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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芃其麦》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我与袁祐成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他跪在我父母灵位面前,叩首,说要娶我。
为了他,我忤逆族亲,放下脸面。
然而成婚后,他那位新寡的白月光归京。
我第一次发现袁祐真正爱一个人的样子。
......
三年前,我在海边捡到袁祐。
他穿一身小厮的粗布衣衫,浑身是伤,昏迷不醒。
我尤嘉云做敛尸人也是有规矩的,从不收活人。
于是我探了探他鼻息,遗憾地踢了一脚他的身子,转头回家做饭。
近来生意不错,海边飘来的尸身比往常多,还捡着一个浑身穿金戴玉的,光是卖掉那些玉佩衣裳都够我半年的银钱了。
回到我在海边的小屋,我熟练地烧柴煮水,切菜下锅。
角落里有一箩筐的新鲜菜,最上面放着一个木头做的小玩意儿。
还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我去进学了,下月廿四回来,这是京城时兴的玩意儿,可难解开了!等着我回来教你。”
“——辛审言。”
我面无表情看完,又丢回竹筐。
吃完晚饭,我从灶下找出一块新鲜肉,煮熟,拌着剩菜喂给门口的大黄。
我就蹲在他边上,看着太阳渐渐落下去,天色渐暗。
大黄吃完,我忽然从后院拖出那块拖车,牵着大黄回到海边。
那是个年轻人,长得很好看。
我蹲下,轻轻拍着他有些浮肿的脸:“得亏你长得好看,不然我也不会救了。”
然后我将他拖到拖车上,将他带回我的小屋。
我一边烧水一边跟大黄抱怨:“养你已经是费事,又来个男人,你怎么也不拉着我点。”
大黄只会摇着尾巴献殷勤。
我就近给他找了些草药捣碎喂进去,又翻出辛审言不知什么时候落下一套衣衫给他擦洗了身子换上。
见了太多了尸体,我对当下的男女大防实在是没什么感悟。
唯一引起我情绪波动的是他一身的伤痕,我心疼了半刻钟才给他敷上我花三两银子买来的药。
养了大约两天,他醒过来了。
他告诉我他叫袁敛。
家住何处,发生何事,却都缄口不言。
我想起来前些天捡来的那个富家公子,问他:“你是他家的小厮?”
他点头,问:“他怎么样了?”
我坐在他身边,笑嘻嘻地说:“前日打京城来了一批可气派的人,大约是家中的船出事,来寻人的,将那个富家公子和几个小厮打扮的都买走了。”
我就是干这个营生的,海上出船总有意外,时下人看重落叶归根,我替他们收敛家人的尸身,换些银钱不过分。
这家尤其大方,我开口八百两眼也不眨。
可惜他家公子泡在海里时被海上的秃鹫啄得面容俱毁,身子也残缺。
袁敛沉默着没开口。
我将刚煮开的青菜粥盛出来,分了一碗给他。
他皱眉,像是没吃过这么朴素的饭菜。
我不客气道:“有得吃可不错了,你就别挑了。”
我坐在他边上大快朵颐。
若不是照顾病弱,我平日里也并不会吃这么清淡的东西。
他竟还不领情。
第二章
话虽这样说,但看着他面白如纸的脸色,我还是赶着驴车去了镇上的肉店。
掌柜的是个干练热情的寡妇,姓李。
她见我来了也稀奇:“今日不到十八,你怎的来了?”
我每月逢八来镇上买肉。
李婶是罕见的,不因我的营生而退避三舍,指指点点的人。
因此我也笑着解释:“大黄最近吃得多。”
称完肉,她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不知从哪摸出一小筐海虾,递给我:“你今日赶上好时候,我知你从不吃肉,可人天天吃素也不成,正好我儿子打了点虾,你带回去煮了吃。”
我一愣,不知如何拒绝。
李婶却已经忙着招呼别的客人了。
于是我将这小筐虾带回去,煮了配上佐料,一个人全吃完了。
袁敛有肉吃,脸色也渐渐好看起来。
慢慢地他开始帮我干活。
他起先劈柴,但没一点准头,砍半天不如我一刻钟。
后来做饭,结果炒出来的青菜是苦的,害我连喝两大壶水。
最后我叫他洗衣服,他也只会拿着板子生拍。
我有些生气。
“你是做小厮的又不是做公子小姐的,怎么什么都不会!”
他有些愤愤不平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拘谨地站在一边看我劈柴、做饭、洗衣服。
我没多久便将两日要用的柴劈完,又抱到灶台下。
他像是被我震惊了,呆呆地站在门下。
我觉得有些好笑,逗他:“我可不是什么娇小姐,劈柴扛尸不在话下,你可小心少得罪我。”
袁祐乖乖地点头。
又过了半个月,袁祐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用了我不少药材,吃了我不少肉,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上也搜刮不出半分银钱,我实在是养不下去了。
于是一天我切菜他烧水的时候,我说:“吃了这顿,你就自己归家去吧。”
袁祐怔了怔,闷声道:“我再住一阵。”
我被他的厚脸皮笑到,直接说:“那你给钱。”
他脸都憋红了,最后说:“我会给的。”
第二天晌午,尤家来了个管事的族亲,我以为是催我交钱,没想到他用一种十分恶心的亲善面孔与我攀谈。
我油盐不进的态度让他很快暴露真实意图:“你这样的身份,给周老爷做小已经是福气,都是同族,人家还是辛审言的表兄,你怎好不帮?”
我气极,接过袁祐递过来的干柴往他身上挥,大骂:“什么劳什子的表兄,想方设法要我的银钱也就罢了,还想用我的婚事给你们家那窝囊废善后,滚他十万八千里!”
将人骂走后,我气得席地而坐,袁祐比我优雅多了,找了个小板凳,一点不像个小厮。
他问我怎么回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对他和盘托出。
幼时父母俱去,我敛尸为业,族中以我为耻,少有来往,并要求若想将父母灵位供奉在族中宗祠,便要我每年交三十两银子。
此番是族老受宠的儿子犯了事,想拿我去赔罪。
袁祐眼神忽然变得柔和起来,说:“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我还没回他,听见屋后停放尸体的破庙有人声,赶紧应了一声跑过去。
“我生意来了先走了!”
袁祐不知道哪去了,我自己吃的晚饭,菜也煮多了。
天色彻底暗下来,他才披着一身寒气回来。
“我把那个族亲的儿子杀了。”
我大惊。
他解释道:“他自己做错了事,以命相抵,也是应该。”
我一直只觉得袁祐公子脾气,爱洁,好面子,又傲娇,这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做事这么......出人意料。
我脸色有些臭:“那你也应该跟我说一声,或许不必杀人。”
他身上的戾气淡了一些:“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解决,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保护你,你别赶我走。”
好吧。
袁祐从此就在这个小草屋里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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