接着却又是几串潦草的、未完成的现代数学公式,用红颜料胡乱涂抹。

古与今,神圣与荒诞,被强行拼接在一起。

甬道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圆形石室。室中别无他物,只有一张紫檀木的翘头案,案上放着一面边缘泛着铜绿的古旧铜镜,镜旁立着一盏小小的、屏幕发光的电子烛灯,模拟的烛火影像在屏幕上无声跳动。

铜镜旁的案面上,刻着一行细小而清晰的篆书:

【视汝所见,非汝所见;触汝所非,时辰流转。】

案前的地面上,则刻着一个完整的、复杂的十二地支方位图,子、丑、寅、卯……清晰可辨。

阿淮的目光迅速扫过一切,最后落回那行篆书谜题上。

“视汝所见,非汝所见……”他低声重复,目光移向铜镜。镜面昏黄,映出他自己模糊的脸,和身后一小段来时的甬道,影像正常,同步。“触汝所非……”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镜面,无事发生。

他看向电子烛灯。屏幕上的火焰稳定跳动,但在火焰中心,有一个极其微小、不断逆向跳动的数字,与外界那炷香的时间流逝速度截然不同。

“时辰流转……”时间,果然是关键变量之一。

他退后一步,站到了地面刻着的“午”位之上。就在他脚步落定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铜镜中映出的、自己身后甬道入口的景象,极其短暂地扭曲了一下,变成了一截向上延伸的、明亮的现代楼梯影像,随即又恢复黑暗。

幻象?还是被特定位置激活的“真实”?

阿淮的心跳略微加速。他依次尝试了几个不同的地支方位。站在“子”位时,镜中身后变成了坚实的砖墙;站在“卯”位,则是一片空白的光晕。

当他最终站到刻着“巳”字的地面方位时——与他石台、衣襟刺绣对应的位置——铜镜中的影像稳定下来,清晰地映出身后甬道入口真实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方位是关键。个人对应的“生肖位”,或许是观察“真实”的基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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