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秘书为了测试公司的物资管理系统,趁我睡觉在我脑门上贴上二维码。
还用黑色马克笔写了一行的备注。
“临期库存,倒贴处理。”
面对我的指责,江稚笑得花枝乱颤:“昭昭姐,你别生气,我帮你挂闲鱼上了。标价五毛,看看有没有收废品的愿意要你这种只会花钱的大小姐。”
我反手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了过去。
老公却把人护在身后,说她只是在和我开玩笑。
拉扯间我发现他锁骨窝里竟被人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稚”字。
那个位置,是他以前连我都不让碰的“禁区”。
我突然笑了,看来该被挂在闲鱼上的另有其人。
……
水晶烟灰缸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玻璃碴还没落地,孟津年已经把江稚护在了身后。
“昭昭,小稚为了测试新系统,忙了一上午,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至于发这么大火。”
我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扯开的领口。
刚才的拉扯,让他衬衫下那个“稚”字彻底暴露了出来。
蓝色的线条,歪歪扭扭地盘踞在他锁骨窝里,透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暧昧和滑稽。
“那这个呢?”
我指着那只字,声音哑得厉害。
“这也是系统测试的一部分?”
孟津年愣了一下,低头扫了一眼,神色瞬间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抬手想遮。
“是我画的呀。”
江稚的声音插了进来,又快又脆,带着点娇憨,把话头抢了过去。
孟津年的手停在了半空。
江稚从他身后探出头,吐了吐舌头。
“上次津年哥开那个跨国视频会,一坐就是四个小时,我在旁边等签字等得太无聊了。”

“津年哥就贡献了他的锁骨让我先练手咯。”
孟津年不知怎么被逗笑了,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伸手无奈地刮了一下江稚的鼻子,语气宠溺。
“就你鬼点子多。”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但我却觉得一股燥热直冲天灵盖。
孟津年是有洁癖的。
他对仪表的整洁程度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衬衫不能有一丝褶皱,更别提被人用圆珠笔在皮肤上乱画这种幼稚又邋遢的行为。
以前我不小心把口红蹭到他领口,他都会皱着眉立马去换掉。
可现在,他把这种涂鸦,当成了情趣。
就在这时,办公室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几个抱着文件的女实习生走了进来,嘴里还在兴奋地八卦:
“听说蒋小姐今天来公司了?真羡慕孟总,结婚这么多年,屏保还是当年的求婚照”
声音戛然而止。
她们看见了像母鸡护崽一样护着秘书的孟津年,也看见了脸上贴着二维码写着“倒贴货”的我。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那些原本满含羡慕的目光,瞬间变成了错愕探究,最后化作了赤裸的同情,像一个无声的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
噗,江稚没忍住笑出了声。
孟津年这才回过神,脸色难看地喝退了那几个员工,转头看向江稚,声音沉了沉。
“小稚,这玩笑开过了,给昭昭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