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脸色一沉：“你别贪得无厌！”
“贪得无厌的是你。”
我拿起包，“三年前抛弃他的是你，现在看他过得好，又回来搅局。”
“你把他当什么？备胎？提款机？”
“你闭嘴！”林晚晴尖叫，“当年是家里逼我嫁人的！”
“那你前夫为什么跟你离婚？”
她脸色煞白。
我没再理她，转身出门。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我拨通了律师周珩的电话。
“帮我查林晚晴，特别是她离婚的原因。”
“真要离？”
“嗯，我要顾泽一半身家。”
医院里，医生看着我手里的检查单，眉头紧皱。
“你情绪波动太大，有先兆流产迹象。”
“必须卧床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能保住吗？”我声音发颤。
“尽力吧。”
我拿着保胎药走出医院，天已经黑了。
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顾泽。
我拨通闺蜜苏禾的电话：“苏苏，我今晚去你那儿住。”
“怎么了？”
“我要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我等你。”
车子掉头，开往苏禾的公寓。
路上，手机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宋堇，我们谈谈。”
“关于阿泽当年娶你的真正原因。”
我看着那行字，手指悬在屏幕上。
最终还是回了过去。
“时间，地点。”
市中心咖啡厅，林晚晴已经等在角落。
她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和昨天判若两人。
“坐。”她推过来一份文件。
我翻开，心搏骤停。
婚前协议。
最后一行刺眼夺目：“若女方主动提出离婚，则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
“阿泽没告诉你？”她轻笑，“他娶你之前就准备好了。”
签名处确实是我的笔迹。
可我不记得签过。
“伪造的。”我把协议推回去。
“你可以鉴定。”她抿了口咖啡，“但宋堇，你斗不过我。”
“三年前我能让他娶你，现在就能让他踹了你。”
“什么意思？”
“当年我嫁人，阿泽确实伤心。”她眼神得意，“但他从没想过娶你。”
“是我劝他的。我告诉他，娶你能应付家里，也能让我安心。”
“等我回来，你自然会让位。”
我浑身发冷。
原来三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签了离婚协议，拿一千万走人。”她又推来一份文件。
我看着那张纸，简直让我痛彻心腑。
“我要见顾泽。”
“见他没用。”她笑，“他现在只听我的。”
我站起身，拿起咖啡泼在她脸上。
“林晚晴，伪造法律文书要坐牢的。”
她尖叫着擦脸，妆容全花。
我掏出手机拍下她的狼狈，发给顾泽：“你的白月光，真好看。”
拉黑，出门。
阳光刺眼，肚子又隐隐作痛。
苏禾打来电话：“顾泽找到我这儿了，非要见你。”
“告诉他，不见。”我说，“帮我找个私家侦探，查林晚晴和她前夫的经济往来。”