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阮 、 谢影深 它是佚名最新著作的现代言情书籍,本书的名字是《 夜潮花夕 》,此书内容行云流水,情节合理,文笔清新,推荐给大家。郁阮、谢影深全文主要讲的是:第1章“深哥,阮阮姐对你掏心掏肺,你不会这么绝情吧?”今天刚回国的郁阮顿在香木门外。
《夜潮花夕》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深哥,阮阮姐对你掏心掏肺,你不会这么绝情吧?”
今天刚回国的郁阮顿在香木门外。
“他爸领养你多年,你们又早已定亲,不能因为郁家资产出现问题,你就背信弃义吧?”
“什么叫背信弃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王迁奕不爽地拍元江的肩膀,“是深哥的兄弟,就该知道,他一点都不爱郁阮,要不是为了救谢妹妹,他怎么可能认贼作父?”
郁阮听着这些话,浑身的血仿佛都凉透了。
微信消息还停留在她和郁影深说自己要回国上。
“你能来接我吗?”
消息是昨晚凌晨三点发的,当时她刚要登机,现在她已经落地,他依旧没回复。
还是她看谢楚楚的朋友圈,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元江抹了把脸,“深哥,就算我理解你,你打算怎么跟阮阮姐说?”
王迁奕:“哈,还能怎么说,直接挑明呗?郁老头没儿子,没深哥撑腰,他们一家还不得被欺负死?”
郁阮听着,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眶里淌出来。
“阮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讶的女声,郁阮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谢楚楚的声音。
她是郁影深名义上的妹妹,可郁阮知道,她和郁影深可没血缘关系。
谢楚楚和郁影深彼此情投意合,要不是当年她横插一脚,说不定他们的孩子现在都能满地跑了。
她飞快擦了下眼角,“我回国找我的未婚夫,还要通知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两人谈话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门从里面拉开。
开门的是王迁奕,望过来的视线渗着十足的嘲讽,郁阮瞥开眼,径直落入郁影深的眼底。
男人动作慵懒,丹凤眼危险一眯,睨着她的方向,双腿交叠着,俊挺的容颜宛若仙祗。
郁阮早已熟悉他的表情,连带这背后的意思,都能猜得一清二楚。
他越想驱逐,郁阮越不会如他愿,“楚楚妹妹过生日,怎么也不通知我这个嫂子一声?”
郁影深的声音里掺着冰碴子,“今天没请你。”
元江打圆场,“深哥不是这个意思,阮阮姐来了,这边坐。”
郁阮不接茬,转而看向郁影深。
“刚才不小心听到你们谈话,我有话跟你聊。”
“你先回家,晚上我们聊。”
定亲之后,郁影深和郁阮共同购置了一幢半山别墅作为婚房。
这三年,郁阮一直在外留学,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曾打开监控看过,除了应付爸爸,郁影深根本没回去过。
这次为了解除婚约,舍得回去了?
郁阮心痛如刀绞,面上却表现不出一分。
谢楚楚挽留,“阮姐姐也陪我过完生日再走吧?哥哥给我订了freedream的蛋糕,我记得你一直喜欢吃她家的,对吧?”
freedream家的蛋糕需要至少半个月前预订,郁阮跟郁影深说过很多次,他从来没记得过。
心脏仿佛被捅成了筛子,郁阮挤出一个笑,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难受。
“有心了,但我口味变了。”
她拒绝完谢楚楚的好意,深深看郁影深一眼,“晚上希望你能准时践诺。”
郁影深没回复。
她一走,死寂的包厢里顿时一阵喧腾。
王迁奕:“郁阮刚才是什么意思,要兴师问罪还是答应和你分开?”
谢楚楚满脸担忧,“哥哥,你不要一时冲动,阮阮姐对你那么好......”
王迁奕:“楚楚,郁阮害你差点死掉,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谢楚楚:“我......”
王迁奕:“别提她了,今天是楚楚的生日,那些晦气的扫把星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一席人的狂欢,更映衬出郁阮的此夜孤寂。
谢楚楚的朋友圈里,浪漫的烛光晚餐、璀璨的蓝色无人机焰火,还有数不清的豪车美酒。
最后一张照片,拍得很有水平。
女孩长卷发披散,妆容素雅干净,手捧鲜花看着郁影深,不同于郁阮眼神里赤裸裸的热辣渴求,谢楚楚眼里的全是温柔小意。
这样的女人,大概没有几个人不喜欢吧?
此时是凌晨三点。
桌上的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郁影深一直没回来,她发去询问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眼前莫名一阵发热。
他在包厢说的,就是缓兵之计,可笑她竟然信了。
抬头看这个她亲手装修的爱巢,五百平的面积,只剩一个空壳子而已。
“大小姐,老宅来电话了!”
楼上传来阿姨慌慌张张的声音,郁阮接过手机,佣人语气焦急,“大小姐,您快回来吧,老爷突发心梗。”
郁阮眨了眨眼,手机脱手摔在地上。
阿姨捡起来,郁阮听着那端的嘈杂,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通知我哥了吗?”
“打了,大少爷说有急事去了外地,回来要明天早上。”
郁阮心凉了半截。
“我马上回去。”
车是开不了的,她手抖得握不住方向盘,只能打车。
“老爷子抢救三个小时了,医生刚才让我签了病危通知书。”
“谭姨,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阮阮。”郁阮年少丧母,她是父亲一手带大的,父亲为了她,一直没有再婚,谭姨是类似后母一样的存在。
她低着头,眼睛红肿,双手发抖,比郁阮更难以承受现实。
郁阮双脚一软。
等待的两个小时里,她把祷愿的话说了又说。
上苍,只要父亲能平平安安,可以拿我的寿命去抵。
只要让父亲活着,我可以拿我最喜欢的东西来换。
曾经再艰难,都没想过放弃郁影深,可这次她动摇了。
爸爸说过,有他保驾护航,郁影深绝不会辜负她。
所以当年,他被迫答应了这门婚事,只是如今,他羽翼渐丰,父亲已是老骥,怎么和他对抗呢?
谁又能说,郁影深针对郁家,不是记着当年那份仇呢?
“病人家属在哪?”
医生的声音拉回郁阮的思绪,她立马直起身子,“我是郁先生的女儿。”
医生点头,“郁先生醒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第2章
郁阮喜极而泣,朝医生拜了又拜,“谢谢大夫!我爸他病情怎样?有没有什么并发症?”
“郁先生的心梗,归根到底是血管里的血栓造成的,之后要注意饮食,还要继续坚持长期药物治疗。”
郁阮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父亲的。”
病房里,郁堂敬还未醒来。
除了郁阮,还有谭姨。
她提起郁影深,“你突然回来,影深知不知道?”
郁阮表情黯淡,苦笑一声,“谭姨,不要提他。”
她想起郁影深,心脏就跟剐了一样疼。
“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谭姨皱眉,“影深工作能力很强,你爸早就想把公司交给他来打理。”
郁阮知道谭姨说的是事实,她之前也没有想过没了郁影深,之后的生活要怎样过。
金融硕士的学历听着好听,可遇上实力强悍的郁影深,她的胜算为负。
谭姨犹豫一番,还是道:“可惜你没有兄弟,没了影深,你爸的产业会四分五裂的,只要没有触及原则性的问题,婚事上你要忍一忍。”
郁阮低着头,脸色苍白。
她一直都觉得委曲求全,不是解决这些事的根本之法。
何况郁影深恨郁家,怎么会为郁家真心付出?
可父亲的身体摆在这,郁阮只能道:“您放心,谭姨,我不会乱说话的。”
“阮阮。”
父亲醒了!
郁阮上前一把抓住父亲的手,“我在,爸爸,您受罪了。”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
她还有一个月才毕业,如果不是谢楚楚的朋友圈,她也不会这么冲动回国。
“影深没有陪在你身边?”父亲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卷土重来。
她泪如雨下,“爸爸。”
“我的宝宝,那个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郁堂敬佯怒,一激动就咳嗽。
郁阮赶忙拍他的背,“没有,他是去忙公司的事了。”
“阿姨说他早上过来。”
“爸,您是在找我吗?”
未见其人,但听其声。
郁阮一直是个声控,郁影深天生有把好嗓子,平时说话清润低沉,昆山玉碎;喝了酒又别有一番味道,像上了弦的大提琴一样悦耳。
他见人便含三分笑意,性情温和,很讨人喜欢。
就是这个男人,让郁阮一眼沦陷,甚至不惜要父亲动用权力成全自己。
郁堂敬训斥他,“臭小子,你女朋友回来,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于伯伯有个医学会展要在嘉映开,挺急的,我收到消息就过去了。”
于伯伯是京市最大私立医院的院长,和郁家是世交,也是郁氏的大客户。
郁影深自然地搂住郁阮的肩膀,呼吸间是他身上清冽的檀香,习惯使然,她舍不得挣开。
郁父见状,神情缓和些许,“那也该交代一下,不然阮阮会担心的。”
郁影深手指微凉,抚摸郁阮的脸颊,宠溺微笑,“您说的是,我跟阮阮道歉。”
知道他是做戏,可郁阮不想也不能戳穿他。
“阮阮,你原谅影深没有?”
郁阮抿唇一笑,“我才不会生他的气。”
郁影深温柔地揉她的头发,亲吻她的额头。
郁父笑骂,“你这丫头,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是啊爸爸,我就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可是我现在没办法离开他,我们家也离不开他,不是吗?
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她露出苦笑。
“我会补偿阮阮的,今晚我带你去星空港约会好不好?”
郁阮故作惊喜,“好啊,你好久都没空陪我了。”
“好了,你俩秀恩爱回去秀,我先跟影深谈一谈公事。”
郁阮撒娇,“爸爸,你身体还没好,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
郁堂敬点头,“我知道宝贝,放心,爸爸就聊一会儿,很快就把他还给你。”
郁阮嗔怪,“爸爸,谁跟你说那个了。”
“好了好了,你先去订爸爸最爱吃的那家早餐。”
郁阮知道,爸爸这是轰她走了。
可是才做完手术,医生叮嘱她不许给他吃东西。
她一直等在走廊里。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郁影深才出来。
他西装笔整,未系领带,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性感优美的喉结和白皙的锁骨。
郁影深眉浓目深,鼻梁高挺,唇瓣又薄又软,堂堂一副好相貌。
本身就是冷白皮,走廊的吊灯灯光打下来,更衬得他肤色匀称白净。
也难怪阅人无数的她,会在18岁爱上穿着一无所有穿着白T的他。
郁阮觉得也许这是自己命定的劫数。
“晚上我回家。”郁影深斜倚在墙边,长身玉立,身姿笔挺,因为常年健身,也是标准的模特身材。
可他美色再诱人,也架不住他神情冷淡,与她沟通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郁阮神色淡淡,“知道了。”
她知道他说出去约会是他的托词,也知道她会心甘情愿为他圆谎。
“昨晚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凌晨接到于伯伯的电话,很突然。”
郁阮懂事得让人心疼,“没关系,公事重要。”
“昨晚的事,我们今晚聊。”
郁阮心脏漏跳好几拍,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这是要和她摊牌了吗?就连逢场作戏,也不愿意了?还是急着和谢楚楚成就一桩美满良缘?
“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以前或许郁阮会撒娇说谢谢,可在包厢外听到那些话,她不可能不多心。
公司里的事郁父不让她插手,她根本不知道公司现在情况如何,资产亏损,到了何种地步?
心里这样想着,郁阮跟郁影深敷衍几句,打算去问父亲的心腹。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她拒绝郁影深的好意,“不用了,我约了朋友。”
“又是燕南?”
她知道把好闺蜜拖出来当挡箭牌的做法很不道德,但现在别无他法。
“你不会连我和燕南的社交都要管吧?”
第3章
郁影深微微蹙眉,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就直接离开了。
郁阮打电话通知燕南,两个人串好口供,以防郁影深事后追查。
郁氏的白色四角大厦里。
张千源正在主持会议,秘书突然闯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张千源示意会议暂停,大步流星赶往隔壁。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张千源脸色激动,一边扬手示意秘书去抱资料,一边送上一法式贴面礼。
郁阮哭笑不得,眼神交错间只剩严肃。
“我有想过郁家的财务情况不容乐观,但没想到这么不乐观。”
“是我的错,没能帮大小姐守住郁氏的江山。”
郁阮勉强一笑,“怎么能怪你,内鬼这么强悍,十个你也对付不了。如果不是有你守着,现在郁氏早就改名换姓了。”
张千源顿了顿,“不管怎么说,我想郁总不至于赶尽杀绝。”
“老爷子早给您留了股权,足够您衣食无忧过完后半生。”
“源哥,你也是爸爸信任的左右手,如果最后你和郁影深斗得水深火热,我希望你可以明哲保身,功成身退。”
她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张千源抚摸心口作感动状,“阮阮,我这些年没白疼你。”
“滚。”郁阮笑骂。
“但我是元老级别的,我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的。”张千源神色郑重,却让郁阮眼酸。
-
郁阮夜里回到家,偌大的房子里还没人影。
她苦笑自嘲,可笑自己太天真。手机突然响起,亮起郁影深的名字。
心口无名火起起伏伏,她按下接听键,勉力维持平静,“在哪?”
“五分钟。”
郁阮第一次没等对方,自己挂断电话。
五分钟后,外面响起车子的引擎声。
二楼的两株玉兰,一白一紫,各有姿态,无声中遮住郁阮的身体,却挡不住她眼底附着的晶莹。
楼梯口,男人沉稳从容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郁阮居高临下,与郁影深遥遥相对。
许是应酬,他的西装外套已经不在,白色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
他单手插兜,削薄的唇噙着笑,春风得意的模样。
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只是美人一笑,千金难求。
往日她能用财富牵制他,今日家都成了他的,还有什么能让他低头?
指甲陷入掌心,鲜血直流比不上她心里的疼。
“我可以成全你和谢楚楚。”
郁影深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挑了挑眉,“条件?”
“郁氏的债务危机,你负责摆平。”
他浅浅勾起一边唇角,嘲弄惹了满眼,似是在贬她不知天高地厚。
“我不答应你,也照样能和谢楚楚在一起,这条件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划算。”
郁阮脸色一瞬被逼至煞白,她咬唇,忍着泪。
“我爸对你有恩,你一点都不顾忌,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
郁影深之前立的都是孝子人设,横空出世雷厉风行的人物,所依赖仰仗的也都是郁家的人脉。
郁阮不信他不爱惜羽毛。
郁影深一步步拾阶而上,视线慢慢与她追平。
“阮阮,你在威胁我?”
郁阮避开他的目光,“我不敢。”
刹那,身前笼罩下一片阴影。
她的下巴被缓缓勾起,指尖碰触到的地方激起丝丝战栗。
“凡事讲究一个公平,阮阮,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不会都忘了吧?”
那些黑暗记忆,被她刻意压在心底的,全都涌现上来。
当时一心想达到目的,做了好多不知廉耻的错事,现在想来,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我让你付个利息,你应该不会觉得我亏了你吧?”
郁阮怕得浑身在抖。
然而她现在像只待宰的笼中鸟,郁影深拖住她的双腕,长腿一迈,将她压在二楼栏杆上。
“哭什么?”郁影深粗砺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我现在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她侧过头与他接吻。
吻堵住她剩余的话。
事毕,她再努力也捂不住领口的雪白。
郁影深看了眼,压住眼底闪烁的深色。
喉结滚动,“上楼换件衣服。”
郁阮不想留宿,但这样肯定出不了门,她只能跑去三楼衣帽间。
本以为这里不常住,也没什么套装,打开衣柜的那刻,却是惊艳了一把。
都是时新的名牌,各种款式琳琅满目。
她在国外这些年,从没这么奢侈过。
随便拿过一件,吊牌都没摘。
郁阮皱眉,很难不想到郁影深在婚房这里藏了人。
随便找了件黑色的丝绒套裙,鱼尾裙摆,长及脚踝。
套了件短披肩,匆匆出了门。
“哦baby,你今天好性感。”
郁阮脸颊绯红,魂不守舍。
燕南一边补妆,一边自上而下打量郁阮。
雪肤红唇,乌发凌乱,唇上破了个口子。
脖子旁边还有两个草莓印。
燕南口出狂言,“你不会去泡夜店了吧?”
“怎么可能?”郁阮面皮红透,跟煮熟了的鸡蛋似的,“我哪有那个胆子?”
“也是,你可是去哪都要报备的人。”
“所以这都是郁影深的杰作咯?”她指了指颈侧和唇角。
郁阮慌忙翻出镜子,这才意识到刚才在婚房,郁影深有多混蛋。
“啧啧,可真够激烈的。”燕南随口调侃。
郁阮却自嘲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爱我。”
燕南一顿,“他有没有做措施?”
闻声,心更凉了半截,“他是为了羞辱我,怎么可能用那种东西?”
“那你吃药了没有?”
一语惊醒梦中人,郁阮身子一晃,燕南忙道:“别急,叫个跑腿。”
真是急糊涂了。
“郁狗不是人,分手的事你跟他提了,他怎么说?”
“我让他帮忙处理郁氏的财务危机,当做我们解除婚约的报酬,他的意思是我痴心妄想。”
“这个狗东西,过了几年好日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谢楚楚那个狐狸精,当初她自己作死,还是你救了她的命,她不但不知道感激,还要抢你的心上人,真是忘恩负义!怪不得她得了绝症!”
谢楚楚找兼职,被骗入会所,差点失身不说,还打伤当地一个公子哥的头。
是郁阮拿钱给她赎身,出人出力把对方摆平。
这件事她没跟郁影深说过,是她觉得,女孩子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可后来不知怎么传着传着,就成了她给谢楚楚介绍兼职,故意让她失身。
她成了罪魁祸首,事后怕郁影深追究,亡羊补牢,对外称是将谢楚楚完璧归赵。
她不知道这些话是谁传出去的,但当年她与兄妹二人对峙的时候,谢楚楚并没有出来解释。
第4章
郁阮苦笑,半晌才轻声开口:“就算我告诉他,当年是我救了谢楚楚,他也不会信。”
燕南冷哼,眼神里透着狠劲:“他信不信重要吗?”
“谢楚楚那女人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她装可怜、扮柔弱,连命都是你救的,结果呢?”
“她不但不感恩,还反咬你一口,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成功坐上郁夫人的预备席。”
郁阮抬眸,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似在思考什么,最终只是低声道:“他一直都向着她。”
燕南火气更大了,伸手就要拍她的额头。
“向着她?你还想他向着你?醒醒吧阮阮!”
“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留恋,他对你除了羞辱还有什么?为了他,你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连自尊都不要了,值得吗?”
郁阮垂下眼睑,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知道个鬼!”燕南不满地瞪着她,“你要是真的知道,就该趁着这次机会,解决掉郁家的债务,然后跟他离婚,离那个绿茶妹妹远远的!”
“......嗯。”
郁阮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燕南看着她的模样,知道她嘴上答应,心里却还没有放下。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奈地挥挥手:“随你吧,反正这事儿我管不着。我只是希望你别让自己被他彻底毁了。”
就在这时,外卖员打来电话,避孕药送到了。
燕南接过药袋,拆开后递到她面前:“快吃。”
郁阮接过,手指微微颤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吞咽得有些费力。
她从小到大,哪里想过有一天,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你就该早点防着他。”
燕南见她吃完,又把剩下的药塞进她的包里,压低声音道,“万一他再对你用强,你也别指望能有人帮你,你只能自己想办法。”
郁阮紧紧攥住包带,指节泛白,过了很久,才低声道:“如果......真的怀孕了,也不会有人喜欢这个孩子吧?”
燕南一怔,看着她垂下的眼睫,心口猛地一滞。
是啊,如果怀孕了呢?
郁影深的孩子?那男人有可能要吗?
不,他不会要的。
只会更加厌恶吧?
厌恶她不知廉耻,厌恶她妄想用孩子绑住他。
燕南深吸一口气,握住郁阮的手,声音不再那么凌厉,而是难得的温柔。
“阮阮,别想这么多,药吃了就行,别让自己受这种罪。”
郁阮缓缓闭上眼睛,心口一片空落落的,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希望。
她明明答应了要离开,可她的心,仍旧被那个男人束缚着,逃不开,挣不脱。
之后,郁阮便把药吃下。
燕南看着她咽下后,这才放心下来。
之后,她又安慰了郁阮几句,便让她回家去了。
夜已深,别墅区静谧无声,郁阮坐在车里,望着面前那座冷清的房子,唇角溢出嘲讽的笑。
她明明身处所谓的“婚房”,可这里从来不是她的家。
深吸了一口气,她推开车门,走进别墅。
刚踏进客厅,便看到沙发上坐着一抹娇小的身影。
谢楚楚。
她身穿一条米色针织裙,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
双手抱着膝盖,露出一双纤细的腿,脚踝处泛着微微的红肿,脸上的神情柔弱而委屈。
看到郁阮进来,她眼底闪过慌乱,随即咬住下唇,欲言又止。
“阮姐姐......你回来了。”她声音温柔,透着些许委屈和小心翼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
郁阮看了眼搭在她肩上的西装外套,眼神微微一冷。
“你怎么在这里?”她语气淡漠。
“我......我脚崴了。”
谢楚楚垂下眼眸,眼角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了几分脆弱。
“影深哥哥送我回来,可是我现在这样回不了家,阮姐姐,你不会介意我在这里借住一晚吧?”
郁阮嗤笑,这女人还是这么会演。
“借住?”她慢悠悠地走到沙发前,视线落在谢楚楚微红的脚踝上,眼里没有半分情绪。
“这可是你的家啊,”她缓缓弯下腰,直视着谢楚楚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轻飘飘道,“你想睡哪间房?”
谢楚楚愣住,“阮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郁阮起身,淡然地朝楼上走去,“正好,我的主卧空着,你住进去吧。”
谢楚楚瞳孔微缩,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
“阮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
“别紧张。”
郁阮不耐烦地摆摆手,语气懒洋洋的,“你不是崴脚了吗?楼上的床软,你睡得舒服。”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谢楚楚,直接上楼。
走进主卧,将床上的被子一把扯起,随意地叠成一团,抱在怀里,像是在做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本来就不打算留在这张床上,何必浪费?
正要转身出去,门口却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
郁影深回来了。
男人身形颀长,站在门口,西装外套已不见,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他眸色深邃,看着她手里的被子,眼神瞬间沉了几分。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透着隐忍的怒意。
“腾地方。”
郁阮抱着被子,云淡风轻地回答,“毕竟你也没睡过这张床,何谈新房?”
郁影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郁阮。”他的声音压低,透着危险,“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郁阮轻笑,眼神淡漠地看着他。
“你送她回来,她脚崴了,可怜巴巴的,我这个‘嫂子’让她住主卧,有什么不对?”
“够了。”郁影深语气一沉,下一秒,他直接伸手,将她连人带被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郁阮一惊,挣扎着要下来。
“你想让我把你扔出去?”男人嗓音冷冽,抱着她迈步往床边走去。
郁阮抬眸撞进他深沉的视线里,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将她扔回床上,语气不容置疑:“你睡这。”
她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看着天花板,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第5章
这场婚姻,郁阮连选择自己睡哪的权利都没有。
她懒得再争,闭上眼睛,索性不再理他。
房间里一片寂静,唯有窗外的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郁阮闭着眼,身体蜷缩在床的一角,试图让自己忽略身边的男人。
她本以为他不会再有动作,可就在她即将放松的时候。
床的另一边突然一沉,身旁多了一道熟悉而灼热的气息。
她瞬间睁开眼,警惕地往旁边缩了缩,眼神惊疑不定:“......你干什么?”
郁影深单手撑着额角,身体懒懒地侧躺着。
一只手臂随意搭在被子上,姿态随性却又带着掠夺性的侵略感。
他神色淡然,语调轻缓,带着漫不经心的戏谑:“睡觉。”
“你睡这里?”郁阮惊愕,“你以前不是......”
“以前?”郁影深眉梢微挑,嗓音低沉好听,却夹杂着讥诮。
“以前不睡,现在就不能睡了?”
郁阮咬唇,心里微乱。
他从不在这张床上留宿的。
他们订婚三年,她偶尔回来,这张床始终冷清如冰。
她甚至怀疑过这里根本没有他的温度。
可现在,他竟然......主动过来?
更让她心惊的是——她没想到郁影深会碰她,晚上习惯性的裸睡了!
她猛地抓紧被子,往自己这边裹紧了一些,嗓音微颤:“你......你......”
郁影深闻言,轻笑一声,眼神从她微红的耳尖缓缓下移,慵懒道:“我怎么了?”
郁阮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
正要开口,却见他突然欺身靠近,单手撑在她耳侧,逼得她无处可退。
男人气息灼热,指腹缓缓划过她的下颌,眸光幽深,语气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嘲弄:“以前你不是很喜欢这一套?”
“什么?”郁阮皱眉。
“勾引。”
他眯起凤眼,目光落在她被被子裹紧的身子上,像是在评判她的反应,“怎么,现在换你玩欲擒故纵了?”
“......你胡说什么!”
郁阮怒极,刚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郁影深!”她挣扎,却根本撼不动他分毫。
“你急什么?”郁影深声音低哑,指尖缓缓沿着她的手腕滑过,落在她微凉的锁骨上。
“不是一直想让我留下来?现在我满足你,你反倒不乐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郁阮气得眼眶发红,正要解释,却被他冷不丁地低头封住了唇。
郁阮瞪大眼,拳头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
她眼眶微红,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外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影深哥哥......”谢楚楚柔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些许委屈和痛楚,“我的脚好疼......能不能过来一下?”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僵住。
郁阮睫毛微颤,趁着郁影深微微分神的瞬间一把推开他,狠狠擦了擦被吻红的唇角。
她冷笑一声,眼神嘲弄:“你的小公主叫你了,还不去?”
郁影深眸色一暗,视线落在她被吻得微肿的唇上,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却没有说话。
门外,谢楚楚还在低声呢喃:“影深哥哥......你在吗?”
男人收回手,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翻身下床,动作利落地穿上衣服。
临走前,他站在门口,侧眸看了郁阮一眼,嗓音低哑:“别闹。”
别闹?
她闹什么了?
郁阮眼睫微垂,冷冷地笑了一下,翻过身,懒得再理他。
门轻轻被合上,隔绝了房间里最后一丝余温。
郁阮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耳边却依旧残留着郁影深低沉的嗓音,以及谢楚楚那柔弱而小心翼翼的呼唤。
她轻笑了一下,嘲弄地抬手覆在胸口,那里疼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外面,客厅里灯光柔和,谢楚楚微微低着头,脸色苍白,脚踝还泛着红肿,看上去柔弱无助。
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着站在一旁的郁影深,声音带着歉意:“影深哥哥......阮姐姐她不会生气吧?”
郁影深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她生不生气,重要吗?”
谢楚楚怔住,咬了咬下唇,眼底浮起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轻声解释,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我和阮姐姐吵架。”
郁影深神色平静,修长的手指随意地解开衬衫袖扣,嗓音不急不缓:“别想太多,先把脚伤养好。”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
谢楚楚抬头望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欣喜。
但很快又被她刻意压下,露出一抹乖顺的笑:“谢谢哥哥。”
房间里的郁阮,听着这番对话,手指紧了紧,又缓缓松开。
他关心她的情绪吗?不,他根本不在意。
这场婚姻里,她是最不值一提的那个人。
整个郁家迟早都是郁影深的,而她呢?
她什么都留不住,甚至连自己该生气的时候,都没有人会在意了。
她闭上眼,心酸得连眼泪都懒得掉了。
一会儿的功夫,郁影深就回来了。
他能感受到郁阮还没有睡,但刚才那个小插曲,他已经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趣。
于是便和衣而睡。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房间里,温暖却带着一丝冷意。
郁阮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床铺已经冰冷一片。
她翻身坐起,揉了揉额角,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陪着谢楚楚去医院了。
她慢悠悠地洗漱换衣,丝毫没有去在意这个家里又少了谁。
她今天的目的很明确——去医院看父亲。
然而,当她往病房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她脚步一顿。
病房外的长廊上,郁影深穿着深色风衣,单手插兜。
另一只手扶着谢楚楚的肩,低声问着什么。
第6章
谢楚楚脚踝缠着绷带,身子微微倚靠在他怀里。
整个人显得柔弱而乖顺,仰头望着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护士推着病历单走过,看到两人,笑着调侃:“郁先生和谢小姐感情真好,真是金童玉女啊。”
“是啊,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郁先生可真是细心。”另一名护士附和道,语气里满是羡慕。
郁影深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默认了这个称呼。
郁阮站在门口,眼睫微颤,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一下,疼得窒息。
金童玉女?
她闭了闭眼,压下所有情绪,抬脚迈步,神色平静地从两人身旁走过,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谢楚楚察觉到她的身影,微微一怔,连忙伸手拉住她的袖子:“阮姐姐——”
郁阮侧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眉眼冷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是谁?”
谢楚楚脸色一白:“......”
“抱歉,认错人了。”郁阮轻轻一笑,抽回袖子,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她不想在这里待一秒钟。
然而,谢楚楚还是追了上来,站在她身后,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阮姐姐,刚才的事......对不起。”
郁阮脚步未停,语气轻淡:“你道歉什么?”
谢楚楚低下头,嗓音柔弱:“我不是故意的......护士她们乱说的,我也没想到......”
郁阮终于停下,侧身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没关系。”
谢楚楚一愣:“......阮姐姐?”
郁阮笑了笑,眼尾微微上扬,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藏不住的锋利:“毕竟,结婚证上的名字还是我,你说是吗?”
谢楚楚脸色瞬间难看,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郁阮看着她,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虽然郁阮步心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但她的表情依旧淡漠得无懈可击。
她推开病房门,看到郁堂敬靠坐在病床上,正和谭姨低声交谈。
“你来了。”郁堂敬看到她,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朝她招了招手,“过来,爸爸有话问你。”
郁阮收敛好所有情绪,轻轻关上门,走到病床前:“爸,怎么了?”
郁堂敬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问道:“我听护士在外面议论,说影深和楚楚......他们......”
郁阮心口微滞,但脸上仍是一片淡然,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询问。
“爸爸,你别听外面的人瞎说。”她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楚楚只是影深的妹妹,他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郁堂敬皱眉:“可是......”
“爸爸。”郁阮打断了他,轻轻按住他的手,声音坚定,“影深对我很好,你不用多想。”
她知道郁堂敬的身体经不起刺激,而她也不愿意让父亲知道这些破事。
她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不差再装下去。
郁堂敬闻言,神色缓和了一些,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你在婚姻里受委屈。”
郁阮笑着摇头,眼底却是掩不住的苦涩:“不会的。”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郁影深来了。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杯,眉宇间带着难得的温和,目光在郁阮脸上停顿了一瞬,随后走到病床前,语气低沉而关切:“爸,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郁堂敬见他来了,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不少,甚至带着几分欣慰。
“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郁影深微微颔首,将保温杯放到一旁:“早上过来,特意让人炖了参汤,医生说您现在需要补身体。”
郁堂敬看着他,眼神愈发柔和,转头看向郁阮,语重心长地感叹:“阮阮,遇到影深,是你的福气。”
郁阮握着被子的手微微一紧,指尖泛白,但脸上的笑意仍然温柔得体。
“嗯,爸爸说得对。”她低声应道,眼底却是一片寂静。
郁堂敬也看出小两口之间的别扭,便催着郁阮离开。
“好了,你们年轻人去忙自己的事情就行。”
“爸爸,我想在这里陪着您。”郁阮撒娇道。
但郁堂敬哪里肯听,直接命令她离开:“好了,你不走,让影深怎么好意思走,他还有工作要忙。”
没有办法,郁阮只能先走:“爸爸,那您有任何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好。”
郁阮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将郁堂敬关切的目光隔绝在内。
郁阮也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目光平静地望着医院长廊尽头的阳光。
身后,郁影深的脚步沉稳有力,他单手插兜,眼神漫不经心地落在她的背影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长大了。”他忽然开口,嗓音低沉,“比小时候懂事了。”
郁阮停下脚步,偏头看向他,眸色淡淡,唇角却缓缓勾起冷笑。
“是啊。”她语气随意,眼神却透着讽刺,“毕竟不懂事,家都要没了。”
她刻意加重了“家”这个字,像是一道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某些不可言说的事实。
郁影深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底浮现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但很快消失无踪。
他不怒反笑,抬手整理了一下袖口,声音依旧淡淡的:“晚上有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去。”
郁阮微微一顿,随即嗤笑了一声,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你让我陪你去宴会?”
她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利用她的身份。
借郁家千金的名头,继续维系他在外界的形象,好方便他利用郁家的资源铺路。
一场彻头彻尾的表演。
她低垂着眼睫,像是在思考。
片刻后,她抬手轻揉了一下太阳穴,语气懒懒的:“不巧,我头晕,去不了。”
她不想陪他演戏,更不想再配合他的计划。
郁影深眯了眯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却并未揭穿她的拙劣借口,而是顿了顿,竟然随意地点了点头:“行。”
郁阮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干脆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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