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去世后 , 夫君后悔疯了 》小说主要是围绕着暂无的故事展开,是作者佚名精心打磨的古代言情书籍,作者内容感情表达详细,条理清晰,值得推荐。小说精彩概述:第一章父亲在战场所受之伤突然恶化,嘴唇乌紫,口吐鲜血,御医说必须尽快剔腐肉清余毒。我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夫君飞鸽传书,他是在世神医,也是唯一有希望救父亲的医仙。夫君收到飞鸽传书,二话不说快马加鞭,马车开到中途,他却说临时有伤民要救治,回不来了。我绝望蹲在太医院的长廊里,给他发去一道又一道加急传书。
《父亲去世后,夫君后悔疯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父亲在战场所受之伤突然恶化,
嘴唇乌紫,口吐鲜血,御医说必须尽快剔腐肉清余毒。
我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夫君飞鸽传书,
他是在世神医,也是唯一有希望救父亲的医仙。
夫君收到飞鸽传书,二话不说快马加鞭,
马车开到中途,他却说临时有伤民要救治,回不来了。
我绝望蹲在太医院的长廊里,给他发去一道又一道加急传书。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
第九十九道飞鸽传书,他终于回了。
只有两个字:“已归。”
我等了好久,等到了他的小师妹,
拿着他用他那双金贵的手为她剪的兔子花灯,以及近乎挑衅的话语:
【今天出了小小意外,师兄不仅没怪我,还鼓励我了呢。】
我才知道,原来他说得临时有伤民要救治是帮小师妹收拾烂摊子。
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抛下了我,去陪了别的女人。
父亲烟气那刻,我的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
太医院的御医们满头大汗安慰我。
“我们尽力了,楚筱,节哀顺变。”
大家看我的眼神里有安慰,更多的是怜悯,
毕竟所有人都清楚,唯一能给父亲解毒的顾衍此刻正在安抚他的小师妹。
1
我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枯坐了一夜。
直到天光大亮,我派去药王谷的亲卫终于回来了,却只有他一人。
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都在发抖:
“夫人,姑爷他……他不肯回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为什么?”
“林……林姑娘在和姑爷闹脾气,她嫌姑爷陪您的时间太多,冷落了她。”
“前日不小心崴了脚,便一直哭闹不休,姑爷……姑爷正在哄她。”
崴了脚。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我的父亲,镇国大将军,
为国镇守边疆三十载,身上大小伤口上百处,正命悬一线时,
我的夫君,却因为他的小师妹崴了脚,便置我父亲的性命于不顾。
多么荒唐,多么可笑。
第九十九只信鸽终于飞了回来。
它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我颤抖着手,解开了竹筒,倒出里面的字条。
上面是顾衍熟悉的、飘逸俊秀的字迹,
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婉儿已无大碍,明日即归。勿念。”
勿念。
好一个勿念。
我看着字条,又低头看了看怀中死不瞑目的父亲,忽然就笑了。
父亲,女儿不孝,没能为您请来神医。
但女儿向您保证,从今日起,这世上,再无医仙顾衍。
2
父亲下葬那天,天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层陈旧的布盖住了。
我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盒子,里面装着我父亲,
那个为国征战一生的镇国将军,如今只剩下这点温热的灰烬。
回到空无一人的将军府,我刚将骨灰盒在灵堂正中的桌案上放好,顾衍就到了。
他依旧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
俊朗的眉眼间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倦意,看起来像是急着赶回来的。
可他终究是迟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娇俏的女子,是他的小师妹,林婉儿。
她亲昵地挽着顾衍的手臂,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座肃穆的府邸,仿佛在逛什么新奇的园子。
“筱筱,我回来了。”
顾衍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他独有的,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可惜,如今的我,心已经死了。
我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开口,声音嘶哑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顾衍,我们和离吧。”
空气瞬间凝固。
顾衍脸上的温和褪去,换上了一丝无奈和不悦的浅笑,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筱筱,别闹了。”他说,
“我知道你生气我没能及时赶回。但用这种苦肉计来逼我,就没意思了。”
他甚至还想伸手来拉我,被我侧身躲过。
我抱着父亲的骨灰盒,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父亲,他等不到你了。”
顾衍的眉头皱得更深,眼底的不耐烦几乎要满溢出来:
“楚筱,你为了逼我回家,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
他根本不信。
他怎么会信呢?在他心里,我大概永远是那个为了他一点垂怜,就能摇尾乞怜的女人。
“师兄,你看,我就说郡主殿下是骗你的吧。”
他身边的林婉儿终于开了口,声音娇滴滴的,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针,
“将军大人威名赫赫,吉人天相,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郡主殿下也真是的,为了让师兄你回来,竟然拿自己的父亲来开玩笑。”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瞟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不过这将军府也真是配合,演得跟真的一样,
冷冷清清的,连个下人哭丧都没有,未免也太不走心了。”
我死死地盯着她,胸口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我等着顾衍开口呵斥她。
哪怕只有一个字。
但他没有。
他只是默许地看着林婉儿,甚至还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然后才转向我,语气里带着高高在上的失望:
“筱筱,闹够了就跟我回去。别让婉儿看了笑话。”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名为“夫妻情分”的弦,彻底断了。
我笑了,抱着怀里冰冷的骨灰盒,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我父亲的死,我撕心裂肺的痛,
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为了争风吃醋而上演的,拙劣又可笑的闹剧。
我的笑声让顾衍和林婉儿都愣住了。
我止住笑,用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死寂般的眼神看着他们。
“明日,灵堂设在正厅。”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父亲,等着你们来上柱香。”
2
我爹的灵堂就设在将军府的正厅。
来吊唁的宾客不多,都是我爹生前的至交,个个神情肃穆。
这片肃穆,却被林婉儿尖利的声音划破。
“楚筱,你别演了,将军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
“我看你就是为了逼我师兄回家,才串通了御医,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
她站在灵堂中央,对着满堂宾客,言之凿凿。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爹的牌位就在那里,黑色的棺木停在厅中,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到刺痛我的每一寸皮肤。
而我的夫君,顾衍,就站在林婉儿身边,
沉默着,用一种审视的、带着一丝不耐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沉默,就是默许。
林婉儿见我没反应,胆子更大了。
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天真又恶毒。
“既然郡主说将军已经仙逝,那骨灰坛里装的,应该就是将军的骨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径直走向灵台。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林婉儿回头,冲我甜甜一笑,
“我就是想验证一下。如果将军真的不在了,那咱们就放一场烟花送送他。”
“用骨灰做的烟花,一定很别致,很壮观吧?”
“骨灰烟花”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脑髓。
我疯了。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应声而断。
我爹戎马一生,护国佑民,尸骨未寒,竟要被人如此羞辱!
“你敢!”
我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疯了般朝她扑过去。
可我没能碰到她。
一只有力的手臂从侧面死死箍住了我,将我牢牢地禁锢在原地。
是顾衍。
他的手像铁钳,勒得我生疼。
他冰冷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没有一丝温度:
“楚筱,别再闹了。”
别再闹了?
我闹?
我看着他,想从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心疼或不忍,可什么都没有。
只有冷漠,和一丝被我搅扰了清静的厌烦。
就在我被他死死抓住的这一瞬间,林婉儿已经抱起了灵台上的骨灰坛。
她甚至还对着顾衍露出了一个得意的、邀功似的微笑。
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了坛口的盖子。
“住手!”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可顾衍的禁锢纹丝不动。
他只是冷眼看着,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林婉儿笑着,手腕一斜。
那盛着我父亲骨与血、荣耀与一生的灰白色粉末,
就这么被她尽数倾倒进了灵前燃烧着纸钱的火盆里。
“轰——”
火光猛地窜起三尺高,无数被热浪卷起的灰烬,
夹杂着我爹的骨灰,在空中飞溅、飘散,像一场盛大而悲哀的嘲讽。
整个灵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疯狂的一幕惊呆了。
我忽然就不挣扎了。
我停止了所有动作,就那么静静地,任由顾衍抓着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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