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海有剑鸣 》全文在线怎么阅读, 小瑶 微微 的书名叫山海有剑鸣,是作家佚名编写的一本完结作品。小说内容非常好,情节引人入胜,笔下生花,大力推荐。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第1章一、咸腥里的剑声烟台地界,山海相拥处,风里都浸着千年咸腥与说不尽的前尘。那咸味是海给的——黄海与渤海在此厮磨纠缠,潮汐推着潮汐,浪头叠着浪头,将海底深谷的叹息、远古鱼龙的残骸、沉船朽木的幽怨,都碾成齑粉,再抛上岸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腌制着这七百里的海岸线。

《山海有剑鸣》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一、咸腥里的剑声
烟台地界,山海相拥处,风里都浸着千年咸腥与说不尽的前尘。
那咸味是海给的——黄海与渤海在此厮磨纠缠,潮汐推着潮汐,浪头叠着浪头,将海底深谷的叹息、远古鱼龙的残骸、沉船朽木的幽怨,都碾成齑粉,再抛上岸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腌制着这七百里的海岸线。咸里又透着腥,是海藻腐烂的腥,是渔网晾晒的腥,是码头鱼市剖开银鲳、黄鱼、梭子蟹时,那股子新鲜又暴烈的生命腥气。
这味道钻进老城的每一道砖缝,浸润每一片屋瓦。夏日暴雨过后,青石板路反着天光,缝隙里沁出的不是雨水,是咸的;冬日北风刮过,檐下冰棱子剔透,舔一口,也是咸的。住在城里的人,从胎里便泡在这咸腥中,骨血都腌入了味,离海三月便要心慌,梦里都是潮声。
芝罘湾就在这咸腥的中心处潮起潮落。湾口向南,怀抱一泓碧水,远处崆峒岛如屏风斜列,挡住外海的风浪。地名起得古意——“芝”为灵芝,“罘”字却是一张捕天的大网。地方志里白纸黑字写着:始皇二十八年,东巡至此,见海上有神山浮现,形如灵芝,又有奇禽百鸟翔集朝拜,若臣子觐见。龙颜大悦,遂赐名“芝罘”,勒石纪功。
可那些在老槐树下乘凉的老辈人讲古时,眼角皱纹里总藏着另一层意思。他们嘬着旱烟袋,眯眼望着海天交界处,声音压得低低的:“那‘罘’字,三面网,一面开口——开口朝哪儿?朝天上哩。捕的是什么?真当是鸟么?”烟锅子明灭间,话头便拐了弯,“咱爷爷的爷爷说过,早年间的渔船夜里出海,见过网里头兜住过发光的物事,不是鱼,不是鸟,飘飘忽忽的,像人影儿……”
话到这里便停了,听故事的半大孩子脊背发凉,却又忍不住把耳朵凑得更近些。海风适时地呜咽起来,穿过巷弄,像谁在哭,又像谁在笑。
吕小乐便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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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巷弄深处的种子
吕家住在芝罘老城最深的巷弄里。那巷子窄得只容两人错身,青石板路被百年人脚磨得中间凹陷,两侧生着暗绿的苔。雨季时,雨水从两侧屋瓦汇聚到巷心,哗哗地流,孩子们便折纸船放下,看它晃晃悠悠漂出巷口,汇入更大的水流,最终奔向海湾——仿佛这巷子就是烟台的一条毛细血管,终究要汇入大海那颗心脏。
祖上三代捕鱼。太爷爷那一辈,木帆船,桐油布帆,出海全看天脸色。爷爷那辈,换了机帆船,突突的马达声能传出十里。到了父亲吕建国,终于上了岸。“网撒下去,捞上来的是命,不是鱼。”父亲常这么说,那双被缆绳勒出深痕的手,改握了算盘和账本,在码头上做海产批发生意。双手虽离了渔网,指缝里却还嵌着洗不净的海腥,夜里做梦,还是颠簸的船舱和滔天的浪。
母亲在社区挂职,每日处理东家漏水、西家吵架的琐事,性子像熨斗般妥帖,能把一切皱褶抚平。日子算不得富贵,却安稳得像湾里泊着的老船,任凭外头风浪多大,总归是稳稳的——至少表面如此。
吕小乐是这安稳里长出的异数。
他生得模样周正,笑起来眼角弯如月牙,天然带三分喜气。皮肤是被海风烈日磨出的铜褐色,不是粗糙的黑,是透着光的、有韧劲的褐,像上过桐油的船板。性子活泛,巷子里谁家有事他都搭把手,搬煤球、修自行车、给孤寡老人读报纸,手脚勤快,嘴也甜。
可内里却有股说不出的执拗。打小就爱蹭巷口那棵老槐树——树怕是有三百年了,树干需三人合抱,中空如屋,雷劈过一回,炭黑的伤疤像只眼睛。夏日蝉鸣如雨,冬日北风呼啸,树下总聚着几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壶浓茶,几把蒲扇,故事便从他们缺牙的嘴里流淌出来。
吕小乐听得入魔。秦皇东巡,徐福渡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妈祖显灵救苦救难……那些故事里的海,不是父亲账本上明码标价的海,也不是码头鱼市腥气扑鼻的海。那是另一个海,有仙山缥缈,有剑光纵横,有巨鲲化鹏,有蛟龙吐珠。他听到紧要处,总觉得耳边海风变了调,呜呜咽咽,像是谁在千年之外拔剑,剑鸣隔着时空隐隐传来。
十三岁那年夏天,他在槐树下听“八仙醉劈酒坛峰”的故事——说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在蓬莱阁上豪饮,酒酣耳热,铁拐李一杖劈开海中礁石,石中涌出甘泉,化作今日的酒坛峰。听得热血沸腾,回家翻箱倒柜,找出父亲早年用的旧鱼叉,磨得锃亮,对着院中水缸比划,想象自己一叉劈开海浪。
母亲看见,叹了口气,没说话。父亲晚上回来,盯着那鱼叉看了半晌,只道:“海是养人的,也是吃人的。别把故事当了真。”
吕小乐点头,鱼叉却悄悄藏在了床底下。
三、旧自行车与烧鸡香
十六岁,吕小乐有了一辆旧自行车。凤凰牌,二八大杠,漆皮斑驳,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他却宝贝得什么似的,每日擦拭,链条上油,骑着它穿行在烟台街巷间,像骑着一匹识途的老马。
车筐里常搁着一包东西:油纸裹着的福山烧鸡。那是他攒了一周的零花钱,清早蹬车到福山古街早市,排队等那家百年老铺开炉。炉火通红,肥鸡在铁钩上旋转,油滴在炭上滋滋作响,香气霸道地冲开晨雾。买到手,油纸包三层,麻绳扎紧,搁在车筐里,一路香飘半条街。
他总骑到海边礁石滩,寻最高那块黑礁坐下。礁石形如卧虎,被千年潮水磨得光滑如镜,坐上去,臀下冰凉。拆开油纸,先撕下一只鸡腿,却不急吃,而是举在手中,朝东南方的海平线望一眼——那里是蓬莱阁的方向,云遮雾绕,看不真切。然后才慢慢咬下,细细地嚼,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
为什么是烧鸡?他说不清。只是第一次吃到时,胸腔里那枚自小佩戴的铜剑吊坠,忽然微微一烫。很轻,像被羽毛拂过。后来便成了习惯,仿佛这油腻咸香的世俗滋味,能与那无形无质的仙家物件,产生某种隐秘的呼应。
那吊坠是奶奶给的。奶奶临终前,枯瘦的手攥得他生疼,指甲掐进肉里:“小乐,咱家祖上……真出过神仙。”老人浑浊的眼睛忽然清亮了一瞬,颤巍巍从枕下摸出它来。
剑长不过寸余,鞘身云纹繁复,似浪似云,又似某种古篆。材质奇特,似铜非铜,触手冰凉温润,摩挲久了,竟透出一丝玉质的莹润感——只是极淡,淡到以为是错觉。奶奶说,这是太爷爷传下来的,代代只传长子长孙。“藏着仙缘哩。日后遇着过不去的坎,它能替你挡一挡。”
吕小乐当时只当是老人糊涂了。可挂上脖颈不久,便觉出异样:每近蓬莱海、芝罘湾或长岛水域,吊坠便微微发烫。夜里静极时,贴耳细听,竟有极轻微的嗡鸣,如蚊蚋振翅,却又清越得直透灵台,听着听着,便心神宁静。
去年在长岛赶海,他贪看一片罕见的紫色贝壳——那贝在夕阳下泛着琉璃光泽,嵌在礁石缝深处。他伸手去够,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岩缝。潮水眼见要漫上来,冰冷刺骨,左脚被嶙峋礁石卡死,动弹不得。海水没胸,呼吸艰难,死亡的咸腥灌满口鼻。
就在那时,胸口吊坠骤然滚烫!不是微微发热,是烙铁般的灼痛。同时一股陌生的暖流自丹田涌起,沿着脊椎直冲双臂——那力量蛮横、原始,仿佛不属于自己。他低吼一声,双手扳住岩缝边缘,竟硬生生将碗口粗的礁石掰开,爬了上来。
事后瘫在沙滩上,月光惨白。他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磨破了皮,渗着血,可细看之下,皮肤下似有极淡的青光流转,转瞬即逝。再摸吊坠,已恢复冰凉,云纹深处,却似乎多了一丝极细的、玉色的脉络。
他没告诉任何人。有些事,说了也没人信,不如埋在心底,像蚌壳含珠,默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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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古街木屑与眼镜后的光
烟大附中毕业后,吕小乐真考进了烟大中文系。旁人问起,只说爱读书,爱那些故纸堆里的墨香。其实自己心里明镜似的——就为泡在图书馆那排古籍架前,翻找那些泛黄册子里,关于家乡山海的前世今生。
山海有剑鸣&佚名精彩章节全文免费阅读故事的开头可以说真的是虐到不行,看到后面还是很满意的甜到不行,非常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