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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8次失利后,我直播和父母断绝关系》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我八次高考都没过大专线,而双胞胎弟弟却能裸考上岸清华。
这天,他发来条消息:
[哥,链接里藏了小秘密,快来看看~]
我点开是个《双生子成长对照实验:十八年成果汇报》的直播间。
直播画面一分为二:
左边是我蹲在工地上拧螺丝的身影,满身灰扑扑。
右边是弟弟坐在豪宅的落地窗前,父母悠闲站在他身后。
弟弟对着镜头举起香槟杯,
“哥,没想到吧?爸妈从来没离婚,我们家的公司去年刚上市。”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穷养的哥哥完全看不出是双胞胎]
[富养的小少爷气质真好]
[哥哥知道真相会疯吧]
他们不知道是,我报了国外考试,还预定了两场直播。
1.
高考放榜那天,我顶着烈日,正蹲在建筑工地的钢筋骨架上拧螺丝。
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父亲”,这个月他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带着酒气的声音:
“查分了吗?”
我刚想说一直忙干活,抽不出时间查。
父亲那边吼道:
“就知道不上心,我帮你查了。328分,连大专线都够不上。”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这已经是我第八次参加高考了。
而我的双胞胎弟弟林阳,第一次参加高考就金榜题名。
考了698分,被清华录取了,校长亲自打电话来祝贺。
我闭上眼睛,汗水刺痛了眼角。
复读七年,年年落榜。
可我明明每次估分都是690分以上。
“唉,读书那回事,命里有时终须有。”
工友拍拍我的肩安慰。
我想说谢谢,却发不出声音。
工地上其他人都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高考落榜生。
没人知道我已经二十五岁,更没人知道我和清华毕业生林阳是同卵双胞胎。
还记得爸妈离婚那年,我和弟弟林阳刚满十岁。
法院判决那天,法官蹲下来问我们:
“小朋友,爸爸妈妈要分开了,你们想跟谁?”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林阳就抢着说:
“我要妈妈!”
他眨着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刻意讨好的甜腻。
我注意到他穿着崭新的耐克运动鞋。
那是妈妈上周才给他买的,而我的帆布鞋已经开胶。
“那林川就跟爸爸吧。”
妈妈拍了拍我的肩,目光却越过我看向门口。
就这样,我和双胞胎弟弟一人跟了一个。
我跟了爸爸,林阳跟了妈妈。
离婚后的爸爸一蹶不振,辞去了建筑公司项目经理的工作,整日与酒精为伴。
我记得他把最后一件值钱的手表当掉的那个雨夜,浑身湿透地闯进我的房间。
“儿子,爸对不起你...”
他嘴里喷出的酒气熏得我眼睛发疼,
“我们得搬走了。”
我们搬进了城中村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出租屋。
墙皮剥落的天花板会掉灰,公共厕所的异味永远挥之不去。
我的新学校要穿过三个城中村才能到,而爸爸经常忘记给我午饭钱。
十二岁起,我就开始打零工。
先是帮五金店搬货,后来在烧烤摊串肉串。
十五岁那年,我在修车行找到学徒工作,每天放学后蹲在油腻的水泥地上洗零件,机油渗进指甲缝里怎么也洗不干净。
我的成绩单越来越难看,班主任找我谈话时总皱着眉头。
我的校服领口总是泛黄,因为长期弯腰干活有些驼背。
偶尔在商场遇见林阳和妈妈,他们就像时尚杂志里的模特。
“哥,你手上怎么全是茧子?”
林阳会夸张地抓起我的手,同时故意露出他腕上的智能手表。
妈妈则快速往我口袋里塞点零钱,然后拉着林阳快步离开。
2.
晚上,我正在修车行加班。
凌晨一点,手机突然震动
——是林阳发来的消息,我们已经有八个月没联系了。
[哥,链接里藏了小秘密,快来看看~]
我迟疑着点开那个陌生链接,跳转到一个直播平台。
首页置顶着标题为《双生子成长对照实验:十八年成果汇报》的直播间。
我的手指瞬间失去了知觉。
直播画面一分为二:
左边是我此刻蹲在车底检修的身影,工作服上沾满油污。
右边是林阳坐在豪宅的落地窗前,父母站在他身后,餐桌上摆着米其林外卖。
“生日快乐,哥哥!”
林阳对着镜头举起香槟杯,
“没想到吧?爸妈从来没离婚,我们家的公司去年刚上市。”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穷养的这个完全看不出是双胞胎]
[富养的小少爷气质真好]
[这实验太反人类了]
[哥哥知道真相会疯吧]
我死死盯着屏幕,看到那个终日酗酒的“父亲”此刻西装笔挺地出现在镜头里:
“感谢各位赞助商十八年来的支持,我们的对照实验取得了突破性成果...”
妈妈优雅地接过话筒:
“我们严格控制了所有变量。林川的'父亲'是专业行为演员,他的任务是模拟底层单亲家庭。而林阳在我们的培养下,已经拿到沃顿商学院的offer。”
林阳突然凑近镜头,他的皮肤在柔光下完美得不像真人:
“哥,你睡在发霉的床垫上时,我的床垫是定制护脊款;你吃路边摊时,我的私人厨师在准备低脂餐;你在修车行闻汽油时,我的马术教练正在调教纯血马。”
他露出一个精心练习过的笑容: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十岁那年的心理评估显示,你的抗压能力比我强30%,更适合在恶劣环境生存。说白了,你比较经得起折腾。”
我的耳朵突然听不见声音,只感觉太阳穴在突突跳动。
那些寒冬里骑车送货冻裂的膝盖,那些被同学嘲笑是“修车工”的午后,那些因为饥饿在课堂上胃痛的时刻
——全都是设计好的剧本?
直播间人数突破十万,弹幕里夹杂着各种表情符号:
[现实版科学怪人]
[弟弟演技可以拿奥斯卡]
[哥哥的反应值回票价]
我摔掉手机冲进修车间的洗手台,用满是机油的手接水泼脸。
镜子里那张过早衰老的脸让我感到陌生。
手机又亮起来,是林阳的消息:
[别激动,你的数据会改变教育学界。对了,查收邮箱,有你的完整成长报告,包括每次崩溃时的激素水平变化。斯坦福教授想出高价买这些数据呢。]
原来从我十岁那年起,我的人生就已经被定制了。
3.
《双生子成长对照实验:十八年成果汇报》在网上大爆。
有人同情我,有人厌恶我。
父母在舆论压力下,不得不把我接回别墅。
我刚拖着行李箱进门,弟弟冷冷看着我:
“哟,流浪狗还知道认家?”
我攥紧拉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母亲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走来,直播间的补光灯在她身后投下夸张的阴影。
“宝贝们看,这就是我们家失踪多日的‘对照组’!”
她故意拉长尾音,对着手机镜头眨了眨眼,
“来,跟网友们打个招呼?”
镜头对准我的脸,我下意识地低头。
直播间弹幕立刻炸开了锅:
[这就是那个被故意养废的双胞胎?好可怜]
[哥哥装什么可怜,一看就是自己不上进,真活该]
[寒门出贵子,就是哥哥不努力,真是够废物的。还是弟弟好,又帅又有气质智商还高。]
“别在玄关碍眼,收拾完去厨房把碗洗了。”
父亲一如既往的对我不耐心。
“今天的直播数据比昨天下降了3%,我们需要更有冲击性的内容。”
我拎着箱子往楼上走,弟弟故意伸脚绊我。
我踉跄了一下,但没有摔倒。
身后传来他的嗤笑:
“连走路都像乞丐,真给我们家丢人。”
深夜,我蜷缩在阁楼的小床上。
楼下传来弟弟练习肖邦夜曲的琴声,断断续续,错漏百出,却能得到父母的高声赞扬。
第二天清晨,我被刺耳的直播音效惊醒。
弟弟举着手机走进我的房间,镜头对准我皱巴巴的被褥:
“家人们快看,贫民窟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睡觉都带着穷酸气。”
母亲举着零食靠在门框上笑:
“我们家这实验太成功了,一个优雅绅士,一个上不得台面。这就是教育环境的重要性!”
我低头收拾书包,听见父亲在直播间总结:
“所以说成长环境决定一切,我们的‘对照组’现在连基本礼仪都不会,弹幕里有人说基因?不不不,这完全是后天培养的结果..。”
[哥哥的确笨,不然怎么会连考八次高考都考不上呢?]
[哥哥太差劲了,这个实验做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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