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气境突破的第二天清晨,马山的小院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山少爷,大长老请您去一趟他的书房。”一个身着灰衣的仆从恭敬地站在院门外。
马山刚从修炼中睁开眼,闻言眉头微皱。大长老马振山这个时间找他,必然有事。
“知道了。”他简单洗漱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跟着仆从前往大长老的住所。
马家大长老的住处位于家族核心区域,是一座独立的三进院落,比马山父子所住的小院气派得多。
书房内,马振山正坐在红木书案后,手中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见马山进来,他放下玉佩,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山儿来了,坐。”
“谢大长老。”马山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神色平静。
马振山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山儿,听说你前日突破了?”
马山心中一动,他突破凝气境的事并未声张,只是昨晚突破时灵气波动,被有心人察觉也属正常。
“侥幸而已。”他淡淡道。
“侥幸?”马振山笑了,“十五岁的凝气境,在整个青云城都是凤毛麟角。山儿,你藏得够深啊。”
马山不置可否,等待下文。
果然,马振山话锋一转:“山儿,你可知道,两个月后的家族大比,不仅关系到家主候选资格,还关系到一桩大事。”
“请大长老明示。”
“青云城三年一度的‘三族试炼’将在家族大比后举行。”马振山缓缓道,“马、孙、柳三家各派三名年轻子弟进入青云山脉深处的试炼之地,争夺其中的机缘。往年我马家总是垫底,但今年......”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马山:“有你参加,情况或许会不同。”
马山心中了然。这是要拉拢他参加三族试炼,为家族争取利益。
“能为家族出力,是山儿的荣幸。”马山应道。
“好!”马振山满意地点头,“不过,家族大比你仍需全力以赴。马洪那孩子虽然比你大两岁,但天赋也不错,如今已是凝气二重。你若能在家族大比中击败他,不仅能树立威信,还能获得更多资源倾斜。”
他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推到马山面前:“这是一瓶‘凝气丹’,对稳固凝气境修为大有裨益。算是老夫对你的一点支持。”
马山看着玉瓶,没有立刻去接。
无功不受禄,大长老的示好,必然有所求。
“大长老有何吩咐?”马山直接问道。
马振山眼中闪过赞赏:“山儿果然聪明。老夫确实有事相托。”
他压低声音:“家族大比后,老夫希望你能在适当的时机,支持马洪成为下一任家主候选人。”
马山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大长老说笑了,山儿人微言轻,哪能影响家主候选之事?”
“你如今已是凝气境,在家族年轻一辈中声望日盛。”马振山意味深长道,“而且,你父亲这些年过得不易,若你能助马洪一臂之力,老夫保证,你们父子在家族中的地位将无人能撼动。”
这是利诱,也是威胁。
马山沉默片刻,最终接过玉瓶:“山儿明白了。”
马振山满意地笑了:“去吧,好好准备大比。老夫期待你的表现。”
离开大长老的院落,马山把玩着手中的玉瓶,眼神渐冷。
“支持马洪?呵......”他轻笑一声,将玉瓶收进储物戒。
凝气丹确实不错,但想用这点东西就收买他,未免太小看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马山开始了疯狂的修炼。
白天,他在练武场修炼《青元剑诀》,剑法日益精进。晚上,他则在小院中巩固凝气境修为,同时研究吞噬天赋的更多用法。
突破凝气境后,马山发现吞噬天赋有了新的变化。
首先,吞噬的范围扩大了。以前需要接触才能吞噬,现在只要在三丈之内,他就能隔空吞噬灵力。
其次,吞噬的速度和效率大幅提升。以前吞噬一个炼体九重需要十息时间,现在只需三息。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可以吞噬功法的“特性”了。
比如修炼《青元剑诀》时,他不仅能吸收剑气中的灵力,还能吸收剑法中的“锋锐”特性,让他的攻击更加凌厉。
“这天赋......越来越逆天了。”马山欣喜之余,也更加谨慎。
如此逆天的能力,一旦暴露,必将引来无数觊觎。
半个月后的一天,马山正在练武场练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马公子好剑法。”
马山收剑转身,只见柳萱一袭淡蓝色长裙,正站在场边含笑看着他。
“柳姑娘?”马山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来马家拜访,听说你在这里练剑,就过来看看。”柳萱走近,“马公子的剑法,似乎又精进了。”
“柳姑娘过奖了。”马山笑了笑,“找我有事?”
柳萱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马公子,我得到一个消息,孙家似乎正在谋划什么,目标很可能是你。”
马山眼神一凝:“具体说说。”
“孙霸从外面请来了一个高手,据说是凝气五重的散修。”柳萱低声道,“孙家似乎想在大比前对你动手。”
“凝气五重......”马山皱眉。
他刚突破凝气境,虽然凭借吞噬天赋能与凝气三重一战,但对上凝气五重,胜算不大。
“多谢柳姑娘告知。”马山郑重道谢。
“马公子客气了。”柳萱犹豫了一下,“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让家族......”

“不必。”马山摇头,“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
柳萱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心中微动:“那......马公子小心。”
她又停留片刻,指点了一下马山的剑法,这才告辞离开。
柳萱走后,马山陷入沉思。
孙家请来凝气五重的高手,这确实是个麻烦。但他马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看来,得提前做些准备了。”马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当天晚上,马山悄悄离开了马家。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而出,换上一身黑衣,戴上面具,消失在夜色中。
青云城南区,一处偏僻的宅院。
这里是孙家的一处秘密据点,孙霸正和几个心腹密谈。
“都安排好了吗?”孙霸问道,眼中满是怨毒。
“少爷放心,黑煞大人已经就位。”一个心腹恭敬道,“只要那马山敢出马家,必死无疑!”
“好!”孙霸咬牙切齿,“马山,这次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是吗?”
“谁?!”孙霸大惊。
房门无声打开,一个黑衣蒙面人缓步走入,正是马山。
“你......你是谁?”孙霸吓得后退几步。
几个心腹立刻拔刀,护在孙霸身前。
马山目光扫过几人,最终落在孙霸身上:“孙霸,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你......你是马山?!”孙霸听出了声音,脸色大变,“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问题,你去问阎王吧。”马山不再废话,身形一闪,已来到一个心腹面前。
那心腹刚要挥刀,突然感觉体内灵力疯狂流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瘫软在地。
“这......这是什么邪功?!”其他人心胆俱裂。
马山如虎入羊群,几个呼吸间,所有心腹全部倒地。
吞噬了这些人的灵力,马山感觉修为又精进了一分。
“现在,轮到你了。”他看向孙霸。
孙霸脸色惨白,突然大喊:“黑煞大人!救命!”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内室爆发。
“小子,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找死!”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身影冲出,正是孙家请来的凝气五重高手,黑煞。
“黑煞大人,杀了他!”孙霸躲到黑煞身后,恶狠狠道。
黑煞打量马山,冷笑道:“凝气一重?孙霸,你就被这种货色吓成这样?”
“大人小心,他修炼的功法很诡异!”孙霸提醒。
黑煞不以为意,抬手一掌拍向马山。
这一掌带着森森黑气,显然是某种毒功。
马山不敢硬接,身形急退,同时运转吞噬天赋。
他惊讶地发现,黑煞掌中的毒气,竟然也能吞噬!
“有意思。”马山眼中闪过兴奋。
他不再闪避,主动迎上,手掌与黑煞对碰。
“找死!”黑煞狞笑,毒气疯狂涌出。
但下一刻,他脸色大变。
他感觉自己的毒气和灵力,正在被对方疯狂吸收!
“你......你这是什么功法?!”黑煞惊恐地想收手,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吸住,无法挣脱。
“吞天噬地诀。”马山淡淡道,吞噬速度猛然加快。
“不——!”黑煞惨叫,一身修为如决堤般流逝。
十息之后,黑煞瘫倒在地,修为尽废。
马山松开手,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吞噬一个凝气五重,比吞噬十个凝气一重还管用!
他看向已经吓傻的孙霸。
“别......别杀我!”孙霸跪倒在地,“我什么都给你!灵石,丹药,女人......”
“晚了。”马山摇头,一掌按在他头顶。
吞噬完孙霸,马山感觉距离凝气二重只差一线。
他搜刮了宅院中的财物,找到不少灵石和丹药,全部收入储物戒。
临走前,他放了一把火,将宅院烧成灰烬。
回到马家小院时,天已微亮。
马山换下黑衣,盘膝坐下,开始炼化今晚吞噬的灵力。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他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
凝气二重,成了!
“孙霸已死,孙家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马山冷静分析,“不过他们没有证据,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当务之急,是尽快提升实力。只要我足够强,孙家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接下来的一个月,马山深居简出,全力修炼。
他将从孙霸那里得来的资源全部用上,修为稳步提升。
同时,《青元剑诀》也练到了第五式,剑法威力大增。
距离家族大比还有十天时,马山突破到了凝气三重。
这天,父亲马啸天来到他的小院,脸色凝重。
“山儿,孙家出事了。”马啸天道,“孙霸失踪,孙家请来的高手黑煞也死了。孙虎怀疑是我们干的,已经放出风声,要在三族试炼中对我们马家不利。”
“父亲不必担心。”马山平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马啸天看着儿子,欲言又止,最终叹道:“山儿,你长大了。为父只希望你记住,无论做什么,安全第一。”
“孩儿明白。”马山点头。
马啸天离开后,马山取出那块刻有“青”字的玉牌。
玉牌再次发烫,又投射出一幅地图,这次标注的是青云山脉更深处的一个位置。
“青元洞府......看来那位前辈留下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多。”马山收起玉牌,眼中闪过期待。
家族大比在即,三族试炼也将到来。
而青元洞府的秘密,他迟早要去探究。
“一步一步来吧。”马山握紧拳头。
窗外,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但马山的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火焰。
属于他的时代,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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