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如果不是她大度,非要拦着我,我早就报警抓你了。”
见我无动于衷,连自我辩解的意思都没有,方英伦更生气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李寒露了。”
“你滚,你滚啊,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被方英伦赶出了家门。
我提前收拾的行李,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孤零零地拖着行李箱,走在狂风暴雨的夜里。
这应该是方英伦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我了,虽然是为了别的女人。
路上一辆空载的出租车都没有。
我打开滴滴出行,软件显示,我前面还有四十五个乘客在排队。
不知道在大雨中走了多久,我终于找到了快捷酒店。
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半夜还发起了高烧,幸好我还有布洛芬,不离不弃地陪伴着我。
天亮了,我的烧退了。我挣扎着爬起来,吞了粒感冒药。
花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辗转了多个部门,签了不知道多少个字,我终于办完了离职手续。
离开办公大楼的时候,我如释重负,幸好没有碰到方英伦。
下午,新西兰的工作签证,也顺利到手。
我打电话,和新西兰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确认了具体的报到时间。
随后在网上预订了,后天飞往奥克兰国际机场的机票。
次日,我去了陵园,给李寒霜扫墓,带了她生前最爱的向日葵。
李寒霜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六年前,我们在川藏公路上,自驾出了车祸。
我没伤到要害部位,姐姐却永远地停留在了二十一岁。
墓碑上的姐姐,永远都是那么的年轻漂亮。
我向姐姐做最后的告别,“姐姐,我要去新西兰,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对不起,我以后不能照顾你的方英伦了。”
尖锐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以后有我照顾英伦哥哥就行了。你还是快点滚到南半球去,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苏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旁。
我冷冷地打量她,“你来干什么?”
苏青青傲娇地捋了捋大波浪卷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可惜呀,你只是李寒露,永远都成不了李寒霜。”
“苏青青,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青青的话,尖酸而刻薄。
“李寒露,你以为你顶着和李寒霜一样的脸,爬上方英伦的床,方英伦就会爱上你吗?”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李寒霜才是他心心念念,相爱不能相守的白月光。”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充其量就是白月光的替身而已,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见我面色惨白,苏青青笑得更加恶毒了。
“你花着你姐姐的钱,睡着你姐姐的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你就不怕你姐姐,半夜来找你吗?”
我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苏青青冷哼了一声,“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方英伦要是真的爱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要和你结婚?他为什么不肯在公司,公开你和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