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应该是属于她的。
都被我一一夺走。
秦婼婼半蹲下身，掐着我的下巴：“腊月十八，军中将士该吃一顿热乎乎的饺子了。”
“你说，我要不要把庆儿剁成肉泥，包成饺子赏赐给他们呢！”
她看到我眼里的绝望和泼天恨意，哈哈大笑。
我死死地咬住她的虎口，秦婼婼惊慌失措，一个劲儿地打我骂我。
终于，她捂住被咬掉一根手指的手连连后退。
我吐出嘴里的烂肉，对她露出惊悚的笑容。
“你就不怕，我死了，你也活不下来吗？！”
秦婼婼一脚将我踹翻。
“贱人，你竟敢咒骂我！”
“大师已经言明，只要把你杀了，我就能替代你成为将军夫人！”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秦婼婼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好笑。
纵观北境数千里。
除了我，没有第二个大妖。
那是因为它们还未成气候，就被我吞下，化为我内丹的一部分。
曾经也有臭道士想夺我的内丹，被我砍掉四肢，做成了人彘。
三年前，李云霄听闻巫山内住着一只大妖，便带着痴傻的秦婼婼冒险进山。
我看他容貌俊朗，重情重义。
便救下雪山迷路的他们，用医治秦婼婼的条件，使李云霄与我结为夫妻。
只要等秦婼婼身死魂灭，内丹归还于我。
我渡过情劫，就可以飞升成仙。
我原先想带李云霄一起飞升。
只可惜，他不忠无义。
错失机遇。
边疆寒风针针刺骨，我蜷缩在角落，被迫穿着鲜血浸湿的衣衫，难受得我翻来覆去。
临走时，秦婼婼看着我断掉的残肢，轻声哼笑。
“冷吗？那我给你加一把火。”
随后，她令人端来一碗加了辣椒的盐水，摁着我的头泡进去。
发烂的伤口碰到辣椒盐水后，像一根根针挑开血肉，疼得我生不如死。
我好不容易疼晕过去，没过一会儿，又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李云霄带着一群人闯进地窖，用力掐着我的脖子，骂我是黑心肝的毒妇，逼问我对秦婼婼做了什么。
“我好不容易把受惊的婼婼哄睡，没过多久，婼婼的皮肤裂开无数条小口，像是被人千刀万剐，是你，除了你，没人敢对婼婼下手！”
“婼婼好心顶替你的身份照看庆儿，你不感恩就算了，还要害她！”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许久才回忆起每当圆月高悬，我白日里遭受的非人境遇，都会如一面镜子反噬在秦婼婼身上。
一想到我痛一分，秦婼婼便痛百倍。
我心里顿时畅快了不少。
“李云霄，我说过，你不能杀我。”
“只有我活着，秦婼婼才能活下去。你断我筋骨，刨我内丹，秦婼婼就会被千刀万剐。”
“秦婼婼往我的伤口泡辣椒盐水……”
随着我说出口的话。
李云霄收紧掌力，恨不得杀了我。
尽管如此，我还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会伤口泛红溃烂，如被火烧！”
李云霄双目猩红，冲我怒吼：“你这毒妇！”
“我后悔与你结为夫妻，替你挡下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