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推荐爆文《昭昭无明月》,超甜对白,只羡鸳鸯不羡仙!

昭昭无明月 》内容目录分享,《昭昭无明月》已经编写完结,小说中涉及到的主要出场人物是暂无。这本小说全文下笔流畅,剧情紧凑,艺术感染力强,非常吸引人。暂无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第一章姜将军战死沙场那日,长安大雪,姜月歌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去找了宁闻昭。他是当朝太子,二人亦是七年恩爱夫妻,由他出面办丧最合适不过。然而,书房里,却燃着迷情香,传来阵阵情到深处的喘叹。那声音是前段日子宁闻昭从江南带回来的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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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无明月》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姜将军战死沙场那日,长安大雪,姜月歌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去找了宁闻昭。

他是当朝太子,二人亦是七年恩爱夫妻,由他出面办丧最合适不过。

然而,书房里,却燃着迷情香,传来阵阵情到深处的喘叹。

那声音是前段日子宁闻昭从江南带回来的孤女。

「唔嗯……殿下,将军尸骨未寒……你不去陪陪姐姐吗?」

「七年了,孤早受够她了!若不是她爹是将军能给孤一丝助力,孤才不会处处忍让这么多年!」宁闻昭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畅快,又吻了下去,

「现在她爹死了正好!孤便不用再演戏了!」

「每每孤与她行床榻之事,都觉得恶心无聊,她远不如阿芸你体贴知心。」

「从今往后,你也不用与孤夜夜偷欢了。等你阿兄拿了军功做了主将,孤便寻个由头将她赶走,扶你做正妃!」

姜月歌的发上都落了雪,身体早已没了知觉。

原来,七年鹣鲽情深,不过是高台戏一场。

姜月歌抬头看漫天大雪,七日,只七日,她便离开。

「娘娘!您怎么了!?」丫鬟翠儿迎上来扶住姜月歌,焦急地往她身后看了看,「太子殿下没同您一起来吗?这么大的事情,他还要忙于公务吗?」

姜月歌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芳菲苑。

忙于公务么……

耳边又响起刚刚在书房门口听到的喘息声,指尖忍不住蜷了蜷,自从宁闻昭三月前将洛芸带回东宫,他便宣称自己公务繁忙,夜夜留宿书房,姜月歌很难见他一面。

眼看着皇帝日渐年迈,她体恤太子身份的不易,只能悉心料理东宫事务,替他维系肱骨大臣,却不曾想他居然日日和洛芸偷欢……

「娘娘……是出什么事了吗?」察觉到姜月歌的异常,翠儿小心翼翼地问。

「无事,你退下吧。」

姜月歌摇摇头,捂着胸口一步一步迈进屋内。

全身早已在雪地里冻的毫无知觉,她只能感觉到胸口一阵一阵锥心般的疼痛,压抑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颤抖着手打开床头的那个匣子,里面是拓金的婚书。

上面的字迹是宁闻昭亲自写的,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姜月歌还清楚地记得,七年前还是皇子的宁闻昭远赴西北,跪在将军府面前求娶,向她阿爹信誓旦旦地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负她。

这才七年而已。

滚烫的泪一滴滴落在婚书上,浸湿了字迹,墨水晕染开来。

她攥紧了婚书,想到了出嫁前,一向严肃的阿爹红了眼睛:「既然是月歌选的人,阿爹定会帮你扶持他,阿爹希望你幸福。」

是啊,阿爹希望她幸福。

姜月歌抹了抹泪,阿爹尸骨未寒,断不能再让他为自己担心了。

她要好好将阿爹下葬,七日后,她就离开这个地方,回到西北,回到她生长的地方,让宁闻昭再也找不到她。

姜月歌一夜未合眼,第二日清晨,便被传召进宫了。

「姜将军忠君爱国,身死沙场,遗体已经在送回京的路上了。」老皇帝揉了揉眉心,「你为将军独女,朕可答应你两个条件,告慰爱将。」

第二章

姜月歌跪下:「谢陛下。阿爹丧仪,于情于理都应当由太子操持。但京中将军府空置已久,是阿爹的一个念想,儿臣希望丧仪由儿臣在将军府操持。」

「准。」

姜月歌目光顿了一下:「第二个条件,儿臣想七日之后,和离。」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老皇帝抬眸看向姜月歌:「这件事,太子知道吗?」

姜月歌低头,没有说话。

年过半百,老皇帝已然活的通透,猜出了大概的来龙去脉。

「也罢。这件事你慎重考虑,若是七日之后,你主意不便,朕允了。」

「谢陛下。」

殿外是昨夜落的厚厚一层雪,宫人们低头洒扫,今晨便出了太阳。

姜月歌抬头,迎着光,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月歌!」

姜月歌晃了晃眼,冰凉的手突然被温暖的掌心裹住,宁闻昭的话语里还带着刚刚小跑过来的喘意:「怎么自己来宫里了,都没让人通知一声。今晨孤去你院中的时候,见你不在,还以为你……」

他的话没说完,面上的焦急却不似做假:「昨夜处理公务处理到半夜,熄了灯便就寝了,下人们也不敢进来打扰,今晨刚起的时候才听到这个噩耗,孤便立马来找你了!」

「都怪孤,如若昨夜孤去找你,便不会留你一个人难过了……」

姜月歌的视线从宁闻昭的眉眼描摹到他的颈侧,若是以往,她定然会相信这个与她亲真意切的夫君,然而现实仿佛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那颈侧的红痕,似乎在嘲笑自己曾经的痴傻。

姜月歌垂眸抽回手:「无妨,臣妾刚刚与陛下商议阿爹的后事。阿爹在苦寒之地一待便是数十载,京中旧宅无瑕消遣,如今身陨,应当让他安心的在将军府走。」

「可以。」宁闻昭不假思索地点头,「那孤同你一起,给姜将军办丧。」

「不用了,臣妾自己可以。」

姜月歌拢了拢狐裘,走下殿门台阶。

宁闻昭愣了愣,看向姜月歌的背影,按照她的性子,自己身为太子过来帮忙办丧,她应当柔弱感激地扑进自己的怀里,可现在,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宁闻昭快步追了上去:「同孤坐一辆马车回府吧。」

「臣妾不回府。」姜月歌上了马车,撩开车帘,「将军府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臣妾去做。殿下先行回府吧。」

「那孤同你一起,现在孤实在放心不下你。」宁闻昭不自觉担心地蹙蹙眉,「那将军府下人早已差遣,久无人问津,就算你让下人们动手,也难免遭了灰尘,你身子本就弱,又要咳咳不停了。」

「孤从东宫调一批下人,再让人从别处寻足够的人手,必在两天之内让将军府焕然一新,你不必自己太过劳累,有什么需要同孤讲便是。」

姜月歌眸中颤了颤,看着宁闻昭认真的神色,她突然有些不理解,明明昨夜他才在另一个温柔乡里说要把自己赶出东宫,明明阿爹已死,自己现在对他没有半分用处,他又上赶着做出这副担心的模样是在干什么?

「月歌。」宁闻昭的声音放缓,「你我夫妻本就一体,没必要自己硬撑的。」

第三章

说罢,他提起衣摆就要上马车。

姜月歌的指尖轻轻蜷了蜷,「好」这个字在嘴边刚要说出口,不远处便有一个小厮急急的跑来。

「殿下!」她认得,是落霞苑守门的小厮,落霞苑便是那位洛芸姑娘的住处。

宁闻昭的脚步停下:「什么事?」

那位小厮看看宁闻昭,又看看姜月歌,欲言又止。

姜月歌淡淡将车帘放下,就听到那位小厮低声禀报:「洛芸姑娘今日身子不适,说是……出了红……太医正在赶去的路上……」

「洛姑娘说这些小事不必惊扰您,但奴才不敢不禀,便快马过来了……」

「什么!?」宁闻昭迈出的步子收回,慌乱地转身,急匆匆地上了自己的马车,顺带着怒骂,「怎么不早过来找孤!?若是她出什么事,你提头来见!!!」

马车飞快离开。

「殿下不是说好了同娘娘一起……」翠儿的眼眶红了红。

姜月歌的指尖蜷了又松,松了又蜷:「驾车罢,去将军府。」

回到东宫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在将军府的整整一天,宁闻昭都没出现过,姜月歌路过东宫花园的时候,就看到宁闻昭提着灯站在枯树旁,洛芸蹲在地上,正拿着小铲子挖土。

见到她,洛芸仰头笑笑:「姜姐姐,我在种牡丹,你要一起种吗?」

洛芸是典型的江南美人,只需要一件素色的衣裳,都不需要任何饰品点缀,就会显得整个人柔弱依人,让人心生怜爱。

她当初进东宫的时候,就是靠着这样的容貌一口一口叫着姐姐欺骗自己的。

「不了。」姜月歌淡淡拒绝,「天太冷了,种不出牡丹的。」

洛芸的眸色有些失望,求助地望向宁闻昭:「殿下,我真的种不出来吗?」

白净的脸蛋上还沾着土,宁闻昭伸手擦了擦她的脸,宠溺笑笑:「肯定可以种出的,孤陪你,一株种不出咱们便种第二株,总会种出的!只要阿芸喜欢便好。」

郎情妾意的场景有些刺耳,姜月歌觉得自己真蠢,这三个月他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也是这般没有边界,宁闻昭一直说自己把洛芸当妹妹,还让她替洛芸寻个好夫家,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搞在一起了。

姜月歌深呼吸,转身往芳菲苑走去。

「月歌!」宁闻昭追了上来,「将军府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需不需要孤帮忙?」

「不用了,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姜月歌不想理他,今日他说找人来去将军府也没找,还是自己忙前忙后地去寻阿爹旧友,这才把将军府收拾妥帖了,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

「姐姐。」洛芸也提着灯走过来,「你在将军府忙了这么久,一定没吃晚饭吧?正巧,我们也没来得及吃,姐姐一起吧?」

姜月歌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我们」两个字说的极为巧妙,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排除在外。

「不用了。」

「姐姐一起嘛。」洛芸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那边的树都伐了,这两日种上了雪梅,我今日还学做了雪梅饼,殿下说好吃,姐姐也来尝一下嘛。」

第四章

她说的极为温柔贴心,姜月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片林子,是原先宁闻昭与她一起种的桂花林。

她喜欢桂花,当初宁闻昭便将东宫整整一片的海棠都伐了,种桂花,所以每到秋天,东宫满桂飘香。

曾经他说:「月歌喜欢桂花,那我种一株,种百株,桂花不值钱又如何,只要月歌喜欢就好。」

然而现在,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伐了。

心突然刺痛,姜月歌只能指尖嵌进掌心,才能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用了。」

洛芸笑眯眯地上来拉她的袖子:「姐姐,我好不容易做一次饼,你就赏脸——」

「我说不用了!」

姜月歌甩开她的手,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她脚步虚浮的转身,只想快点回到屋内休息。

「姜月歌!」宁闻昭拽住她的胳膊,蹙眉道,「阿芸好心邀请你,你同她吼什么?」

「殿下,你别同姐姐生气!」洛芸连忙扯住宁闻昭的袖子,「姐姐只是哀思过度,情绪不稳,并不是故意想吼我的……」

宁闻昭将洛芸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向姜月歌:「哀思过度便可以随意将脾气宣泄于旁人吗?孤以为你一向识大体,没想到你也会变成如今这样。」

「殿下……」洛芸扯了扯他的袖子,「别说了……」

「你便自己在芳菲苑反思吧!」

宁闻昭说完,便揽着洛芸往落霞苑的方向走去。

似乎是因为病了,姜月歌的耳力很好。

她听到宁闻昭轻声抱怨:「姜月歌从来都不领你的情,今日你还让孤进宫找她做什么?」

「殿下身为太子,理应关心太子妃的,今日殿下就不该回府找我。」

「怎么不该?你在孤心中比她重要多了!她不过是死了爹而已,非要扮出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还把气撒在你身上,孤平日都舍不得同你大声说话!」

洛芸撒娇似的轻推了下他的胸膛:「殿下嘴上说着疼我,在床上都不轻些,害的人家今日走路都……」

「可是,孤忍不住……」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姜月歌的身形晃了晃,缓缓滑坐在地上,被翠儿眼疾手快地扶住。

「娘娘!」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她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两人,喃喃自语。

「六日,还剩六日。」

昏昏沉沉烧了一夜,眼皮都变得很重很重,姜月歌好不容易抬起眼皮,才觉得喉咙极其干涸。

翠儿哇的一声哭出声:「娘娘!你终于醒了!!」

抿了口热茶,触到翠儿的手之后,姜月歌的嗓音哑哑:「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娘娘烧了一夜……」翠儿哭的一抽一抽,「奴婢夜里想去请太医,可是他们不请,说太医昨日才来给洛芸姑娘把过脉,没有太子殿下点头,肯定不愿意夜里再来……」

「加上芳菲苑的炭火不够了,奴婢夜里去领炭火时,总管说要太子殿下同意才行,可是奴婢在书房以及寝殿都没找到殿下,奴婢就去了落霞苑,但是那边怎么都不放行……」

「娘娘这边不能没人照看,奴婢只能回来,可是屋内没炭火,娘娘又烧的厉害,翠儿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去雪地里捧了些雪来给娘娘身子降降温……」

第五章

「天菩萨保佑,娘娘终于醒了……」

翠儿不过双九年华,还是个小姑娘,哭起来听着让人揪心。

那双手夜里一直捧雪,这会儿已经冻的红肿。

昨日那样的委屈姜月歌都没哭,这会儿看着没吃过苦的陪嫁丫鬟为了自己这样受罪,突然就红了眼眶。

她堂堂将军女,太子妃,竟然连炭火都领不了,连太医都请不了吗?

姜月歌只觉得胸口气的厉害,又是一阵一阵的抽疼,刚开口,便剧烈地咳了起来:「简直是……咳……欺人太甚……咳咳咳!」

拖着疲乏的身子,姜月歌被翠儿扶着,一步一步走到宁闻昭的书房,她想质问他,就算阿爹已死,她毫无用处,宁闻昭身为太子是不是真的要赶尽杀绝!

书房的门开着,但宁闻昭却不在屋内,只有洛芸一个人在研墨。

见到姜月歌,洛芸便迎了上来:「姐姐今日不去将军府吗?怎么有空过来?」

「宁闻昭呢?」

「殿下一早便进宫商议朝政了,毕竟边疆少个威名赫赫的将军,总要有人替上嘛。」

姜月歌冷冷地看着她,三月前,宁闻昭去了江南微服私访,带了洛芸回来,说她虽然柔弱胆小却在危机时刻救了宁闻昭一命,又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女,恐她一人在江南遭了报复,接回东宫,给口饭吃。

姜月歌当时听了洛芸的事迹,又佩服又心疼,便同意她留在东宫,给她送去了很多珍宝华裳,还把落霞苑收拾了出来给她住。

姜月歌本认为,自己与宁闻昭夫妻一体,洛芸既然救了宁闻昭,那边也是自己的恩人,可是谁曾想,这竟然是宁闻昭和洛芸做的一场局,自己则是被设计的那个。

他们谎称洛芸是孤女,到头来,姜月歌甚至连洛芸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你不必一直刺激我,待我阿爹一下葬,我便会同宁闻昭和离。」

洛芸有些讶异地把她上下打量一番:「你现在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真舍得离开太子殿下么?虽然殿下现在不爱你,但你若是在东宫死赖着不走,也不会有人敢欺你辱你,若是离了东宫,人人都可踩上一脚,那可就惨了。」

「呵,没人欺我辱我?」姜月歌一把攥住她的衣领,「芳菲苑连炭火都领不了,连太医都请不了,是不是你的授意!?」

情绪激动时,姜月歌哑哑的嗓音还有些破音,她顾不上这么多,只是双眼含怒地瞪着洛芸。

从前在将军府,可没有任何人敢这样待她!!!

「姐姐何必如此动怒?近日因为姜将军的事情,姐姐日日操劳,殿下的意思是,执掌中馈的担子需要我来帮姐姐分担一下,我前两日看了看,冬日开销最大的便是炭火,我便减少了各苑的炭火供给,不止芳菲苑呢,连落霞苑的炭火也少了。」

「我倒是不怎么怕冷,毕竟有殿下在,体热火旺的……但若是姐姐怕冷,来找我说便是,生什么气啊?」

洛芸脸上挂着明晃晃挑衅的笑容,像是胜利者在耀武扬威。

「至于请不了太医……」洛芸得意地挑挑眉,「确实是因为白日所有的太医都来来了东宫替我诊治啊,我都说了无碍,但耐不住殿下担心,那些太医到天黑了才走,夜里没什么急事自然是请不来了……」

第六章

「说来,这也怪太子殿下,若不是他夜里太过勇猛,怎么喊停都不停的,也不至于……」

话没说完,洛芸帕子捂唇嗤笑出声,「哎呀,不该和姐姐说这些的,毕竟殿下已经许久没有去找姐姐了,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啊……」

姜月歌气的嘴唇发抖,洛芸现在在自己面前连装都不装了,话语露骨刺耳,那夜书房里此起彼伏久久不停的喘息犹响在耳,宁闻昭的那句「恶心无聊」像一把刀子插进心脏。

恶心……无聊……

翠儿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洛姑娘,我们娘娘好歹是太子妃,是东宫主母,你怎么如此不敬重,此事若是捅到陛下面前——啊——」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洛芸嫌恶地拿着帕子擦手:「这儿也有你这个畜生说话的份儿!?」

「翠儿!」

姜月歌惊呼出声,眼看着翠儿被这个巴掌扇翻在地,脸颊上高高红肿起一片,她转身对着洛芸举起了巴掌。

「有本事,你就扇,不过我觉得,你不敢!」

下一刻,姜月歌的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洛芸的脸上。

紧接着,一道大力猛的推开姜月歌,将洛芸拦在怀里:「阿芸!你没事吧!?」

姜月歌还病着,身子重的厉害,被这么一推,整个人摔在旁边的桌案上,茶壶茶碗清脆地碎了一地。

「娘娘!」翠儿连滚带爬地过去扶住她,「娘娘有没有伤到哪里!?」

姜月歌的小腹磕在了桌角上,痛的她眼前一黑,说不出话来。

宁闻昭冷冷看过去:「姜月歌,是不是孤平日里对你太客气了,以至于你竟敢如此放肆!」

翠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是的殿下!这件事根本与娘娘无关啊,是洛姑娘挑衅在先,不给芳菲苑炭火,娘娘高烧一夜也不给请太医,还打了奴婢,娘娘气急了才还手的!这件事不能怪娘娘啊!」

「东宫缩减开支是孤同意的,又不是只针对芳菲苑。至于太医,你们没人通知孤,孤怎么知道太子妃病了?自己请不来太医,还来找阿芸的麻烦,简直不可理喻!」

「不是奴婢不通知殿下,是殿下一直呆在落霞苑——」

翠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脚踹在胸口上,滚在了地上。

宁闻昭啐了一口:「什么狗奴才大不敬,打了便打了。阿芸下回让下人动手,自己动手小心手疼。」

洛芸依偎在他怀里:「知道了,殿下~」

姜月歌捂着小腹,额尖冷汗涔涔,眼前终于恢复了清明,可一抬眼,就看到宁闻昭怀中的洛芸,正在冲自己得意地勾唇。

下一刻,宁闻昭的袖子便遮住了洛芸:「不过是撞了下,你装什么痛苦?阿芸的脸被你扇肿了,都没有说什么,你别演了。」

姜月歌冷笑:「宁闻昭,朝政的尔虞我诈你都经历过,居然看不穿后院的把戏,还是说,你已经厌恶我至极,根本不想看穿?」

这句话像巴掌一样扇在宁闻昭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转头怒视:「你这样善妒之人怎配做东宫主母?执掌中馈之权孤交给阿芸,你也把库房钥匙拿出来吧!」

第七章

姜月歌冷笑一声,把钥匙丢在地上:「可以,就当喂狗了。」

「你!」

「殿下莫生气!姐姐也别生气,你们不要为了我失了和气,我受点委屈没关系的!」

洛芸急忙拉住宁闻昭的胳膊,脸颊上早已红肿起来,眼角那滴泪似落非落,这会儿蹲在地上捡散乱的钥匙,显得狼狈,惹人心疼极了。

宁闻昭胸腔的怒火更甚,他拉回洛芸,眸中彻底冷了下来:「姜月歌,你是不是觉得孤不会罚你?来人,将太子妃关去柴房,禁足思过!」

姜月歌瞳孔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宁闻昭:「我阿爹的遗体尚在回京途中,你这个时候这样对我,你怎么面对朝臣,怎么面对陛下!?」

「知道怕了?」宁闻昭搂着洛芸,冷笑一声,「太子妃哀思过度得了疯症,在府内静养,任何人都不准探望。至于将军丧仪,孤和阿芸自会操办,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什么!?」

姜月歌身子狠狠一颤:「宁闻昭你疯了!?我还要主持我阿爹的丧仪!!」

「不过是一个将军的丧仪而已,孤主持难道不必你主持的好吗?」

姜月歌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陪着宁闻昭的七年,陪他从默默无闻的皇子,一路扶持到如今的太子,如今居然落得这样狠绝的下场。

她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温热的血液从小腹流下,但此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慌乱地转身,捂着小腹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屋外,。

不行!不可以!!她不可以被关起来!!!

她还要去见阿爹最后一面!她还要给阿爹好好下葬!!!

想到这里,她忍着锥心般的疼痛,快步想要逃离这里。

然而,下一刻,后脑被打晕。

天旋地转间,翠儿艰难地爬过来:「娘娘……」

柴房又湿又冷,窗户关不严,窜了一夜的风。

姜月歌在夜里又反复烧了好几回,小腹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了过去,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翠儿蜷缩着躺在自己的身侧,微微颤抖。

翠儿昨日被打了一顿丢进柴房里,身上没一块好皮。

宁闻昭的话居高临下:「这便是给太子妃一个教训,望太子妃做事之前,谨言慎行。」

「翠儿,翠儿……」

姜月歌一开口便怔住,自己的声音沙哑到难听至极,摸了摸嗓子,喉咙也像是塞了刀片,疼的厉害。

病了几日,都没吃药,挨饿受冻的,这病肯定难好。

听到姜月歌的话,翠儿轻轻动了动:「娘娘,你还好吗……」

姜月歌把翠儿抱在怀里,自己身子本来就烫,翠儿的却比她更烫,身上的血浸湿了她的衣衫,翠儿却始终没喊疼,只一个劲儿地问:

「娘娘身下怎么这么多血……」

姜月歌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已经被血染湿,昨夜又一直腹痛难忍,而且她已经三月有余没有来月事了……

这三月她都没什么胃口,人也消瘦了很多,她只以为是天寒所以吃的少,难道是,她怀了宁闻昭的孩子吗?

翠儿也反应过来,惊惶地起身:「娘娘,您怀了殿下的骨肉,他不可以这样对你!!」

第八章

说罢,翠儿一点一点爬到门口,拍着门哭喊:「来人啊!来人啊!!」

她一激动,身上的伤口撕裂,又开始不停地流血。

姜月歌哭着爬过去抱住她:「翠儿,别喊了,没用的……」

「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跟着我,你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娘娘不要这样说……」翠儿也跟着抽噎,「只是太子殿下太过绝情……洛芸姑娘又太过狠毒……娘娘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娘娘本来就可以过很好的日子……」

似乎用尽了力气,翠儿虚弱地瘫软在姜月歌的怀里。

「翠儿?翠儿你怎么样了!?」

「哟,还上演主仆情深呐?」一道嘲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姜月歌抬头,认出来她是洛芸身边的丫鬟,名唤小娟。

门被开了一个缝,丢进来一碗馊饭:「洛姑娘心善,让我来给你们送吃食,既然这么主仆情深的话,那你们吃一碗也可以吧?」

那碗馊饭在地上晃了几下,黄色的汁水溅出来,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姜月歌冲上去拍门:「开门!放我们出去!」

小娟讥笑一声:「你还当自己是太子妃呢?没有殿下和洛姑娘的允许,谁敢放你出去?」

姜月歌的指尖死死扣着门框,现在竟然是连一个下人都敢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身后躺在地上的翠儿嘤咛一声,姜月歌回过神,看向窗外的小娟,哑声开口:「让我见洛芸。」

「呵呵,你现在怕是见不到了。昨夜太子殿下留宿落霞苑,夜里叫了七次水,直到天刚亮的时候才歇下,这会儿歇下去没多久,殿下吩咐了不允许有人打扰。」

指甲嵌进发霉的木制门框,姜月歌继续冷冷说道:「洛芸想要的可不是单纯的欺辱我吧?你去告诉她,想要什么,我答应她。」

小娟翻了个白眼转身:「知道了,等着吧。」

姜月歌红着眼走到翠儿身边,重新把她抱起来:「翠儿,坚持一下,我不会让你死的……」

「娘娘……」翠儿虚弱地开口,「千万别为了奴婢去求洛芸那个贱人,她心思恶毒,定不会让娘娘好过的……」

姜月歌把头埋进翠儿的胸口,眼泪流了满脸。

可她现在,只剩下翠儿了啊……

洛芸到了下午才悠悠来到柴房,看着蜷缩在角落的两个人,她勾勾唇:「听说姐姐想要来见我?」

姜月歌闭了闭眼:「说出你的条件吧。」

「条件?呵,你现在什么都没有,难道还有跟我交换的筹码么?」

「没有的话,你就不会来。」

洛芸噎了噎,一股子无名火从胸口冒起来,明明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如此狼狈了,却还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她模样,她最讨厌姜月歌这个样子!

可是姜月歌越是这样,她越是心中愤恨!

「今日我新增了许多首饰,姐姐帮我看看,好不好看?」

姜月歌抬头便怔住,洛芸手上带着南海珊瑚制成的手串,头上的发钗是鸽子蛋般大的东海珍珠制成的,就连耳坠都是南夷进贡的红宝石。

可这些,不是当初嫁给宁闻昭时,他送与自己的珍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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